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162)

话还没说完,跪在他身边的丁博然,狠狠地在他背上抓了一把,低着的头面下,眼角狠狠地瞪了丁茂申一眼。

你这个混账说的什么话,活了几十年,时间活到猪身上去了。

丁茂申看着从丁博然眼角传递过来的话,脸色瞬间一变,微微扭曲着低下的头,不敢再言。

好冷,明明是夏末时节,为什么会这么的冷呢?云轻轻轻打了个寒战,缓缓的笑了,是她错了,明明不该奢望的东西,偏生还要去奢望,这冷,无关时令,无关风月,只是从此真正死了这条心了。

笑容无比的轻灵和高贵,好像那盛开的兰花,夺人呼吸,可是却清冷逼人,没有一丝温度。

齐之谦立刻感觉不对,面色微变,踏上一步看着云轻,正色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一切以你喜欢,我只是觉得亲人毕竟是亲人,亲人和家的感觉,是别人代替不了的,所以才把他们带来,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没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

“是啊,是啊,乖孙女你……”

“说完了吗?”轻轻淡淡的四个字,突然从空中飘落,降洒在一殿空气中。

齐之说闻言皱了皱眉,丁博然和丁茂申则眨了眨眼,抬头看着云轻,这还是云轻自进殿内,第一次说话,丁茂申当下连忙点点头,又觉得不对的摇摇头。

“若我没本事,今天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吧。”云轻缓缓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

丁博然和丁茂申同时神情微微一僵,立马快速的摇头,连呼不是。

云轻看着眼前的两人,半响缓缓笑,那笑看在齐之谦眼里,却觉心上一紧,与那日第一次见云轻的时候,琴断树倒之前那淡然的一笑,何其相似,不由冲口而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飘渺的笑容转瞬即逝,在眨眼已然淡漠如风,云轻没有再看那做戏的两人,淡漠之极的道:“我叫云轻。”

“以后别来找我,我不喜欢你们。”一向清冷的云轻,不会粗言陋语,一句我不喜欢你们,已然是她讨厌的极限了。

不再理会那两人,云轻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齐之谦,冷冷的道:“姐姐呢?”

“飞情在家里,等你呢,孙女儿,你……”

“我没有问你。”云轻头也没回,只淡淡的看着齐之谦。

齐之谦见此沉吟了一瞬间,看着冷漠的云轻道:“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你姐姐遍寻不见你,只留下书,什么时候找到你,什么时候就回来,现下行踪不知。”

云轻一听骤然一愣后,半响嘴角缓缓勾勒聘丝微笑,犹如寒冷的冬天茫茫白雪中,一缕破开厚重乌云的阳光,温暖,柔情,齐之谦看的心中一荡。

“我知你与丁飞情交好,若是以丁茂申的名义请你,你多半不会前来,因此用了丁飞情之名,还望你不要着怒。”齐之谦看着云轻,很坦白的道:“你不跟我们回去吗?回去一起去找丁飞情,丁飞情知道你回来了,定然高兴的很,一定会自己回来的。”

云轻抬眼看了齐之谦一眼,淡然道:“回去,回哪去?这里才是我的家,姐姐知我在这,自然会来,我自会等她。”说罢,一挥衣袖转身就朝关闭的殿门口走去,淡然而坚定。

齐之谦看着云轻的北影,一瞬间,与当年那转身离开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今日若是离开,那么会是永远吧,不,已经失去一回,岂能在失去第二回。

“你就那么信任独孤绝?他难道没有骗你?你姐姐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告诉你。”盯着云轻的背影,齐之谦突然跨前两步,挡在云轻的向前,他刚才把丁飞情的事情说出口的时候,云轻那骤然的一愣,没有瞒过他的眼,云轻不知道这事。

云轻抬眼看着挡在眼前的齐之谦,缓缓的道:“那又如何?”

她确实不知道姐姐在她走后就离开了丁家,当年心伤而走,婆婆极是维护她,任何与丁家有关的消息,都不跟她说,了没带她与人多的在方走,这么多年行下来,刀子也习惯性的不再理会齐国的事情,更何况游走客观几国,能传言的不外乎真正厉害的人,惊动的大事,区区丁家在齐国也许算回事情,在其他六国算来,并不算什么,因此一直不知道姐姐离开的消息。

“你……”齐之谦听云轻的反问,不由一愣,怎么也没想道云轻会如此反问。

“孙女儿,不管你叫丁叮,还是叫云轻,你总归流的是我们丁家的血,是我们齐国的人,若你没本事也就算了,现下你出人头地,不为齐国,反帮秦国,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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