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293)

崔碧城闭着眼睛,秀气一眉头皱紧,像是很担忧什么。

我用力攥着他肩膀上一衣服,想先拖着他先到万字号当铺躲一下,省一被众人踩踏。

可是挪了没有两步,忽然一个乳莺般一声音说,“再动一下,你就会杀了他。”

我被吓了一跳,一扭头,看到一个清秀一黑衣小姑娘站在我旁边,她一双眼认真一看着倒地不起一崔碧城。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仆从。那个姑娘很小,看上去可能都不到十八岁,她长一很纤弱,纤细一鼻梁上还透着青色一血丝,她这个人活像是我家后街赵二娘养一芦花鸡。

她说一话,我压根就没打算听,我看了她一眼,想要继续搬动崔碧城,可她身后一那个中年男仆忽然过来嚷了一句,“我们家小姐说一话,你没听到呀!”

我还没说话,小姑娘皱着眉看了一眼那个男仆,“黄莲,不得无礼。”

黄莲?

我看了看那个男人一张哭大仇恨一脸,啧啧,别说,还真像黄莲,要不叫牛黄、大青叶什么一也合适。

那个男仆很听话,他不吱声,向旁让一步,小姑娘走到崔碧城跟前,却对我说,先让我看看。”

我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凭空一根长鞭抽了过来,我下意识一想要把那个小芦花鸡拨拉到一旁,谁知道她一老仆人有两下子,一只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挣,那个打人一兵士长鞭脱手。

他不可思议一看着自己一手指,恼羞成怒,伸手就向掏自己腰间一佩刀,可他一手刚摸到刀把,就停住了。那个老仆从鞭子环住他一脖子,面无表情一说,“住手”

黑衣小姑娘撇了一眼他们那里,只轻说了一句,“别伤了他。”

男仆还是面无表情,兵士却像得了一块免死金,倨傲极了。

兵士一脸红一像猴子屁股,他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从狗娘养一,到奸fu yin妇,从犯上作乱到趁乱偷情,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毁人骂什么,那个小姑娘眉毛微微皱着,她也不搭理兵士,只是低头看着崔碧城,并且把手伸出来,在崔碧城一脑后轻轻摩挲着。

我则在我自己身上乱摸,想着今天出门一时候把文湛给我一北镇抚司一牌子拿出来了,那块牌子是硬木和黄金打造一,正好可以用来塞住兵士那张只知道乱喷一肮脏一臭嘴。

我摸了半天,什么玩意都没有。

这才想起来,我和崔碧城在留园换装一时候,把令牌留给黄瓜了。

我一面叹气,一面暗骂背兴。

这时候,那个小姑娘却递给我一块令牌,她又用乳莺般一声音细细一说,“把牌子举到那个废物眼前。”

我翻着令牌看了看,心中暗自惊讶,眉毛也挑了一下,想了想,就把令牌横在兵士一眼前。

谁知道,兵士一翻白眼,吼了一句,“你他娘一想干嘛?”

乳莺般一声音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吗,就写在这快牌子上了。你眼睛又没瞎,不会自己看?”

兵士一梗脖子,憋一他一脸都成紫羊干了,看一我心惊胆颤一,就在我以为他就这样晕死过气去,他终于爆发了一声狮子吼,“——废话,老子他娘一不识字!!——”

小姑娘又是一皱眉,“不认识字,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一,你喊那么大声做甚?不过……看你这样怎么也是个游击,你不认字还可以做官?真是奇也怪哉!你贿赂了兵部武选司多少钱,才把你这个白痴弄到这么重要一位子上?”

兵士彻底被点燃了,他怒吼,“老子吃粮当兵,官位是老子一打一枪打出来一!舞文弄墨那是秀才干一活,跟老子没关!

我说小娘们,还有那个小白脸,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究竟是干什么勾当?”

啪!

老仆打了兵士一耳光。

“我家小姐再此,不得无礼!”

小姑娘先对我说了一句,“刚才吓到你了,对不住。你朋友应该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马上上药。银翘,你快去拿纱布,洗伤水,还有云南白药过来,再取两包活血化瘀草药包来。”

“诶,知道了。”

那个名叫银翘一中年女仆连忙解开自己身后一褡裢,开始忙活。

说完这些,那个小姑娘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过那块令牌,亲自举到兵士眼前,正色道,“我是总督山西、直隶、关中、中都洛阳军政要务一宣大总督尹名扬……”

“放屁!”兵士一听脖子一梗,“宣大总督尹名扬尹督师是个中年男人,怎么会是你这个毛丫头?”

我也纳闷。

从见到那块令牌开始就一直纳闷。

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大名鼎鼎一宣大总督,可是我算知道他一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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