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狐之狐影+魔狐之人偶(2)

"住口,住口!我不使你的母亲!你是妖怪!我从来没有生出过你!"她开始捡任何能够扔的东西扔过来。

"滚出去!滚出去!"

一声,一声,无情又冷酷。为什么呢?既然不喜欢不原意,为什么要给我生命,给我希望?

为什么……

为什么……

胸口窒息的痛着。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嚣着要奔放出去。

"啊--!"我闭起眼睛,叫了一声,再不叫,就好像自己要死过去一样。体内的东西立即如同得到了出口,迫不及待的飞奔了出去。眼前一片红光。

当我再次看到,母亲,四分五裂的躺在血泊中。

"你杀了她!"策站在门外,震惊的说。

我杀了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你杀了她。"策身后的男人冷静的对我说,"你用你的妖力杀了她。"杀了……杀了……杀了,杀了、杀了。杀了?我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啊!!!

"你、你是谁?"我浑身颤抖着,看着那个男人。

"我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井上颜。"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在我八岁的时候。

2

我是受诅咒的。

父亲这样告诉我,在成年式上。父亲死了,在我十五岁的元服仪式后,一次驱妖祭上,被猫妖咬死了。井上策正式成为族长。在一片期望的称颂中也包含着我恶意的诅咒。我是受诅咒的……父亲当年那么告诉我。

所以,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雪白的长发,在十八年间已经长及脚后跟,渐渐有拖到地上的趋势。身上穿着的破烂的和服也基本上不能抵挡任何风寒。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却知道有一双兔子一样红色的眼睛。

灼伤般的捂住眼睛,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这对眼睛,如果没有白色的头发,我是不是可以和那些在窗外肆意嬉闹玩耍的孩子们一样?是不是可以稍微获得一点点的认可?

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马车在乡间缓慢行驶,车轴发出嘎查嘎查的声音。远处青草的香味和着泥土的清新,遂者风飘进我的鼻子。然而眼前一片黑暗,却让我有些遗憾。

手臂上,小腿上的锁链敲打在车内的木板上,哐嘡响着。这一路走下来,已经有一个中午了吧?

"是井上大人!"远远的听到惊讶的、或者说是惊喜地叫喊,接着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井上大人,井上大人!"飞奔过来的人们都十分高兴。

"麻烦您了,田内先生,大家进去再说吧?"那是弟弟温和的声音,"不用惊慌。""好、好的。"田内用感动的几乎哭出来的声音说,"那您的马车……""啊,我差点忘记了。"策温和的笑了一下,可以听到他的脚步转到车后。撕去贴在车门上的神符,"出来吧,浅。"伸手拉开了套在我眼睛上的眼罩。

我眨眨不能适应阳光的眼睛,拉动全身的锁链,下了车,跪在策的脚边。

"这、这是?妖怪?"田内瞪大了眼睛,看着红眼白发的我。

"您不用惊慌。"策笑着,轻易安抚了别人,"他虽然是妖怪,却已经被降伏,做了我的仆人。他是很温顺的啊。"这就是弟弟给我的仁慈了。

他准许我为他服务,然后给我一点点我梦寐以求的自由。我很感激他,虽然他不再叫我哥哥,或者经常来看我,虽然他不允许我说话,或者表现出他是我弟弟。我感激他,给了我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帮助他降妖除魔。

"你就用这个名字,对你的弟弟忠诚吧。"

父亲的话依然在耳边,井上浅,只要我还姓着井上,这就是我的责任啊。

"您是说,只是一个花瓶吗?"吃饭的时候,策问。

"的确。"田内点点头,"买回来的时候,只是听说是战国时代一位不知名的铸造师做的,因为工艺精美,价钱却不低。"

"可是,一个花瓶,能有什么问题呢?"

"这个,问题似乎不小。"田内看看我,"他不需要吃饭吗?"策摇摇头,"您备一些素菜和清水,回到房间才能够让他吃。还是说说您的花瓶吧?""是的。很奇怪,只要触摸过那个花瓶的人,都会得病,因为只是感冒或者发烧,所以便请过寺庙里的僧人做法事。结果却不明显。直到有一天,一个打扫的下人,在触摸了花瓶后病死再也没醒过来,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严重了,之后,大概又有四个人死去。都是在打扫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触摸花瓶之后。""是吗?"策点点头,"中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特别?"田内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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