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一)(76)

“起来吧!”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走近他去亲手扶他起来,在从前,我可以随意的堆起满脸真挚的假笑,做出任何无所谓的浪漫去讨他欢心,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就连靠近他对我来说都这么艰难,真的是我做贼心虚吗?

笔直的身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执着地跪着,“臣伺听说昨夜皇上遇刺,本待立即过来探望,却听说皇上连夜审讯犯人,臣伺不便打扰,今日一早就在殿外等着,如今看见皇上凤体无恙,臣伺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他原来是知道的,也的确,皇上遇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在顷刻间传遍每个角落,而他似乎对自己的母亲连问都没有问,只想知道我的情况,从他敢坦然直视我的举动中,我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忧都是真的,可是我该怎么对他说他母亲即将面对的惩罚?

静静的书房里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面对着,他依然长跪不肯起身,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看着他,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流逝着。

“你,都知道了?”最终还是我开了口,哑然的声音同样告诉他我的无奈。

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回给我一个轻浅的笑,“皇上平安就好,臣伺只是担心皇上,顺便向皇上请个旨。”

心里一凉,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请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能请什么旨,又能为谁而请旨,可他又有什么错,他是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做未免太无情。

看着那笑的云淡风清的脸,不管怎么样,也要听听他说什么,怎么也不能一开始就完全否定他的要求,至少也要给他一个机会。

努力的缓和着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状似不经意道:“好啊,月儿说说看,朕看看怎么拟这个旨。”

“不如臣伺一边说,皇上一边写吧。”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坚决的语气,而且说的这么大不敬。

不管是谁,这么命令我下旨,我心里的脾气都该上来了,偏偏对上他冷静的眼神,我发不出火,因为从他身上总有那么一抹若有似无的悲哀,天牢中的那个即将一死以谢天下的人是他的母亲,而要杀他母亲的人,是他敬爱的妻子,舐犊之恩,执手之情,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打开黄绫布,伸手拿过案上的笔,叹了口气,“说吧,朕写!”不是我心软,如果是我觉得能给的,写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无理,大不了不盖上我的印,既然他期待,写写又何妨。

再次看了看我,留恋的目光没有放过我身上每一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终于缓缓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倚仗圣眷,独霸后宫,无贵君之气度,失宫人之仪态,令我红羽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嗣无着,今下旨贬为伺君,赐桩省思殿’,终生不得踏出殿门一步。”

“啪!”在听到两句之后,我写字的手就已经停止,愣愣的顿在那里,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笔终于从指间滑落,落在黄绫布上,一滩墨迹染在布上,一如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么避而不谈,它始终将永远烙在我们心上。

轻轻的一声叹息,我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轻捧起那绝色的容颜:“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

一个瑟缩,仿佛无意的将他的脸从我的掌中抽离:“皇上,我母亲的罪是诛九族的大罪,您不惩罚我,是无法交代的!”

“什么话,她是她,你是你,朕没说过罚,谁敢说你!”一句话说出了我的火气。

再次给我一个飘忽的笑容,安慰着我的脾气,“那请皇上重新拟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宫就是了。”

“好,只要你别提去冷宫一辈子不出来的话,朕什么都答应你。”话出口才发觉承诺给的太重,毕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亲,我是不是又要改口。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给我磕了一个头,“月儿恳请皇上放月儿出宫,毕竟一个罪伺出宫并不违反祖制,月儿不敢请求皇上放了家母,毕竟她罪无可恕,这满门抄斩的罪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她毕竟是月儿的母亲,养育了月儿十七年,月儿恳请皇上让月儿为母亲拣骨,坟前守孝。”

看着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从此不在回来了是吗?”

地上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传来他坚定的声音:“月儿三年守孝期满,愿出家为僧,从此青灯古佛,长诵经文,既为母亲消除罪业,也为皇上祈福,愿吾皇基业千秋百世,恳请皇上答应月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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