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良天(79)

“这些事你是亲眼所见吗?”拓跋玨问道。

“虽不是,但是这些年来我多方打听,终于前几年我透过关系买通了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这些是他告诉我的,总不会有假。”史沐说道。

“哼,既不是你亲眼所见,何以肯定是我母后所为?要怪,只怪你父亲色欲熏心对我母后心怀不敬才导致灭门之祸,与我母后何干?再说,我告诉你,太后一向与我母后不合,你以为那个太监告诉你的就一定是真的?”拓跋玨说完,想了想,半晌说道:“也许~~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史沐问道。

“与你无关。但是从此后,我不会再来听你胡言乱语。还有,若让我知道你诽谤我母后的名声,我会杀你。”拓跋玨起身。

“拓跋玨,你不是个男人,你认贼做母,贪生怕死,你不配做你母亲的儿子。”史沐说道。

拓跋玨身形一顿:“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若你早告诉我是太后的人告诉你这些事我根本不会听你这么多惑乱之言。我劝你,就在这小小的画室中继承父业终了此生吧,等我将来登了大宝没准儿会召你回去效力。”

“拓跋玨,你~~果然是皇家的孩子,眼前只有利益而没有亲情。算我看错了你。”史沐说道。

“我的所想所为你恐怕一辈子都理解不了。”拓跋玨出了竹屋翻身上马而去。

竹屋内,史沐看着桌上的画卷,一向从容的脸上有了恨意,手臂一挥,画卷叮叮当当散乱一地。

“独孤氏,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史沐攥着拳头。

忽然脖颈上一凉,史沐欲回头却被一声娇喝制止。

“别动,否则我砍下你的头。”听着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你是独孤氏派来的人?”史沐问道。

“要你管。”女孩子斥道:“这些画像我会拿走处理掉,以后不准再画这个,否则小心你的命。”

“你到底是谁?”史沐问道。这女孩子到底是敌是友?

“我?我就是我喽。”女孩子慢慢挪到他前面,在他满脸的惊讶中在他对面坐下,不过,手里的剑却仍旧放在他脖颈。

“你是~~独孤氏的女儿?”史沐惊讶,这女孩子与画中的独孤氏何其相似。

“你敢直呼我母后的名讳~~好大的胆子。”女孩子不悦,手下稍稍用了力气。

“你来杀我?”史沐问道,看着眼前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摇摇头:“要是杀你我才不自己来呢,我最讨厌手上沾了血了。我是来警告你,不要和我哥哥胡说八道,否则我不介意自己手上沾血。”

“可是,小姑娘,你哥哥已经知道事实了,与其担心我对你母亲不利还不如担心拓跋玨要对付你母亲。”史沐微微笑着说道。

“你刚刚听见的话我也都听见了,我还担心什么呢?虽然我还没见过玨哥哥杀人,可是我劝你要想活命最好按照他说的去做。”小姑娘说道。

“我是你母亲的仇人,你不杀我我便总会想办法杀她。”史沐说道。

小姑娘撇撇嘴:“你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挑拨玨哥哥和我母后的关系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吧,别被人利用了,尤其是宫里的人,他们利用完你,多数情况下会杀你灭口的,我看,你舍了这竹屋隐姓埋名去吧。我都能发现你的藏身之所,何况我父皇和皇祖母呢。若是他们中有一人动了杀机,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不是正遂了你母亲的心?”史沐说道。

“不要以你之心度我母后之腹。”小姑娘说道,打量了史沐好几眼:“我母后很少主动害人,我想,如果是我母后亲手杀了你父亲那一定是你父亲要害我母后在先。”

“不可能,我父亲温文善良,别说害人,连只鸡都没杀过。”史沐说道。

“我母后也没杀过鸡啊。史沐,你别告诉我你对宫廷之中的明争暗斗都不懂,既然身在宫廷就有很多身不由己,也许,你父亲想害我母后也是身不由己,那我母后杀他也有可能是身不由己啊,你不能这么偏激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母后头上而袒护你父亲。”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我不想和你辩论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是你母亲亲手杀了我父亲,害我史氏灭族。”史沐说道。

“哼!顽固,偏执,固执。”小姑娘想了想:“你别急着相信我皇祖母让人告诉你的话,那未必是真的,若我查到另一个说法你信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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