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331)


不甘心啊……不甘心……他甚至没有告诉云秀他喜欢她,不,他爱她,第一眼见到她他的魂就被她勾走了。他是好色的,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是看上了云秀的美色,渐渐的,他的眼里只有云秀眉头那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还有云秀看著他时欲言又止的痛苦。而他,甚至不能去问皇上,在身份上,云秀是皇上的女人,哪怕皇上并不爱这个女人,但对皇上的女人动心也是死罪。伍家刚刚从风雨飘摇中挺过来,大哥的命运仍未知,他什麽都不能做。
“云秀……云秀……”伍子华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痛苦地一遍遍低喊。
“噗!”
很轻的一声响,烛火熄灭了。伍子昂的痛苦瞬间消失,没有急於掀开被子,他一手悄悄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然後迅速翻身躲进了床角。今晚没有月亮,屋内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伍子华握紧匕首,屏住呼吸。有人推开了外间的门,伍子华快速下床,转到床侧。
明显的脚步声──好像是来人特地发出的──停在了卧房的门口,接著一声闷响,好像有重物被对方放在了地上,然後脚步声离开,门开门关。
低低的“呜呜”声传来,伍子华等了许久,除了那“呜呜”声越来越明显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伍子华握著匕首找到火折子,点上蜡烛。光亮的那一瞬间,伍子华眯了下眼睛。“呜呜”声更清楚了,伍子华举起匕首慢慢绕过屏风,然後他愣了。卧房的门口有一个东西,不,虽然被单子裹著,但能看出是个人!而“呜呜”声就是从这个人那里发出的。
伍子华不敢贸然动作,他越过那个人走到外间,睡在外头的小厮没有醒的迹象,伍子华走过去仔细一瞧,竟是被人弄晕了。他心下骇然,来人的功夫极高,但,为什麽?心里异常不安,他走到门边打开门,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关了门,落锁,伍子华来到那个叫得越来越痛苦的人身边,三两下用匕首割断绳子,然後扯开单子。当他看清楚单子里包著的人是谁後,伍子华手里的匕首掉了。
“!当!”
“云,云秀?”
被捆著四肢,嘴里塞著布,一脸的痛苦,鬓角都被泪弄湿的人不是“越勒云秀”是谁?而捆著他的绳子下面还赫然塞了一封信,信上几个大字看得伍子华头晕。
“三弟亲启。”
来不及细想,赶紧把“越勒云秀”身上的绳子割了,取掉“她”嘴里的布,伍子华连人带信抱到了床上。越勒云秀紧紧咬著嘴,脸色潮红,看上去异常痛苦。伍子华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一眼瞟到那封信,他因为极度的喜悦而颤抖的手险些连信都拿不稳。
匆匆打开信,伍子华傻眼了,信上只有一句话:“好好享用,他属於你了。”
伍子华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字绝对是大哥的字,但大哥说的什麽混话!把信烧了,伍子华要急死了。
“云秀,云秀,你怎麽了?怎麽了?”见云秀的脸红得很不正常,伍子华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我去给你叫大夫,你忍忍,马上就来!”说著就要跑,可袖子却被人拽住了。
“别,别去……”越勒云山拼著最後一丝清醒死死地拽住伍子华。以为他是害怕,伍子华一把抱住他,声音发抖地说:“不怕,不怕,我再也不丢下你了,死也不会,你等我,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别……去……唔……”越勒云山想推开伍子华,可又希望对方能抱得更紧一些。
喷在自己脖子上的气烫得灼人,伍子华摸上对方的额,顺便给“她”擦汗,可这一动作却令对方发出了险些令他控制不住的呻吟!
“云秀?你怎麽了?告诉我!”伍子华要急死了,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握住贴在了对方高烫的脖子上。
“子华……子华……”被药控制了神智的人已经恍惚了。
这时候伍子华才惊觉这人是怎麽了,云秀……云秀被人下药了!想到刚被他烧了的那封信,伍子华长这麽第一次想揍大哥一顿。
无暇去深思大哥为何会给他写那封信,为何要这麽做,伍子华看著被药折磨得异常痛苦的人,他吞吞口水,然後一咬牙,扯下了床帐。
“不……”当伍子华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时,越勒云山突然打了个哆嗦,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不行……
“云秀,不怕。”第一次,大胆地在这人的嘴角温柔地印了一吻,伍子华轻易地挣开这人无力的双手,解开“她”身上的盘扣,心里则暗怪云秀为何穿著男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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