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69)

“行是行,可我现在走不开。”宗海晨夹着手机正在忙。

“你忙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先看一眼,如果真是人贩子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商夏在该时间段联系宗海晨正因为清楚他分.身乏术。

结束通话一刻钟后,宗海晨将地址电话以及刑警队长的姓名都告诉她,到了地方给对方打电话,队长会出来接她,然后直接带她去拘留室认人。

“我跟对方说了你过去的原因,替我问几个有关文物方面的问题,你随便掰些外行听不懂的术语就行了。”

“谢谢。”

“你总这么客气像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吗?”

“好吧,今晚还陪你睡。”

“这还差不多,忙去了。”

商夏笑盈盈地挂上电话,捏着地址条,心情又沉重起来……想要得知大哥的现况只能铤而走险询问狡猾的烧脸,如果烧脸挟持她只是为了脱险而无中生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

半小时后,她跟随刑警队长进入拘留室,拘留室就是临时牢房,犯罪嫌疑人们七扭八歪地挤在铁笼中,有些“常客”见商夏长得漂亮伸出爪子调戏,遭刑警队长一棍子打回。

这一闹腾,吵醒了正卧在墙角打瞌睡的烧脸,烧脸与商夏相视一秒,又立刻面朝墙壁躺下,口中哼唱着含糊不清的民间小调。

听他唱起歌,商夏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因为这首小调只要居住在凤隐镇以及附近的居民才能听懂,大致意思是:山明水秀好风光,哥哥在远方等你。

“烧脸跟我出来!”队长敲击铁栏一声怒吼。

烧脸装没听见,继续哼哼唧唧唱着小曲,直到警员打开铁门将他拽出来才算提审成功。

来到由铁护栏相隔的审讯室里,看管犯人的两名干警站立在烧脸所坐的椅子后方,刑警队长则站在商夏的身旁,随时随地监控双方的一举一动。

“元青花云龙纹牡丹铺首罐以1322.5万在北京保利成交;鱼藻纹折沿盘以6888.5万在北京华晨成交;缠枝牡丹纹摩羯鱼耳大罐以3622.5万在中国嘉德成交。还用我多说吗?”商夏的开场白外人听来摸不清头绪,但烧脸明白她的意思,价格越高刑期越长。

“鬼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花五百块钱买来的瓷瓶子怎么了?!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发横财,非要找个明目把我关起来再占为己有!”烧脸拍桌欲站起,又被押回原位。

有警察在场,商夏无法与烧脸直接沟通,所以她只能采取诱导的方式令烧脸打消戒心,“稍安勿躁,你在挟持我时大喊冤枉,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真想为自己洗刷罪名就要讲出获得该瓷器的真正途径,以免类似重器被你们这些外行人当普通瓷器看待。”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说烧脸老实交代,但商夏故意加重“外行”和“喊冤”的问题,烧脸基本可以断定她的来意了。

于是,他痛苦万状地趴在桌上敲打脑壳:“政府同志,我的头好疼啊,我不想跟这危言耸听的小娘们儿说话!”

“放老实点!”装傻充愣是犯人惯用的伎俩,刑警队长看向商夏,“不如改天再问。”

忽然之间,烧脸紧抱头部满地打滚:“头疼,眼睛疼,烧伤的地方也疼起来了啊,犯人也有瞧病的权利,哎呦,我要死了,带我去首都最好的医院治病!——”

警务人员合力压住烧脸,待将他翻过身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脸部烧伤的地方被他自己挠出血痕,烧脸捂着烧伤的部位哭天抢地:“你个死娘们儿看到我这烂脸害怕了是不是?!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希望我交代吗?把我脸上的烧伤治好我什么都说!”

刑警队长护着商夏离开审讯室,商夏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已经有了数儿,待致谢离开刑警队,她匆匆招手上了出租车,刚一上车便焦急地对司机说:“请带我去治疗烧伤最好的大医院。”

在北京一提烧伤必然联想到积水潭医院,司机问她是不是这家医院,她也不确定,只是通过烧脸一系列古怪的举动,猜想大哥有可能藏身于医院里或附近。

佛祖保佑,请保佑大哥平安无事。

……

一刻钟后,出租车抵达积水潭医院的正门。门前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别说找人,就连环视四周也会被人群阻拦视线。正待商夏焦急之时,耳边传来一则嘹亮的广播,广播声贯穿整条街道,正向行人们宣传着献血的几大益处。

商夏灵机一动,拔腿向医院外围跑去,实验证明,跑出很远仍旧能够听到清晰的宣传语。因此,她兴冲冲地原路返回,穿过人群走向停泊在医院门前的献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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