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63)

我闭着眼睛躺在靠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我说,“小莲,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你一头疼就撇嘴,嘴边又似乎多了一条纹,浅浅的,就在这里。”小莲说着还用手指点了我腮边一下。

我一乐,忽然感觉到脖子有些痒,就伸手抓,又被小莲挡开了。

“别抓,一个蚊虫叮咬的小伤也被你抓出几条青痕。”

如果我是包子,我就属于那种皮儿薄,陷儿也不大的那种s。

这一身皮,应该是遗传自我娘。我娘长的抱歉,可是她有一身好皮肤,白的,也细。洗过澡之后,不用擦,都不是很沾水,水珠子落在身上,就好像露珠在荷叶中一般,打着转儿的落下去。

可是她皮不薄。

我的皮薄,实在很麻烦。

这天生脸皮薄,都能看到鼻梁骨上青色的细脉,稍微碰一下都会有痕迹。崔碧城时常笑话我,说我就天生挂像,无脸无皮!

所幸,这身皮的复原能力很不错,不然以我这么大大咧咧的动作,自己都能把自己抓出一身伤痕来。

我饭量大,吃的很多,可是这个肚子就像空的,吃的油星大一点就开始上吐下泻的,把那些长膘的东西都拉没了,所以我的身材长的很寒酸。

所以皇后才一直说我:不长个头,只长心眼。一个皇子,长的细眉细眼的,白面皮,看着就像戏台子上的奸臣,准没好心眼。

其实我冤啊!

又不是我要长成这个德性的。

我倒是像长的像李逵,可是我娘不肯嫁冉庄后村的赵二喜赵大叔,听说当年在村里里面,赵大叔曾经想要追求过我娘,没成。他长的像李逵他爹,远望好像一尊铁塔,我不是他儿子,所以没福长成那副雄壮的样子。

我说,“还是小莲你最贴心。”

他又笑着,不再说话。

夏天,屋子里点燃了白合欢的熏香,外面院子里有水滴的声音,我把小莲的手指握过来,放在嘴唇边上轻咬了一口,他就凑到我怀中,让我亲吻他的嘴唇。

小莲的嘴唇很薄,水一样的光泽,有些茶的香气,没那么软绵,很有弹性。我贴过去,就似乎被吸住了。

盛夏,合欢香,雾气,醇酒,还有美人。

这一切,把欲望挑起来,熏染的越来越繁盛。

有呻吟,有抚摸,有勾魂摄魄的眼神。

小莲把衣服脱了,然后分开双腿跪在我身体两边,然后把我腰下的束缚解开,那里已经逐渐抬头。真要欢爱起来,刚开始有些难以进入,他自己用手指支撑开入口,然后就这么坐了下来。

我想我是醉了,只是感觉热,感觉紧,我的手扶着小莲的腰,感觉他在我身上起落沉浮。

然后,他俯下头,黑发散开,极其丰厚,丝缎一般的披着,他的舌尖舔着我的下巴,我喘息着,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用力揉搓。

纷乱激狂的一夜。

我们变换各种姿势。

我翻身压住他,他的双手揽着我的后背,他的双腿分的很开,紧贴着我的腰,呼吸就在我的唇边。

他的身条很完美,细,高,瘦,像一把长剑。这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相配,我总是想问他,没有到观止楼之前叫什么名字,他却不肯说。

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似乎藏着千般话语,万种柔情,却独特的黑,黑的深邃——潭水一般。

第二天,我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床铺凌乱,全身粘腻,都是潮的。

我枕在小莲的胸口上,迷糊着睁开眼睛,崔碧城在帘幕的外面,他抬手分开锦帐,看了我一眼,冲着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起身,小莲被我的动作弄醒了,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让他继续说,自己披上衣服走下床榻。

崔碧城天明的时候刚回来。

他一夜未睡,脸色有些憔悴,眼角有些红,头发却梳理的十分整齐,已经洗漱过了,穿着一身白丝水衣,坐在回廊下面喝茶。

崔碧城问我,“楚总宪答应了?”

我答,“答应了。”

崔碧城点头说,“他倒是个好人。你给了他什么呀?”

我笑,“他是个好朋友。我让他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自然是份厚礼。”

“什么?”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切~~~~~~~~~~~”

我喝了一壶茶,歇了口气,忽然问崔碧城,“我听黄瓜说,你南边的总账运到雍京,为什么呀?”

“出了点小麻烦。”

崔碧城靠在回廊上看着下面的水面和远处的小沧浪。

“浙江布政使又被撤职查办了,他是杜皬杜阁老的人,这次去查他的人的是太子的人,他们在江南搅闹的不可开交。我不是一直在南边做生意嘛,少不了送些银子出去,也少不了借给官员些银子,所以账面上要做的干净。我查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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