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擦擦脸,清醒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干嘛?吃饭啊!”说着很自然地伸手再抓个丸子。
可怜的韩青,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怒吼:“你洗手了吗?”
冬晨帮腔:“兄弟,知道筷子是干嘛的?”
帅望把丸子放嘴里:“我有神功护体,百病不侵,洗手做啥?”
冬晨怒:“那何不去吃……”闭上嘴了,不行,说不出来,想想就恶心。
黑狼替他接下来:“去吃屎。”
帅望理直气壮地:“不好吃!”
伸手再抓个酥点心,于兰秋笑着喝叱:“去洗手!”伸手去拦。
帅望一闪,整块点心“扑”地一声炸开来,被炸成小白脸的韦帅望呆了呆,才骂:“妈的!”
气愤,总不能不去洗脸。
韦帅望去洗脸洗手,韩青继续感觉自己的头在变大,以至头骨都要被涨开了般地疼。他长叹一声,韦帅望好象还怕大家印象不深,居然当场表演他控制内力的能力精进如斯,又失控得多么容易多么可怕。
韦帅望刚回来,只见慕容剑杯子里的酒“呼”地飞起来,“哗”地落下来,淋了小剑一身,慕容琴怒:“你也是小孩儿?”
慕容剑尴尬地笑,然后问韦帅望:“怎么弄的?”
帅望笑道:“这手指往这边发力那个手指往那边发力,让酒转起来,一边转一边往里用力,不过,容易用力不均匀。”
慕容剑笑:“噢,这样!”杯子里水球运转如飞,圆滑如珠,缓缓升到半空,又缓缓落下,落到杯中,犹自旋转,然后缓缓平复。
帅望揉揉鼻子:“啧,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慕容剑又请教:“那个点心你怎么弄炸开的?”
韦帅望望天:“那个容易,我一闪身,一股劲就冒出来,我一想可不能伤到我家小秋秋,我就把力气往回收……”仰天长叹,呜,两股劲撞到一起,点心受不了这份撞击,当场炸开了,韦帅望沮丧:“师父啊,这什么狗屁功夫啊,会自动发起攻击啊!”
韩青默默无语两眼泪,你小子还在那说自己的功夫危险,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办?
慕容剑伸手拿起块点心,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慕容琴忍无可忍:“你几岁了?”
慕容剑看一眼韩青,窘了,忘了,这是在人家冷家做客呢。慕容剑笑笑放下,忍不住夸:“帅望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好玩的事。”
帅望一头撞桌子上:“我不想这样啊!”呜,你以为老子想把点心弄炸开啊?你以为老子想闯祸啊。
整个桌子一震,所有碗碟“砰”地弹起,慕容剑伸手一按,已经扭曲的桌子重又平复。
韩青叹息一声:“帅望,你小心点!”
慕容琴怒:“韦帅望,你这是来试试慕容家的功夫吗?”
帅望愕然抬头:“啊?我试你们干嘛,打败你们啊?靠,功夫又不是天上掉下来,老子吃饱了撑的,同你们比谁闷头练武时间更长。老子只活一百年,天底下好玩的事那么多,馅饼掉头上,我想不接也不行,可是让老子重回未成年状态,每天练武五个时辰,我死也不干。”
慕容琴弯下嘴角,鄙夷:“朽木。”
韦帅望气了:“你不朽木?你一天练几个小时功夫?你怎么不一天练八个时辰啊?那样你就算不能天下第一,也能第三第四第五啊,你为啥不练?”
慕容琴愣了愣,他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慕容家的功夫没向他保密,那至少应该是比半份冷家功夫更好的功夫,他为什么没好好修练?
韩青咳一声:“帅望,不得无礼。”
慕容剑偷看慕容琴一眼,一边忍不住想笑,一边觉得自己哥哥一脸尴尬的样子挺难堪。他责备地看韦帅望一眼,帅望咧嘴,笑。
慕容剑就垂下眼睛,仔细观察自己碗里的菜了。
慕容琴气道:“别装得无欲无求的,我问你,温家内功心法,你从哪儿得来的?”
韦帅望愣了一下,哑住,靠,这个事,我不想跟你说,行不行啊?
韩青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不说让韦帅望自己来回答了,帅望你平时说谎说得挺面不改色的啊!你要真有隐情,你直接告诉他们你从你爷爷那儿得到的,不就结了?
帅望用筷子搅了一会儿饭:“我不想告诉你。”
韩青无语了。
慕容琴怒道:“你刚从温毅那接到温家功夫,就能达到这个地步?我说三四年能控制,是三四年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
韦帅望手里的筷子“扑”地一声,从碗底冒出来,拔出筷子来,菜汤流了一桌子,韦帅望咧着嘴:“三四年达到这个地步!”妈呀,我哭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