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像话(52)

“做什么?”她忍住委曲求全的神情和心境,勇敢抬头,茫然地直视他。

“你的守宫砂呢?”

“……我从来就没有。”她愣了愣,这个理该跟她朝夕相伴两年的男人,在今天之前,到底有没有好好瞧过她一眼?

“晓闲说是女人都会有,你怎么可能从来就没有?!”显然,赵永安曲解了她的意思,敢情他一开始就娶了个二手货?

“我娘从来没给我点过!”那是什么眼神?认识他之前,她天天与羊为伍,难道放羊还能把贞cao放没了?刺耳话语、刻薄目光,让她近乎失控地回吼,凭什么管晓闲有的东西,她也要有。那种富贵人家的玩意,她玩不起!

闻言,他稍稍松了口气,眉心依旧紧皱着,“那你和捐款的蠢货究竟什么关系?那晚把你带走的人是谁?”相较于任万银,他更介怀的是堂而皇之将她掳走的那人。即便瞧不清对方的脸、听不清对方的音,永安还是能肯定,那个人绝不是任万银。

面前女人背对着她,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仍然清晰感觉到她身形一僵。

邢欢紧抿着唇,泄愤般地肆虐着手中那一封封休书。放了火的州官凭什么来质问她一个点了灯的小百姓?他又希望听到什么回答?是不是最好她把七出之罪逐一认下,好让他有足够理由把她赶走,把有守宫砂那种破玩意的晓闲妹妹娶进门?

那好,她成全他!反正这种不平等的婚姻,她撑得累,他过得也累!

想着,邢欢耍着性子把跟前竹筐狠狠蹬开,紧握双拳,跪站起身子,“奸夫,全都是奸夫!一个、两个……是男人都跟我有染!瞪什么瞪,不慡吗?你有什么资格不慡,你给我的休书,都够把我休到下下下下辈子了。什么叫‘休到下下下下辈子’懂吗?就是我即便死了,投胎、投胎、再投胎,不管投个几辈子,都不必再伺候你叫你‘相公’了……唔!”

充斥着赌气意味的宣泄话音喊到一般,邢欢突觉得腰间被紧箍住,迫使她不得不直起身子仰头,猝然袭来的压迫感,让她胸口窒闷,一声和前言全然不搭调的软糯轻哼溢出喉间。在她愕然的当口,一抹柔软压住了她的唇。

她几乎出于本能地想要别过头,却未能得逞,炙热指尖扣掐着她的下颚,让她无处可逃,吃了痛她下意识地张嘴。

没了阻碍,他湿软的舌肆无忌惮地窜入,绵绵地搅弄,伴着一丝从他鼻腔间溢出的餍足轻哼,抨击着她的思绪。邢欢就像被点了穴般,不识反抗,更不懂回应,脑中理智被抽空,傻傻地僵在了那儿。

直到,成堆休书他随手扫落,如雪片般洒落,被蓦然按压而下的邢欢才震回神,“走开……”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强行想要隔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却不为所动,蹙眯着黑瞳,暂且放过了她的唇瓣,转而惩罚性地啃咬住她的耳垂,伴着若有似无地舔舐,被微喘包裹住的命令声钻入她的耳中,“叫相公。”

“……”她上齿紧叩住下唇,瞪大双眼,死守住倔强不愿开口。

“我把刚才那些休书全收回,听话,叫相公。”他闭着眼轻哄,舌尖划过她的脖颈,感受着她的颤栗。不经人事才会有的生涩反应,多少有些削减了他的怒意。

“我不是你的玩物!”恼她的时候就甩休书泄愤,别有目的的时候又陆续收回。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没有心没有肺的木偶吗?收回,呵,那从前那些漠视、亏待、以及对她的恼烦,也能这样一封封地收回吗?

“我知道,没有玩物会那么不听话!”语末,他又一次擒获住了她的嘴,比起方才,带着更加明显的侵略性。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清晰的锁骨,等邢欢反应过来时,衣裳上的扣子已被他熟练解开。

她溢出一声惊呼,试图想抓过一旁的被子蔽体。

然而,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镇压下,眯着眼,静赏了片刻眼前春光后,他忽然语带警告地问道:“有没有让别人看过?”

“……”她咬唇别过头,不想回答。

“邢欢,休战好不好?斗了两年,你不累吗?”见状,他长吁出一口气,软软话音,大有妥协之意。

可就连永安自己都清楚,这话没有说服力。与其说是斗了两年,不如说他整整浪费了两年。总是带着不满的目光来审视她做的所有事,处处觉得不顺眼,就因为这段婚姻自开始起就逆了他的心,折磨她,似乎会让他觉得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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