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高挑的身形,酷酷的脸型,俊眉修目,虽然从小看到大,还是叫人觉得真是长得美啊!不是我贺笑自夸,假如我老爹肯打开门接客,只怕咱们断袖楼所有的红牌都会少一口饭。
而这中年绝世美男此刻瞪着凌厉的眼,正冷笑着,定定地揪着我那脆弱的耳朵。
“爹……”我哭丧着脸,不敢动弹,眼泪一点点泛上眼眶。
耳朵上的手劲松了松,我那绝世美男老爹淡淡问了一句:“相亲回来了?”
“回来了。”
“今天这个进展如何?”
“啊……基本上,宾主尽兴,言谈甚欢。”我心虚地小声回答。
“哦?”老爹若有所思地看看我。“都和人家姑娘谈了些什么?”
“我就和她聊了聊平时做什么……”
老爹回头看看吉墨,吉墨很伶俐地补充:“小少爷说到了嫖妓,花酒,还有骚扰小官儿。”
哎,真是的,吉墨儿你说得这么详细干吗?
老爹的眉毛竖了起来,拧成两道剑刃的模样,眼光好像要杀人:“还有呢?”
“还有就是小少爷给那位姑娘讲了一个带色的笑话。……”
眼看着爹爹的眼光越来越寒冷,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位李嫂一样在气什么,但也知道今天逃不过一劫,心中大悲。心中一悲,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爹~~~”
爹不仅不理睬,脸色还越来越铁青,看着他的包公脸,我终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狠狠地回头瞪着他,我撩起前襟,大义凛然地昂头抬首,往厅中的汉白玉台阶上重重地……
扑通一坐,然后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斜眼看见老爹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心中害怕,赶紧抢在老爹的巴掌还没打到屁股上飙泪:“爹……爹啊!呜呜呜呜呜……”
“不要以为你哭几声,我就会心软!”
“哇哇……”眼泪不够,还得加上鼻涕一起狂飙,我哭得声嘶力竭。
“小少爷?……”吉墨凉凉地在我身边叫了一声。
“呜呜呜呜呜……干吗?”
“老爷好像还没开始打。”
啊,好象说的也是。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屁股上已经好痛了?”我泪眼朦胧地问他。
“因为小少爷您坐到了昨晚客人醉酒撒泼打碎了没清扫干净的碎瓷片上。……”
……
慢慢扭头,我看看屁股上渗出来的血迹,晃了一晃——不由悲从心来:老天何其残忍啊!
回头看看爹爹仍高高举在半空的巴掌,知道这顿好打恐怕势难幸免,我抽抽嗒嗒,停止了痛哭。
“爹,要打您就打吧。”我小声抽噎,“不过打完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哦。”
老爹冷哼一声,“先问,再打。”
“哦。”我点点头,好奇地问出了从下午起就一直困扰我的那个问题,“笑话就是笑话,什么叫黄色笑话?……”
奇怪,爹爹怔怔地看着我,半晌都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起来吧。”他沉沉地道,巴掌放了下来。
啊?不打了吗?
“算了吧,原也不是你的错。你从小就在这断袖楼长大,对你来说……”爹爹淡淡苦笑,看着我的眼光变得好奇怪。负手在身后,他怔怔出了一会神,摆摆手:“你去吧。”
我大喜,连忙欢天喜地地站起来。膝下一软,屁股上一阵刺痛扎过来。“啊啊啊~~~”
“少爷!”那个该死的吉墨终于跑过来扶住了我,总算开始记起我好歹是他的少爷,“小心啊,碎瓷片还沾着哪。”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头一次尝试写搞笑风啦,希望大家喜欢,轻拍。:)
本文日更,基本一天三千字。
绝对不V。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保证最终结尾会及时放出,但是,最终也一定会放出来啦,请放心跳坑。:)
作者收藏、文章收藏还请多多关照,我忽然发现自己的作者收真的很杯具,泪……
屁股开花
……
反趴着躺在清爽的草簟上,身边的梅花小案上摆着四色凉糕,玫瑰酥,桂花糕,甜芋饼,云丝卷。红黄褐雪,颜色真是好看。
我小心地拈起一块玫瑰酥,细心地掰成两半,拿小勺子挖了一点点盘子里放的细砂糖,填进那条小缝里,一边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一边和身边的吉墨说话。
“吉墨啊,你自从大病痊愈以后,好像忽然变得都不会笑了啊?”
“是吗?”
“当然啊,你以前虽然傻傻的,但是挺喜欢笑的,现在怎么不仅不会笑,连生气好像也不会了啊。”我连连点头。
“哦,大概病得变了脾气吧。“吉墨随口答,“少爷要我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