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252)

文湛皱皱眉,躺平了身子,然后伸开胳膊,昂着下巴。

我问他,“干嘛?”

文湛闭着眼睛,“要脱就快动手,我很困。”

我歪了歪嘴巴,只能动手解他的衣服,一面念叨,“这么困就在东宫睡好了,还跑出来做什么?”

文湛全身僵硬的厉害,像石块一样。

最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忙成这个样子?似乎全然紧绷,没有一刻放松。我给他在后颈和肩胛那边用力揉捏,慢慢的,他的身子也逐渐软了下来。

我把文湛推来扭去的,终于把他的外袍脱了下去,只剩下里面的白丝里衣,他闭着眼睛伸手捞了捞,扯过我的被子裹住了自己,一翻身,像是睡着了。

柳丛容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进来,我把文湛的衣袍递给他,悄声对他说,“你把这个袍子架好挂在外面,明儿一早再喷点水就会显得很板正,不用另外换新的。”

柳丛容一脸的贤惠,低声说,“王爷不用担心,奴婢已经将殿下换洗的衣袍带来了。”

我皱着眉问他,“文湛的衣服一天一换,换下来的袍子都做什么去了?这些衣服料子都是湖州那边最好的丝,绣工也好,要是出去摆摊能卖不能少银子呢!”

柳丛容愣了一下,“王爷,这个……”

文湛一翻身,醒了过来,“黑丝绣龙纹的东西,除了我,别人穿都是违背祖制,更有谋逆之嫌。你想卖给别人,到底是想换银子,还是想嫁祸别人?”

我翻了翻眼睛,“我是好人,我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啊……”

文湛忽然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扯了过去,上下其手。

我大叫着,“啊……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做这事儿,太那个啥了吧……啊!!柳芽还在这儿呢!”

被他亲的好不容易换了口气,我一抬眼,柳丛容早就放下帐子,溜之大吉了。

文湛用被子蒙着我,好像做了个漩涡把我往下拽,文湛的手就在我身上来回的弄,他的手掌很热,我的全身本来已经都是汗了,让他再用力折腾,就热的快要虚脱了。

我挣扎了好久,终于活着浮了出来,把我被子从脸庞上掀开,一个劲喘气,文湛又贴了上来,他的舌尖一直粘着我的耳朵,我躲来躲去躲不开,最后只能用双手捂住耳朵,任他怎么拉,我都不撒手,最后被他伸臂一卷,把我搂好了,像是睡了。

我想了想了,忽然问了一句,“诶,最近忙什么呢?”

他好半天不说话,我也闭上眼睛,以为他睡着了,不想他忽然又说话了,“都是烦心事,懒得说。”

我不说话了,闭着眼睛继续睡。

文湛却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两年事多,天下不太平,今年尤其是这样。

江南桑田的收益是稻田的数倍,最近十年父皇又有意鼓励江南多种桑麻少种稻米,江南的粮食多从粤闽和蜀中调拨,本来都很平顺,可惜今年一开春蜀中大旱,今年蜀中的粮食不可能再向外省调。西疆高昌的战事一直没有完全平息,东海对封国的海防,军粮也不能动,江南有可能面临着缺粮的困境。

裴檀拟了一份奏折,着浙直总督把去年改种桑树的稻田再改回来,只是这一来二去的,浪费巨大,收益又不多,江南的桑农多不愿意。偏偏如今江南几省的官员都换了杜家和老三的人,杜小阁老他们一心想着在里面多分银子,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员能做出什么来,可想而知。

要是往年风调雨顺这都不算什么,偏偏今年赶上百年不遇的旱灾,蜀中的田地一块一块都皲裂开,插下去的的稻苗都枯死了……诶,你有没有听?”

不知怎么了,我睡的迷糊,忽然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句,“都这样,俗话说改朝换代衰三年,都一样不得安生。”

“承怡,你说什么?”

文湛忽然把我掐醒了,我陡然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更纳闷了。

“……,什么,什么,我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抓了抓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什么了。

我心虚的看着他,心里琢磨,我不会又说了我想小莲之类的混话吧,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又不像,可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文湛伸手把我的头发拨开,轻声说,“承怡,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

我听着莫名其妙。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天空上突然风起云涌,团云中飘过来一条龙,我仔细看了看,它又变成一条大大长长的白蛇,一个流氓手持一把大刀,一下子就将白蛇剁成两段,我在旁边看热闹,连忙拾了一段支上木柴烧烤,香气四溢,我的口水直流,等到天明我被叫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考虑究竟是刷甜面酱,还是撒孜然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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