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的囚锁(恋罪系列之三)(17)

因为,他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我答应你。」玛茜夫人终于松口,「只要你跳完一支舞,我就会帮你编个理由让你回去。」

「这可是妳亲口承诺的,母亲,等会儿可别告诉我妳反悔了。」

「不会。」

「好。」

看了她一眼,银蓝色的美眸露出一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诡谲笑意,然后在她仍未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已转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苍昂,陪我跳支舞吧。」

「什、么?」篁苍昂震惊、错愕、惊骇地瞪大双眼。

玛茜夫人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样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母亲要求我一定得跳支舞才肯让我回去,所以我只好——」

「不要在这里开这种玩笑!」

玛茜夫人忍不住吼叫出声,而在意识到附近的人皆不禁好奇地将目光投射过来时,已经有些懊悔莫及了。

瑟緁……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玛茜夫人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从他顽固的态度看来,要是她一意孤行地要求他,恐怕会铸下让她后悔一辈子的大错。

「算了,你回去吧!」

玛茜夫人知道继续强迫儿子留在舞会中也不会有什么她所希望的结果,而他的表情似乎也在告诉她,要是她再坚持下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结局的。

所以,在惹出更难看的场面前,放弃今天的目的似乎是最明智的抉择。

☆☆☆

在玛茜夫人僵硬笑容的目送下,瑟緁终于如愿的与篁苍昂偕同离开;留下满厅一头雾水的人们,与正死命编着借口的母亲。

当晚的气氛实在沉重得令篁苍昂几乎窒息,尤其是瑟緁望向自己的双眼似乎欲言又止。

在回程的马车上,有好几回他都担心瑟緁会真的开口逼问,因为这种时刻会出现的话题绝对是那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碰触的,更何况光是瑟緁那阴沈且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已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个夜晚,仍是热情得令他几乎吃不消。

唯一勉强称得上庆幸的,大概就只有玛茜夫人当晚并没有一回府就找上瑟緁质问,否则他还真不敢想象在气头上的瑟緁,会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

只是,熬过了一整夜,情况也不见得有好转就是。

再怎么逃避,终究还是得面对已经横亘在眼前的问题。

☆☆☆

接近中午,光芒万丈的金黄色日照灿烂地点亮窗外的每一个景物。

当篁苍昂起床时,瑟緁仍深深沉睡在梦中,但就像是不知何时已成为习惯似的,那只紧紧环绕在他胸口的手臂移动之前,他也不被允许起床。

篁苍昂睁开眼,不禁由衷地祈祷,昨晚的骚动只不过是一场过分逼真的恶梦,等他在真实世界清醒过来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跟着烟消云散。

「嗯……」

终于,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金色的浓长睫毛轻轻的掀动一下,不一会儿后,彷如银月与穹苍交融形成的瞳孔缓缓的睁开。

「早,瑟緁。」

篁苍昂尽可能以平常的口吻与态度对着仍处于迷糊状态的瑟緁微笑,他轻轻推了推瑟緁横在自己身上的手,示意他放松力道,自己好起身整装;不过,结果自然是一如预料地被拒绝。

接着,那双闪着如同早晨湖水潋滟的银色光芒、美得总教人看呆的清澈蓝眸看向他。

「为什么你老是比我早醒啊?」犹带鼻音的呢喃中,含着一丝不满与大部分的沮丧。

那种听起来令人感到有趣,甚至觉得可爱的声音,让篁苍昂不由得勾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习惯吧!」

看着瑟緁那像是理解,却又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解释的别扭神情,几分钟前笼罩着他的阴霾已不知何时消散一空了。

「你就不能晚点再醒来吗?」

依然维持着一手缠在篁苍昂身上的姿势,瑟緁睡意仍浓的抱怨听起来令人不由得莞尔。

这不是现在才开始,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了。

自从篁苍昂的身体渐渐在被迫的纵情与工作间找到调适之后,他就没再像之前那样因疲惫过度而起得比瑟緁晚过。

对于将欣赏他清醒的过程看作是一种享受的瑟緁来说,这一点呢,当然是种剥夺他一天中最大乐趣之一的可恶举动。

为了这件事,他跟篁苍昂发出无数次的怨言了,但篁苍昂都只是无奈的笑一笑,然后以一句「没办法,我习惯了嘛。」就轻松的带过。

「那你不会努力一点,只要比我晚起就行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以冷漠闻名的年轻宋豪公爵,竟会为了这种事不但一脸认真,还摆出耍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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