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念生咬住嘴唇,低垂着头。
“你在愧疚?”
“……不。”紫念生否认。
“那么,你是在怜悯我?”
“也不是。”
夜林瞬间变得极为静谧,缺少了说话声,能听到的只有偶尔树叶摩擦枝叶时的声。
这种沉闷的气氛围绕在二人之间。
良久过后,天月打破了静默。
“紫念生。”天月轻轻地交换了一声紫念生的名字,头仰着看天,无月的天,无星的天……本就是阴阴沉沉的。
“嗯?”紫念生轻声回应。
“我的心,不疼。”天月说。
“……哦。”隐隐带着失落的声音。
“我啊,就是没节操,才不会为这种事心痛。”天月说,声音中带着一抹笑意。
疼不疼,漠视掉就不疼了,淡忘掉就不疼了,不去想……也不会疼了,到了最后,就感觉不到疼了,就是那曾经一闪而过的痛,也就像是错觉一般。
“……嗯,我知道。”紫念生回应,声音变得有些冷。
紫念生起身,扬了扬袖,转身离去。
紫念生的背影在天月眼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天月看着紫念生的背影,大喊:“我疼不疼,不需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根本没资格管!”
紫念生行走的身子一顿,回首看了天月一眼。
他一笑,道:“是,你说的对……我,不认识你。”清婉冰冷的声音与夜色相容,极为森寒。语毕,他转首离开,再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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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节
天月在夜林里呆了一夜,脑袋仰头看了一夜的天,直至天明。
一早,天月是在肚子的“咕咕”叫声中惊醒的,踩着碎步,天月向水房的方向走去。
出了树林,有许多的人对着天月指指点点。
也不过是一夜之间,天月与玄亦OO。XX过的关系已被穿得沸沸扬扬。
天月眯了眯眼,对着那些对他对手指的人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那话喊的可凶恶了。
被喊的人灰溜溜地垂下头,小声地说了句:“不过是残花败柳罢了,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天月一听,心火呀,那叫一个旺盛啊。没多想,天月直接向那人扔过一只鞋子,大骂:“残花败柳残花败柳?你可懂什么叫做残花败柳,我告诉你,为啥不是我天月强了人家玄亦!”那昂然傲立与天地间,熊熊的气势下……
四周沸腾了。
“对啊,为什么不是天月强了玄亦?”有人小声的议论。
“就算有人传言当时的玄亦是衣冠整齐,而天月是赤。裸。裸的,身上还看到了一堆血迹,脸色苍白无力,一副我被人强了的样子……”怎么想都是被人强了的样子……这人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天月做到兴头上,想来个新鲜刺激,给玄亦穿上衣裳,自己□裸地强了玄亦呢?”有个人小小声地继续说下去。
“对啊,为什么不是玄亦被强了呢?”
……
天月听到众人的这种猜测,心里可得意了。
反正关在屋子里除了OO。XX就是XX。OO,没人看到,他爱怎么瞎掰就怎么瞎掰,最重要的是,他不认为玄亦会有那个脸申辩,说:是我强了天月,不是天月强了我……类似这种的话。
学院里开始流传着四种谣言,没营养而又千篇一律的谣言。
一,玄亦强了天月。
二,天月强了玄亦。
三,两人互相强X了。先是天月强X玄亦,后来玄亦也强了天月。
四,总之,玄亦与天月总有一个人强X了另一个人……
……
反正,不管是谁强了强,两人都有了一层肉。体关系就是了。
天月笑眯。眯地走向水房。他不好过,玄亦也别想好过。
去水房的路上天月遇到了院长。
院长对天月招招手,天月走过去,院长和蔼可亲地说:“天月,是吧?”
天月点点头。
院长道:“一会儿,你到老夫这儿来拿花种,这课……就不用上了,没办法对自己所做的事付出责任的,空有一些知识,也没用,是否?”
天月微笑,道:“先生说的极是,只是天月双手受伤,如今想要动弹都难,更何况是种植花草……啊,对了,先生既然说我们这些学子要对自己做的事所负责,那么硬生生的把学生的双手拽段的人便是罪魁祸首,天月做不了的事自然要他多多代劳了。”
院长一愣,眼睛放到我的双手上,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昨儿个夜晚玄亦硬是找学生掐架,学生原本不理会他的,可是玄亦硬是为难学生,硬是让学生的双手脱臼了……不过,学生一直秉持着良好风范,并未报复,一直相信着凌华学院的院长是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