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外传(47)

“你再这个样子,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

唉!真是!同为男人,我当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了。把别人骗得团团转别人生气了他竟然还能当那人是在吃醋!真是……自大到不可救药。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吃醋吗?我是在很认真地为你解难。当然也是不想自己再像个傻瓜样,听你的话,被你骗得团团转。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让你从今以後,绝不用再那样委委屈屈地来宫里了。你自由了,当然,我也不会被骗了。我们两人皆大欢喜,这样,多好!”

我再次挣了挣被他掐住的手臂,但他仍是不放,而且还越掐越紧,直捏得我发疼。

於是,我再次瞪向他,却不禁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

我还从没见过轻佻的他如此恐怖令人恶寒的表情呢!

“你……你想干吗?!”

我结结巴巴的样子一定逊毙了。但也无法。实在是靳非兰的表情太吓人了。

“你已经有了新欢或者已经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感到厌倦了你就直说,犯不著用这样的方法赶人!”

这是什麽状况?怎麽变成我是恶人了?

“我就知道如此俊美可人如此优秀年轻如此芳兰竟体如此多情到滥情的你,对我这样又老又丑又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开心又不能时时伴你左右为你夜半添香日中添茶的人,热情是绝不会维持三天的。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我选择离开,怕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上你然後你像对待一根杂草一样毫不珍惜。没想到二十年後,还是没能躲掉这一劫。看著把我玩够了玩腻了再踢掉,你一定感到很开心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

这是……什麽论调?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信,怎麽到他嘴里,黑白就颠倒了呢?

“罢了罢了,我本来也不想这麽做的,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但现在你把我逼急了,我也没法子了。”

靳非兰终於松开了我的手,然後开始朝宫外走,显然心神极度不宁的他,都忘了用轻功,而是像个正常人那样,非常用力地踩著地,大踏步虎虎生风地往外走。

正当我回了点魂时,却听那家夥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朝我大吼,“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绝不会听话地任你抛弃的。你等著吧!”

我被他吓得身形一晃,姿势很不优雅地倒在了地上。

第十二章

摸了摸震惊到有些停工的心脏,再想想靳非兰刚才的话,我感觉自己都有些晕了。

这家夥最後那句让我等著是什麽意思?难道是非对错已经分不清的他,准备带一大帮武林人闯进皇宫,然後把他口中我这个负心汉,哢嚓了?

天啊地啊人啊,明明是他的错啊!怎麽末了,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比屈原还屈。

心惊胆战地过了若干天,什麽事也没发生。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出了宫的靳非兰,在秋风的吹袭下,脑袋瓜子可能恢复正常了。恢复正常了的靳非兰,在想明白我的意思後,知道不用再来宫里了,所以就一直没再来了。应该是这样。他现在应该是在温柔香里美得很吧?

想到他现在正在跟别的人滚床单,我心里还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起上了来。

其实,我对跟我有一腿的人有没有别的床伴,是不太介意的。比如大哥、四哥和八哥他们,我就从来没介意过。所以,对靳非兰,我同样也没要求他必须只归我一人所有,因为我也有很多宠物,只是,他至少应该遵守他说的话不该骗著我好玩。

如果他像大哥四哥八哥那样跟我坦承以对,管他有多少美人,只要他记得我我也记得他,我就满意了,绝不会奢求他像我其他宠物那样,也长住宫里。因为我知道,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之欲,而束住雄鹰飞翔的翅膀。

但如今,什麽都没了。连最基本的见面,只怕也永无可能了。

一想到这些,心中那万般的滋味,就说都说不清了。

这晚,我没到任何宠物那儿过夜,一人孤零零睡在皇极殿那个空荡荡的大床上。

正当我睡意朦胧,差不多要去见周公时,我感觉似有一阵风飘了过来,然後,我就闻到了那缕淡淡的甜香。

来人是谁,我已经清楚了。

糟了,糟了,大意失荆州,这几天没动静,我这个皇极殿的守卫松了,竟让这家夥闯了进来。

他不会是想把我哢嚓了的吧?那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大叫,喊人来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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