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番外(164)

他想着,自己又能责备多少呢?他自己不也是变了许多,辜负了师尊的厚望。

江淮远也不顾自己还被绑着,声音里带了哭腔,一遍遍问他,“真的吗?真是大师兄要你救我的吗?你不是在骗我?”

容秉风不擅长安慰人,答了几遍,便凶巴巴地吼他,“闭嘴!不准哭了!”

江淮远真被吓住,不哭了,只憋不住地一下下打着嗝,委屈地控诉,

“我、嗝……大师兄都、嗝……没这么、这么,凶过我、嗝……还、嗝、还绑我……”

容秉风本还在气头上,愣是被他断断续续的打嗝声给逗得想笑,碍于面子不肯笑出来,就背过身去忍着,感觉到chuáng板都跟着人打嗝的节奏颤动,险些破功。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回身拽过人的手指,掐着xué位帮人治打嗝,

“淮远,我以后还会对你更凶、更过分的。”

江淮远气得要把手抽回来,无奈本就被绑着,压根使不上力气,只能gān瞪眼,“凭什么!”

“你已经走火入魔过一次了,再来一次,身体会垮。”他认真地说道,“以后,你犯病一次,我就拿这截灵绳绑你一次,直到你学会冷静。”

江淮远没了声音。

“淮远,现在你和我一样了,没有靠山,没有亲人。出云山护不了你,你的大师兄也没法再护着你,就连师尊也自顾不暇,整日与心魔抗争。”

没有人护着、宠着,就没了任性的资格,不赶快长大、变qiáng,就会活不下去。

不是选择,是被现实推着前行,无法抗拒。

容秉风点到为止,没再多说,给人解了绳子,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从小是孤儿,遇到这类事情,比常人要从容、坚qiáng得多,内心里再痛苦不安,也没叫江淮远看出痕迹。

心中纵是有惆怅百转,也不知该如何宣泄,压抑得太难受了,就拿起玉箫,chuī上一阵。

玉箫是仙盟大会上,江淮远赠他的那根,至今都带在身边。

一曲毕,江淮远问他,“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未听过?”

“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这个曲子给我的印象很深,但是却记不起来……我试着找过很久它的出处,没有找到。”

江淮远此时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只是眼角还有点红,“我听说,你以前有个义父?会不会是他在小时候chuī给你听的?”

“不知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容秉风皱了皱眉,摇摇头,而后又眉头舒展,看向江淮远,眼里带着些希冀,“以后,等你完成心愿了,我们也修炼地更厉害了,淮远,到那时候,我们一起去找这曲子的出处吧。”

江淮远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说不定作曲人还活着,说不定除了我,还有人听过它,我想和你一起去找,顺便把我丢了的那些记忆也找回来。”容秉风说着,幻想着将来不再需要打打杀杀的日子,微微笑了起来,“好吗?”

江淮远被他这样看着,忽然低下头,躲开了视线,闷闷道,“为什么是我?”

他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容秉风说,‘等你完成心愿’,他便联想到总有一天,大师兄为他透露的这些天机,破布上写下的这些地点,会被他全部走完一遍,然后,然后他就再没有想去的地方了。

他没想过以后,更不愿意想大师兄让他去的地方都走尽了的以后,甚至盼望着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沈御岚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他就只想冲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好像只要这样,他就仍然走在大师兄的羽翼庇护之下,回头的时候仍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淮远在chuáng上蜷缩起来,抱着膝盖不说话了,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看人一眼。

容秉风看着再次逃避现实的他,眼底那一抹光亮,也跟着一点点黯淡下去,化作越发深陷的漩涡,化作不见光的水下暗流,无声翻涌。

半晌过去,chuáng铺轻晃,容秉风站起身,缓声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脚步声远去,接着是木门打开的吱呀声,然后关闭。

江淮远在静寂中抬起头,望向虚掩的房门,逐渐放松了身体,闹过一通也有些乏了,裹着被子躺下闭了眼。

**

三个月过去,江淮远和容秉风依靠着种种机缘,修为不断提升,又在各路人马的追逐、抢夺下,培养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逐渐地,已不再是被人欺负时只能落荒而逃、保命要紧的年轻小儿。

后来,容秉风得了一柄绝世宝剑,为其取名断水,剑灵应运而生。不久后,便顿悟剑意,但凡断水剑留下的伤痕,皆血流不止、难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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