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128)

没有谁会真的在乎他这种低贱肮脏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吧?

他们其实都不需要他。

他的生带来了母亲的死,他的父亲别说是拥抱他甚至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而二小姐一直哄着他,也许只是为了好玩,玩腻了定会毫不犹豫抛弃他。

他早就被抛弃过无数次,还在自欺欺人,幻想着根本不属于他的温暖,他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狂风怒吼,刮开了虚掩的刑房大门,卷入鹅毛一样的雪片。

外边在下大雪,越来越冷了,像是寒冬再次降临,春意被剪碎七零八落荡然无存。

若是以前每逢雨雪天气,廿一只要手脚能动就会将御寒的衣物和毯子收入刑房内,免得被淋湿。而现在的廿一忽然醒悟,再也懒得去收拾那些本就是他不配拥有的物品。

他知道外边下雪了,即使是在刑房里也很冷,但他也没有资格继续留在房内吧,哪怕是刑房。于是他无意识地将破烂裤子提起来随意遮掩了羞处,慢慢爬到刑房外,任由刀锋一样的雪片打在身上脸上。温热的液体止不住,从酸涩的眼里掉落,混在扑面而来的湿冷之中,还未滑过他苍白的脸颊就已经凝成了冰粒。

廿一闭上眼,虚弱地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躺倒在漫天风雪中,彻骨奇寒,痛不欲生。

70情感的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瑶瑶来看廿一了——我会发糖的,相信我。

明天中午继续更新,为啥回帖越来越少呜呜。清晨,雪止天晴。

廿一醒来,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曾睡去,只觉得四肢冰凉,额头滚烫,无力爬起。偏偏内力已经恢复,真气自行流转护住心脉,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继续承受痛苦。

这个时辰,他平素早就去了车马院子劳作,为争取得到那随时都可能被克扣的一块粗冷糠饼。然而今天他却破天荒,醒来了还一直躺着不动。睁开眼,积雪从睫毛上抖落,他呆呆望着天,眼角余光扫过被积雪埋没的毯子和棉衣,还有他自己。

为什么还没有死?是他命太贱,阎王都不收么?还是他受的折磨仍然不够,还必须要再经历更多的痛苦才可以死。又或者是他内心深处其实想活,所以死不了?

“廿一,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杏生从女奴的屋子里走出来,衣衫不整,揉着眼睛,奔向廿一身旁。她昨天正在兴头上,却忽然失去知觉,再有意识已经是天光放亮,左右看她居然是在自己平时睡觉的铺位。

昨晚上她勾引廿一的事情恍若梦幻,她也不太能确信究竟是自己一场春梦还是真真切切发生过,如今又看到廿一像往常那样躺在刑房外,竟连毯子也没盖,呆呆发愣的样子,她心神恍惚担忧不已。

廿一听见杏生的问话,他没有出声。她愿意怎样对他就怎样好了,她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只用他乖乖听话被她摆布,让她舒服了就行吧?趁他还没死,她应该尽快索取回报,否则就亏了不是么?

廿一又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起二小姐的音容笑貌。忘不了,忘不了她拥抱他的滋味,她的温柔她的嗔怪,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都让他刻骨铭心舍不得不去想。他真是恬不知耻,到现在还敢幻想这些。

对,一定是他自觉亏欠二小姐太多,她早给了他报偿他还不曾为她做更多的事。所以他才没有死,老天有眼不能让他欠了债不还就得解脱吧?

杏生听不见廿一的回答,快走两步奔过来,慌张地扫落他满身的积雪,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见他闭上眼一动不动,她颤抖着抓住他的肩膀摇晃道:“廿一,你别睡,你醒醒……你不要死。”

不能让旁人再为他担忧,廿一终于是沙哑而虚弱地出声回答:“没事的。昨晚……”

杏生脸色一红,捧起廿一的脸孔看得痴迷:“廿一,昨晚不是梦,对不对?你也喜欢我亲近你对不对?你嘴上不说,你的身体却告诉我你想要。廿一,别管昨晚的事情了,咱们继续吧。”

杏生的身体不安分地趴伏在廿一身上。她能感觉到雪地上廿一的身体散发着冰冷寒气,但是宛如那雪中盛放的寒梅一样傲然诱人。她禁不住将自己的前襟扯开,伏下身让女子独有的柔软紧紧压在他赤、裸的胸膛。

仿佛冰与火的碰撞,她的激情瞬间被点燃,她不由自主跨坐在廿一的腰间,用双腿摩擦着他敏感的部位。

他破烂的裤子并没有系好,松散地遮掩着那茁壮的根茎,被她摩擦着隐隐抬头。

她更加兴奋,俯首吻在廿一的额头,一路向下,纠缠在唇齿,飘飘欲仙。

杏生才不愿深究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她和他在一起,她只想及时行乐,趁着没有人来打扰,她不能放开已经到手的猎物。廿一是她的,她说过要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她愿意教他,用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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