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在他的脖颈，嘴里顿时有了浓重的血腥。

扯碎了他的衣服，却在看见他满身的旧伤痕时，一下刺伤了双眼。那些痕迹早已淡化，几乎看不清，却一道道的横在我的面前。

每一道，都提醒著我曾经的残忍；每一道，都提醒著我他曾经受到的伤害。

如今，我又在做什麽。

主子，别哭了。

都多大了。

我哭了？

打开他要替我抹去泪的手，开口时，发现自己竟已这般声嘶力竭。

不爱了就走啊！

我堂堂秦王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知道我的嘴巴一直在动，可是说了些什麽…却一句也没有传进自己的耳朵。

可是，我却看见他沈默著，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沈下了脸，一言不发。

渐渐地，合上了嘴，眼睛却有些不敢再去看他。

身体被推开，急惶惶地想要伸手去抓住他时，才发现他竟於隔得如此之远。

五指握住，里面没有温度，徒留些冰冷空气。

明一在我的面前，总是温柔，总是谦卑。

可是，此时的他，却面沈似水，冷漠疏离，微皱的眉头里像是透著失望和伤痛。

或许是我说错了什麽，或许是我误会了什麽。

心跳一下加快，做错了事般、惴惴不安。

他低下了头，头发挡住了眼睛，让我看不清。

轻轻的一笑，带著自嘲，带著浓重的失落与失望。他依旧没有抬起头，却让我涨红了脸。

不知为何而起的羞愧，涨满了全身。渐渐的充斥著四肢百骸，让我、无地自容。

没有感受到…是麽？

他突然抬起了头，两眼清亮却满是怒气。视线直射而来，逼得我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第一次看见明一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感受他的怒气。

沈重得难以呼吸，锐利的视线几乎要把我击垮。

这麽多年，这麽久以来，主子却还在怀疑我麽？

难道我的爱…一点也没有传递给你，对麽？

不对！不对！！

我一把抱住了他，好像再慢一步，他便会消失在我的面前。

就像当年那振翅仙去的羽蝶。

你爱我为什麽对我无动於衷？

你爱我为什麽从不主动，从不抱我？！

话音落下，房内静得骇人。心跳如擂鼓，震耳欲聋。

胸口稍稍平复，混沌的脑子这才略略清醒过来，脸一下烫得快要把自己灼伤，悔得快要咬断自己这只知道逞一时之快的大舌头。

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闻他粗重的呼吸。

他的内力分明精深淳厚，为何丹田之气突然如初学者般散乱无法凝聚，甚至带上了厚重的鼻音。

还没有想明白，却一下天旋地转，背被狠狠撞到了床上，上方是他的容颜。

温柔的鼻息扑在脸上，一下撩起全身的欲火。

他忽然无奈的苦笑了著，唇上一热，一吻落在上面，很快逃开，继而看见他略带羞涩的浅笑。

原来这些天主子魂不守舍，一直就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什麽叫“有的没的”？！

我有些恼羞成怒，回嘴过去，却又一下被他含住了嘴唇。

两人像是第一次一样，羞涩地浅尝辄止。只是嘴唇的几下厮磨，便闹得脸红心跳。

一直觉得奇怪，却实在想不到主子的意思其实是…想让明一抱您。

火辣辣地，真希望拿块布盖住自己的脸。

明一却似乎比我还要害羞，这会连眼睛都在不停闪烁，像是不知该往哪放。

吻，轻轻落下，落在了锁骨之上，落在了裸露的胸口。

现在是白日还是夜晚，不清楚，也不明白。

只觉得好像有白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和煦；只觉得好像有夜晚的宁静笼罩在周围，微凉如水。

他的唇，轻柔温和，带著暖意。

他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带著凉意，在我的身上游走。好像冰与火的交汇。

不满足他浅尝辄止的吻，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将舌头在他嘴里翻搅。

原来吻也可以这样挑动情欲，热辣辣的感觉从嘴开始传递，经过了心口，再以百倍的热度向全身散去。

指腹带著老茧，手掌依旧如此。可是，却正是这样略微粗糙的摩擦在皮肤上，才让我几乎把持不住，将呻吟吐出口去。

这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究竟他还瞒了我多少，究竟这样痛苦又甜蜜的感觉还有多久才结束。

他的头发散在我的胸前，手指插在其中，不由自主的贴近的他的肌肤。

酥麻，微痒，恼得我快要无法忍受。

可是他又突然向下移去，细软的头发贴在腹上，随著他的移动一下一下抓挠著我。细碎的声音终於控制不住，腿弯也不自觉的曲起，脚趾也弓了起来，紧紧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