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奴(19)

我把立哥一推,沙着喉咙道:「走!」

一郎一声冷笑,一剑劈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触及我肌肤的瞬间,我聚集所有气力伸出两指,噌,弹在了他的剑背上。一郎的剑尖顿时一偏,几乎是擦着我的肌肤划了过去。

师父一共收过三个徒弟,却只把弹指神功传给了我,他老人家说学这个功夫不易,用这个功夫更不易,需要胆大心细,有火中取栗的勇气…

我现在才知道果不其然,若是我刚才电光石火之间,出指稍有差错,只怕两根指头早就被削下来,即便我在手指上早绕了布条,也是震得整条手臂都发麻。

一郎仿佛大吃一紧,满脸戒备之色,立哥却抓住了机会,逃之夭夭了。

一郎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我则横着柴刀于胸前以不变应万变。

北方夜再寒,也止不住我额头上的汗冒出来,它们凝结成水珠慢慢从我的睫毛滑落,就在水珠落下的一瞬间,一郎出招了。

我见招拆招,跟一郎瞬间里过了几招。他被我刚才的一指吓着了,其实我的弹指使的都是蛮力加巧劲,若是他直接用剑来敲我的柴刀,不用任何招式早就把我的柴刀磕飞了,偏偏他跟我赛招式,本奴才倒是大大占了便宜。

一郎冷笑了一声,道:「好剑法,原来是亦仁的人,你是沈海远么?」

我不吭声,铁了心让师兄背黑锅。

一郎眼中冒出了杀机,咬着牙道:「那就来得去不得!」

他一欺身又上来了,我手一扬洒出刚才借着停顿工夫抠了一手的沙石。只听一郎一声尖叫,骂道:「卑鄙无耻的汉人!」

我这个时候可也顾不得什么民族大义了,撒腿就跑,可没跑多远,脑后又有劲风到。

我吃了一惊,身体一侧,让开剑光,只见一郎眼睛紧闭,手持宝剑。我让开了他的剑,却没能躲过他的掌,他一掌侧击在我的腹部,我闷哼了一声借着掌力向后飘去,化去了他的掌力,然后转身接着跑。

我穿过花园,见左右无人脱下身上的破袄,摘下脸上的汗巾,用石头包着投入花园内的湖中。王府内已经亮出多个火把,人声鼎沸,我心里暗暗叫苦。

从那个方向看来,我要穿过花园回自己的狗窝,势必撞上赶来的待卫们,留在原地不动,又要碰上追来的一郎。何况我的腹部挨了一棍又加了一掌,隐隐作疼的厉害,思量再三只好退回王爷的书房。

书房内还是一片漆黑,我不敢确定王爷是否也离开了,捂着自己的腹部,轻手轻脚的推开书房门,想查探一下王爷是否熟睡。

若是王爷睡了,本奴才就在房外窝一宿,若是王爷醒着,本奴才就问他是否渴了,若是王爷走了,呃……本奴才就在书房内的床上借宿一晚。

可我刚进去,就被人一把按到了门上,两只手也被人牢牢地按在自己的头顶。腹部的疼痛让我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只听有人沙哑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还要回来,我就知道你是不够的!」

听到这个微微沙哑的声音,我忍不住想要叹气,但却没能出声就被他吻住了,柔软温润的嘴唇,牙齿轻碰着我的舌尖,那种感觉令人顿时四肢酥麻,神智浑沌,整个身体像着了火的柴木,热得发烫。

这种情形我在梦里见过许多回,却没想过原来真实比梦里的更令人沉醉,我心想那就骗一个吻吧,骗完了我再告诉拆他弄错人了。

第五章

可是王爷等下发现自己亲了一个低等灰衣奴才,会不会勃然大怒呢?当然是会大怒呢?当然是会大怒的,对我的惩罚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我想了想,那就不要吃亏了,我连忙用力回吻着他,重重地吮吸,咬他的唇,咬到他吃痛。

王爷似乎有一点吃惊,松开了唇,伏在我的颈旁喘息道:「你又弄了什么稀奇的东西,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他在我耳边低低地沙哑道:「你现在的味道,我非常喜欢,很干净。」

我刚才光顾着吻了,几乎窒息,现在大力地抽气,激起腹部一阵阵抽痛,疼得双眼发黑。

他改用单手压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去扯我的腰带,我抽着气想喊停,再弄下去乌龙可就大了,可我的嘴里除了抽气声,发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手抚弄着我的裆部,我只觉得脑门哄哄地响,更加的晕眩了,身体又酥又麻,只想要就这么坠下去,就这么错一次也好。

王爷的手滑入我的衣襟,抚弄着我的背部,当他的食指沿着我的脊背滑过,一直滑我的股间,我几乎要呻吟了。

我被自己忍不住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王爷的手指仿彷佛也停顿了一下,可是停了一下,却没有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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