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139)

镇平侯乃是武人,便是在床笫间,也好直来直往,从不弄虚。今个儿想是吃了酒,也难得懂了些风月:“你里头抹了什么,这么湿。”沈敬亭听了耳根就一红,他这个夫君平素正经惯了,就是调情,仍是一板一眼,没想到这样反倒更是羞人。他小声道:“哪有抹什么,只沐浴时,涂了点香胰……”徐长风那阳物甚是粗伟,在常人里头,也该是数一数二的了,再是温柔,每次刚进来都有点疼,那香胰不过是润滑所用。

徐长风听了,想是自己粗鲁惯了,弄疼了妻子,今次便比以往更耐心几分,加上先前有了润滑,果真比平日都容易得多。沈敬亭缓缓坐到了底,赤裸相抱的两个人都舒服地喘息一声,等也等不及,便一起抽动起来。徐长风从他的锁骨吻下,声音低哑问:“这样,疼么?”

“不疼。”沈敬亭摇了摇头,又喘喘地轻声说,“官人再插深些……”

徐长风闻言,双手托着他的腰,一鼓作气捅到了深处,茎头狠狠地戳在了花芯上。“啊!”沈敬亭便发出个短促的呻吟,下腹翘首的玉根一晃,顶口就溢出点稀薄的精液。之后,他就坐在男人身上,背朝床外,像是雨打乱柳,上上下下快意承欢。

氤氲的烛光里,两具肉体紧紧交缠。二人先前还坐着,现在换作男子躺在床上,玉白身上的印子深深浅浅,他腰下垫了个软枕,下身被抬起来,瘦削两腿攀住男人精壮的腰肢,在那紧紧相连之处,火龙在玉穴悍然冲撞,淫水湿漉漉的,沉甸甸的精囊磨得肉白玉臀红了一片。

那孽根退出两寸,再插进十分,回回都顶在要害上头,沈敬亭两手在男人背上乱抓乱摸,嘴里迷乱地唤着:“官人……长风,慢些……”说是要慢,腿却夹得死紧,身上的男人喘息愈重,床身吱呀摇晃得更加厉害,沈敬亭叫得更急,舒服得要死去一样,身子一哆嗦,便颤颤地丢了精。徐长风亦近极处,沈敬亭夹了夹臀,搂着他的脖子,软声道:“在里面……”那精水泄在身子里,其实并不舒服,可他却仍想留住什么,尽管他这身子,怕是再不会有……徐长风噙住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胡思乱想,二人四肢紧紧缠抱,直到那种子尽数播在那柔软之地。

事成后两人相搂亲吻,沈敬亭缓了缓后,抬起汗津津的脸,他瞧着那右边脸上的眼罩,不由探出手。徐长风却将他手腕一扣,拉到唇边,吻了一吻。沈敬亭问:“这伤……还疼么?”

徐长风被夺去的一只眼,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沈敬亭心里最痛的地方。他只怨自己,在这个人最需要他的那时候,他却不在他的身边。徐长风淡淡一笑,他望着自己的妻子,目中温柔令人沉醉:“很久以前就已经不疼了。”只要,他爱的那个少年回到他的身边,曾经再痛的伤,也终究会痊愈的。

拥吻之时,那还埋在身子里的事物又硬了硬。两人分开后,沈敬亭翻了一翻身子,男人便从后挺入,这样的姿势,能插到最深里去。抽插须臾,沈敬亭面泛红潮,呼吸微乱地说:“明日,还有事情……”徐长风在后颈唆吻,道,“再一会儿。”说着时,就狠命抽动,沈敬亭闭着眼呜咽呻吟,身子如海浪里的孤舟般摇摇晃晃。

徐长风到底食了言,说是一会儿,却又折腾了半宿,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直磨到四更,才唤下人端来水盆。他擦了身,换了衣服,睡也不睡,就去了校场。沈敬亭一直歇到了已时,方从床上起了,梳洗用膳,一番折腾,到了正午才出去见人。

第74章 番外(四)

有客自远方来,作为徐家的正君,自然是不能将客人怠慢的,徐璎珞又有好些年没回家,沈敬亭早已打定主意,这些天要好好陪他二人游一游京城。不料这才头一日,他便起晚了,拾掇好了之后,下人方回来道:“爷不必着急,世子和小姐昨个儿喝多了,也才起身。”

沈敬亭便命人煮了醒酒汤,好让二人解解酒,今日也就不出门了,让他们先好好歇一日再说。到了翌日,沈氏方携着齐王世子和徐府的大小姐坐着马车游览上京。

厢内宽敞,能容纳五六人之多,车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随侍的婢女。车上挂着流苏遮帘,烧着熏香,一旁的小案还摆着零嘴蜜饯,极是舒适。世子见了,不由心道,这京城的人确实懂得享受。他看了一圈,目光就落在对面坐着的男子身上。

今日出游,沈氏身着一件天青色的深衣,外罩素纱袍,一头及肩的青丝用玉簪盘起,端的是风雅娴静。

“鸿儿,鸿儿——”神游之际,徐璎珞突然拍着他的胳膊道,“那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清河四坊,你看,人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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