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的曲子极为柔和,曲调虽然缓慢,却不会给人忧伤无味的感觉,如若说,只能说是温柔的曲子。
当天月一曲终时,学院里的学生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们说,从未想过天月还会吹笛子,天月淡淡一笑,说:“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嘛。”
天月慢慢走下舞台,落凡抱住天月,说“辛苦了。”
天月摇摇头,回:“没什么。”
一班派出比琴的是紫念生,不知他出于什么原因,弃权,结果气煞了一班的夫子。
从此,凌华学院的学生更为迷恋紫念生,说紫念生不羁,要向他学习。这真学了,凌华学院还得了。
第二场比试,十班炮灰人选依旧是天月。
输,天月落个惨败,落凡胜出。围观的人说,落凡是一班的,胜出是理所当然,天月是十班的,输了情有可原。
如若是往年,众人说的就是:瞧瞧,那十班的人多不自量力,这点儿水准还敢跟人家比,也不知道照照镜子。
第三场比试,十班依照前次的结果,理所当然的让天月参赛。
画,天月手执毛笔,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画了一株向日葵,仰望着太阳的向日葵,渴望着阳光的向日葵。
根据夫子给的评价:这东西是什么?语毕,随后把天月的画举起来给众人欣赏。哄天笑声随即溢出。
天月画的虽然是向日葵,其实更接近于四不像。
天月应该惨败,丢进了十班的脸,可是忽然有人说:“能画出这种东西的天月实在是厉害,这场比赛应该由十班的天月胜出。”
于是,天月险险胜出。
瞬间,花园里的比试变得气氛凝重起来。
往年均是一班的学生连胜,哪儿十班的学生抢了一班学生的风头,而且还胜出的事儿。
当第四场比试开始时,夫子特意嘱咐玄亦:只许赢,不许败,十班的天月只会投机取巧罢了。
玄亦走上擂台,天月也慢慢走了上去。
天月会棋,而且玩儿的相当相当好,前世的天月因为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家,经常去围棋沙龙玩儿个三两下,玩着玩着玩儿出了兴趣,甚至极少失败。
有人说,天月的棋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从那时候开始天月就再也不玩儿棋了。
依照天月的说法是:勾引男人比玩儿棋看人家惨败的面色更有成就感。
天月双手环胸,乐颠颠的走到玄亦的对面坐下,说:“呐,我们来个单项的赌注如何?”
天月的说话声不大,可偏偏此时的天月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一时间所有人均屏息以待,等着天月继续说下去。
反观学生的兴奋,夫子们面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一位夫子带头说:“天月,这不是胡闹!”
夫子一说,学生们几百张嘴,夫子说一句,一位学生一顶十,几百位学生和起来,夫子说一句话,四周已经嘈嘈杂杂地回了几千句话。
天月的行为只好被学院默认了。
玄亦双手环胸,问:“你想要什么?”
天月微笑,漂亮的眸子眯起,他说:“如若这场棋赛我赢了,以后一月你不许使唤我。”
玄亦冷笑,反问:“如若你输了呢?”
天月单手托腮,媚惑一笑,问:“你想要什么?”
玄亦挑眉,反问:“你说,我想要什么呢?”
天月说:“什么都好,只要我能给的我便给你。”朦胧的回答。
玄亦甘愿接受天月的赌注。
天月向台下看了一眼,对落凡大喊:“落凡,你当庄家,让众人下注!”这声喊得可大声了,没一会儿学生均围绕着落凡下注去了。
落凡想,天月真会敛财……不管如何,做庄家的是不会输就是了。
天月对玄亦说:“我不会输给你的。”
玄亦淡淡回应:“等你做到了再说。”
两人对局开始,在天月的看法是,玄亦的棋术水平平平,轻而易举地化解玄亦的进攻,反攻了回去。
天月嘴里说着风凉话:“切,我还当你是攻呢,原来是承受的啊。”承受,承受天月攻击的受。
玄亦不懂天月说的什么,冷眼看了天月一眼,继续下。
对于玄亦而言,懂得现代棋术的天月来说,不管天月下到哪里,都会让玄亦感到不少的意外。
当棋局到了中盘,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玄亦认输。
十班响起欢呼的掌声,玄亦不甘愿地走下舞台。
十班人说着风凉话:瞧瞧这一班的人,连十班的学生都赢不了……我看,十班才是最为优秀的同学。
琴棋书画四项比赛中,十班得了第一,可说震惊了整个学院。
可是好运也只到这儿,当下面的比试诗词歌赋展开时,天月惨败,一班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