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年下,万字短萌)(2)

在漫长的运动史上,有无数人跟我演绎过类似的悲剧,人们将之统称为——生不逢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四】

“……这一届的选手阵容也给观众们留下了一些悬念,比如为什么一直长飞和短飞兼修的伯德先生这次却放弃了一向有夺冠希望的短飞,而仅仅报名了长飞呢,这是不是跟外界风传的伤病有关呢,也许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还有……”

我坐在选手单人休息间里,听着悬浮在面前空气中的三厘米高的小人眉飞色舞。

这滔滔不绝做着热场的主持人还被同步投影到了赛场的观众席正中,只不过影像放大了几百倍,恐怕连飞舞的唾沫星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比赛即将开始,让我们拭目以待。那么下面让我们看一看正在休息室里等待入场的选手们——”

我对着三厘米的小人一挥手,关闭了影像。

头顶上方的白色圆球里传出机械的声音:“巴特先生,请确认您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摄像即将打开。”

我对着微型飞行器点了点头,它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知道从现在开始直到比赛结束,我的一举一动都将被全方位无死角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我站起来稍微热了热身,微微伏低身体,展开了背后巨大的灰色翅膀,用力扇动两下后腾空而起。

单人休息间的空间很宽敞,我在半空低低盘旋几周后收拢双翼,轻巧地落了地。今天的状态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我的翅膀没有羽毛,只有一层灰色的厚膜。看着十分不起眼,不像伯德那样华彩逼人,也不如因塞克的轻盈,但胜在健壮有力,连飞几小时也不会累。

重新坐下之后我百无聊赖,忍不住重新打开了直播。这一次悬浮在眼前的小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余个之多,正中间依然滔滔不绝的是主持人,排布在他周围的则是诸位选手。

我一眼瞧见了默默坐着的我自己,然后目光扫过一群各自准备的选手,最后停在了伯德身上。

过去的一年里,业界一直流传着他要因伤病而休赛的小道消息。结果今天一见,到底还是来了。

伯德并没有在热身,坐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我伸手触碰到他的影像,将之放大了些。

然后我看清楚了,这家伙正拿了把细齿梳子,翘着嘴角一点一点地梳理双翼上的长羽毛,那叫一个细致入微,似乎还边梳边哼着歌。

“……”我早该想到的。

这家伙一如既往地自恋嘚瑟,无论成绩如何永远广告片约不断,俨然走的偶像路线。

当初那个追着他去求握手的蠢货,一定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五】

比赛场地是在室外,□□处和终点处分别有一座山丘,当中直线距离为六十公里。

我们从一边山峰起飞,线路自选,最后降落在另一边山峰上。全程有微型飞行器监控和直播,买了现场票的观众们则坐在一定距离外的飞船里观看。

所有选手一字排开摆好准备姿势,伯德瞧见我,笑着打了声招呼。我点了点头,在这关头没心思说话。

“嘀——!”

刺耳的提示音响起的一瞬间,我振翅而起,微寒的风自耳边拂过,一下子拉开了与其他人的垂直距离,选择了一条最高的飞行路线。

这样做会在起飞和降落时浪费一点时间,但这是经过精确计算和反复模拟训练之后制定的策略。飞在众人头顶可以将环境的干扰降到最低,而且可以避免恶意或意外撞人这些容易陷入纠纷的事件。

空中除了呼呼风声以外别无声息,我微微倾斜双翅纠正了一下方向,确保自己是在沿直线飞向终点。今天是顺风,风力中级。

我或许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天才,但要论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我自信无人可敌。

在那个完全模拟斯庞瑟星环境的封闭训练场里,经年累月不见天日的枯燥练习,让我将比赛的每一点细节都熟知于心。何时蓄力、何时冲刺、何时收拢羽翼,我可以精确到秒。针对不同风向和风速,还有各种调整方案。

在我前面飞着好几个人。领头的是因塞克,两对半透明的翅膀轻盈而疾速地振动着。跟他的同星人相比,这少年着实是耐力超群,能用这样的振翅频率撑完六十公里。伯德暂居第三,色彩艳美的羽翼像一朵开在半空的花朵。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最扎眼的那个。

体力在一点一滴地消耗,我小心保持着速度,眯起眼睛目测剩余距离。三十公里……二十公里……十五公里……

异变发生在我用力扇动几下翅膀开始冲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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