秋风缠(35)

迦罗遥心中剧震,终於动容:「你是认真的?」

白清瞳点点头,拾起他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一字一字道:「我是认真的。」

迦罗遥忽然觉得也许这是一场梦。从子荷将他推到这个院子里开始他就被自己心中的幻想和期待所掳获,因为这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雪人、指环、表白,还有刚才那两个吻……这些真的存在吗?

白清瞳看著他恍惚的样子笑了笑,忽然跳起来道:「冻死我了。在雪地上跪了半天,你也不心疼。我们回屋吧,年夜饭还没吃完。」

「唔。好。」

迦罗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胡里胡涂地被他推回主厅,吃了年夜饭,看了烟火。然後又胡里胡涂地被他推回自己的无名居。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在宽大的通榻上,准备守岁了。

齐国的大年夜,老百姓们一般都会在屋里搭个大通榻,吃完年夜饭後,全家窝在上面下下棋打打牌,坚持到凌晨。而贵族和富户家,因为身分尊贵,人口多,规矩多,一般不会这样守岁。

这是白清瞳失忆後的第一个新年,他早听说了民间这样的守岁方式,一想到可以与迦罗遥在同一张长榻上待一夜,心里向往之极,早早让人在无名居搭好了通榻。

迦罗遥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平民方式过年夜。而且见白清瞳笑咪咪地坐在对面,想起他刚才的告白,便有些局促紧张。

子荷和子墨摆好点心、茶酒和棋牌等物,便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白清瞳道:「咱们先下棋吧。」

「……好。」

迦罗遥斜靠在软枕上,像上次与白清瞳在书房下棋那般与他玩了几盘。

也许是岁末这几天朝廷和府里都太忙太累了,迦罗遥下到後面,竟忘了心里的不安和紧张,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最後脑袋一歪,竟倚在枕上睡著了。

此时已过子夜,外室里的子荷等人也都睡了过去,大院里安安静静的。

迦罗遥睡得迷迷糊糊,忽觉有一温暖的事物,彷佛羽毛般轻柔地拂过自己的嘴唇、面颊,带著温温的气息,小心翼翼。

他迷蒙地睁开眼,望见白清瞳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那双清亮的双瞳正温柔地注视著自己,含著浅浅的笑意。

迦罗遥不由自主地回了他一个笑容。白清瞳只觉心中一荡,差点忘了呼吸。

那个笑容与平时不同,尽显极尽的温柔,彷佛笼罩著一层朦胧的光。尤其那双平日冷静清锐的眸子,此时荡漾著一层似睡非睡的雾气,竟好像一种无名的邀请,在白清瞳心中像小猫爪子一样轻轻挠著。

白清瞳正是年少气盛、容易冲动的年纪,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心爱之人,哪里还把持得住?原本只是想偷上几个香吻,此时却好像欲罢不能,又黏了上去。

迦罗遥好似被他弄痒了一般,轻轻动了动,头颅向旁一侧,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开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屋子里热,二人刚才又都饮了酒,早都褪下厚重的外衣,只穿著内里的常服。迦罗遥刚才下棋时无意识地扯松了衣襟,此时身子一侧,登时春光微撩,甚至能隐隐看见那隐藏的精致锁骨。

白清瞳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他只觉浑身骤然燥热起来,早不是想占点便宜的心态了。

他用力压住澎湃的欲望,慌张地抓起案桌上的茶杯猛然灌了下去。谁知一喝才发现,竟然错饮了酒杯。再一看,那分明是迦罗遥刚才浅抿的杯子,似乎杯沿还残留著那人的气息。

白清瞳立时被某种臆想击中,再回头看著榻上毫无防备沈睡的迦罗遥,终於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如果说白清瞳还保留著最後一丝理智,有可能中途刹车,那在他热吻下浑浑噩噩半睁开眼,主动将他搂入怀中的摄政王迦罗遥,就真正是将自己推入了热情的火焰中。

在感觉到迦罗遥反手抱住自己,响应自己後,白清瞳终於彻底扔飞了所有的理智,激烈地撬开他的双唇,探了进去。双手也不再克制,快速扯开那已松落的衣襟。

「嗯……」

迦罗遥不知是真睡胡涂了,还是借著酒劲装胡涂,在白清瞳扯开他的衣襟,从唇上吻到脖颈和锁骨时,竟然呻吟了一声,双手慢慢地环到他肩上。

白清瞳心中一震,只觉他与自己身上都热得吓人,立即化身为狼,快速拨开他与自己的衣物,扑上去落下湿漉漉的亲吻和挑逗。

此刻他一切都凭著本能,当看见迦罗遥右侧胸膛露出的樱红时,忍不住含了上去。

「嗯……」

迦罗遥又呻吟了一声。

这极大地刺激了白清瞳。他感觉到迦罗遥在自己的挑逗下下身已经有了反应,便摸索地将手伸了下去,握住那灼热半起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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