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下个蛋(146)

而怒莲守在殿中等候多时,刚欲请命攻打天界便被赤炎拦截,赤炎先将雾舞送入客房,因为整座寝宫已被雾舞毁于一旦。

怒莲明知看在眼里很别扭偏偏双脚不听使唤,一路跟随冥帝的脚步,看着他帮雾舞褪掉累赘的长裙与鞋子,小心翼翼地放躺枕边,盖好被褥,还在床头旁放置一杯清茶。

终于,怒莲忍不住了。

“她究竟哪里好?究竟哪一点令您连这至尊的身份都忘却了?”

“残忍留给敌人,容忍留给爱人。”也是初次,赤炎正面回答。

“可她分明就是敌人!莫非冥帝忘了所肩负的责任?……”

赤炎悠悠转过身,留有余地的提醒道:“怒莲,本帝也想问你为何如此排斥雾舞,倘若只因为她来自天界,本帝欣赏你的忠心,倘若并非全然,那本帝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绝无可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怒莲索性不吐不快:“好吧,怒莲承认对您抱有幻想,直到今时今日依旧未能说服自己放弃,我还是那句话,为了您莫说赴汤蹈火,就是要了怒莲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您可以充耳不闻甚至嗤之以鼻,但请您不要再伤害一个对您、对冥界忠心耿耿的下属!”她怒指床边的雾舞,“她是天神!且不提敌我关系,单提天界之规中严禁联婚这一条,你们根本无法在一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会感到艰辛痛苦吗?!”语毕,她跪在赤炎腿前,“正因为我对冥帝的感情超过任何人,所以更不愿看到您为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结局消耗光阴,说句大不敬的话,怒莲自知配不上冥帝,但是雾舞也不配!……我知晓这番话会令您恼怒,所以请冥帝治罪,属下甘愿受罚。”

听罢,赤炎沉默许久,上前一步扶起怒莲,意味深长一笑,道:“本帝相信你在感情方面并非信口雌黄,在情感方面做到忍,在职责方面做到忠,不过,‘忍’字头上一把刀,‘忠’字头上一把剑,刀剑可以成为制敌的利器亦可成为叛主的暗器!……有些事本帝本不想说穿,但是你做过何事心里有数。”一道冷光直逼怒莲而来,怒莲不禁打个冷颤。

赤炎喟叹:“虽然本帝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恶灵解封之事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冥帝我……”

赤炎扬手制止:“听本帝讲完。本帝并未质问于你,正因为你的介入促成了雾舞的第三次重生,剜心鬼还记得吧,他若未逼死雾舞,本帝与白染还在傻等。之后,你便有些过分了,将恶灵放入凡间以及吾冥界领土,但是本帝依旧不怪你,正因为恶灵来袭,才帮本帝制造出再见雾舞的机会,现如今,十只恶灵大闹天界,本帝还是不能责罚于你,其一,你确实证明了衷心;其二、是你的冲动,无意间协助本帝即将达成本已无望的心愿。”

老冥帝在过世之前曾告知于他,历代怨魔拥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极其敏锐的感应力,哪怕是微乎其微的“怨念”也可洞察。待确定这股怨念对冥界有利之时,怨魔再吞噬释放怨念之人的善心,最终将对方变成冥界忠实的奴仆。正因如此,怨魔的地位通常高于十殿阎罗王,但同时也是极其危险的角色,因为怨魔本身由怨念而生,难免心胸狭隘想法偏激,很可能为了一点小事便怀恨在心。

赤炎起初真的未怀疑怒莲,直到方才怒莲亲口承认对自己的感情以及对雾舞赤.裸裸的恨意,他终于捋顺了一切。

事已至此,怒莲无话可说欲哭无泪,跪地不起任凭处置。

“还跪着作甚,陪本帝去见玉帝老儿。”赤炎开口的同时已换好一袭隆重的黑袍。

怒莲怔了怔,追问道:“您为何不骂我或者索性一掌打死我?”

“本帝都说了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何况雾舞有本帝与白染保驾护航根本出不了大事,你若真心悔改日后便当好怨魔,本帝自会既往不咎。”赤炎双手背后,大步流星走向正殿。

怒莲注视他疾走的背影,缓缓驻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或许正是冥帝的那份信任与宽容令她疯狂迷恋,而她却利用职权与本领做着无关冥界兴旺之事,将心思全放在报复上,甚至本着谁都休想得到的执念,决定要与雾舞同归于尽。

…………

正殿之上,五位天帝见赤炎迟迟不肯出现早已心生烦躁,但为了天界的安危他们又不能无功而返,这其中最为如坐针毡的非玉帝莫属。

“冥帝驾到——”

两列鬼兵整齐地步入正殿,东南西北地位天帝看向玉帝,用目光询问是否起身相迎?

玉帝则正襟危坐并无站立之意。不过自从他得知赤炎与执法天尊乃是一脉血亲之时,的确颇为震惊。他一路上都在琢磨,为何这等大事他身为玉帝全然不知?此刻又见到容貌与执法天尊分毫不差的冥帝,他更加怀疑自己是否因年纪太大记忆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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