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奴(32)

师父咧嘴道:「我的徒弟叫我老杂毛,外头人叫我老妖怪,我爹爹叫我小虎子,我娘叫我小疙瘩,你叫我老英雄……」

我猜王爷大概听得头皮发麻,连忙打断道:「我家王爷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师父想了老半天,才道:「好像姓陈,要不然就是姓云,或者姓沈,我想来想去就这三个姓我听着耳熟……」

我差点吐血,那是你三个徒弟的姓好不好。

王爷莞尔,微笑道:「老英雄大约已经是彭祖之寿,年日久远,已经记不得自己原本姓什么了。这样吧,老英雄与天人齐肩,有国师风范,可享万民之福,我就称呼您万先生好吧!」

师父当然高兴,他平白无故得了一个姓,乐得挠头搔耳,连声道好。

我则翻了一下眼白,若这老杂毛当了国师,那也最多贡献一点糊涂虫罢了。王爷瞪了我一眼,让我有所收敛。

师父大摇大摆地被当作万先生给接了回去,庆功宴吃毕,我哼着小曲刚要转回自己的狗窝,沿路碰上洪英正在打她小虎子。

「你这个害虫,什么不好玩,玩玉佩,把郡主赏的一块这么好的玉佩给摔碎了。」

小虎子揉着眼睛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心中一动,连忙去将他抱了起来,见洪英一脸心疼地捡着地上翠绿的翡翠碎块。

「洪英,郡主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赏你东西?」

洪英的肉眼一翻,道:「我干活勤快不行啊?」

我冷笑了一下,安宁才不会因为某个懒人偶尔勤快一点就出手赏东西,她素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洪英见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嘟嚷道:「不要以为郡主看上了你,就一副自以为是的德行!」

我皱眉道:「你说什么?」

「她把我叫去,尽问你的事情。」

我心里「格登」了一声,失声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洪英将她的大胸脯一挺,直着脖子道:「我能说什么,郡主问我当然实话实说啰,说你整日里不爱干活就喜欢听戏,一天到晚惦记着大白馍!」

我讶然道:「她到底问你什么?」

洪英一把夺过我怀里还在擦眼泪的小虎子,酸溜溜地道:「她说问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过得好不好!」

洪英走了之后,我还愣在那里很久,对着花园里的枣树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叹气?」身后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第八章

我一转身就对上那双眸子,天太黑了见不着它们的琥珀色,我嘻笑道:「王爷您听岔了,这是酒足饭饱打嗝呢,奴才我能吃饱就从不叹气!」

王爷听了倒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你小的时候是不是有二年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只是就算大漠里是一望无际的空旷,淡色月光能明如白昼,我仍然怕他看不清我眼里最深的地方,我睁大了眼睛答道:「没有!」

王爷微一垂头,淡淡地道:「你走吧!」

我一笑,弯了一下腰行过礼,一摇三晃地与王爷擦身而过,刚走没几步,一只手突然被他握得紧紧的。不用他用力回扯,下一刻我们已经搂抱在一起,相互喘着粗气。

我被他顶在枣树上,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嘴里热气喷在我的嘴唇上,我忽然觉得全身都在发热,竟然不觉得戈壁滩的夜晚是那么的寒冷。

他二只手各握着我的一只手腕撑在枣树上,他抬起膝部隔着衣物摩蹭着我裆部,让我慢慢体会那种逐渐膨胀的痛苦,叫嚣的渴求。

他淡淡的香气就在我的鼻端围绕,弄得我心痒难捺,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上两道铁箍,可是背部刚离开树干,又被狠狠地按了回去。

黑暗中,我猜我俩都在摸索着对方的眼神,只听他喘着粗气道:「你既即然烧了我的一船的火器,为什么又要冒死数次与我一起战宫藤?」

我眼也不眨地道:「奴才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是王爷的火器,倘若知道是神明英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十五王爷亦非的火器,奴才绝计不会动它们一根小木柴……」那是当然的了,我将船烧得连渣也不剩,委实没有去动过一根小木柴。

他狠狠咬了我一口乳珠,我倒抽一口冷气,下面的话都说不连贯了,只听他道:「我在问你后面那个问题。」

他把我刺激得地太厉害了,我几乎是脱口吼道:「因为我想跟你上床。」

我忽然觉得双手手腕一松,借着月光见他在脱自己的衣服,我连忙也跟着脱了起来,直到脱到光溜溜的,一抬头……呃,王爷还在解腰带。

似乎太心急了一点,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套回裤头再脱一遍。王爷似乎也有一些焦躁,衣服也不脱了又压了上来,啃咬着我的唇,舌伸进我的唇间与我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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