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45)

我拍拍小儿子的头,夸道:“写得不错。”提笔帮他改字。

“可是二哥说我这是口水话……,我写的时候很小心,根本没有滴口水上去……”

“别理你二哥,楼京淮就喜欢看你的口水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天啊,你画两个土豆在信上干什么?”

“不是土豆,那是一只虎头和一只羊头,我属虎,京淮哥属羊,他教我这样画的。”

“呃……”汗,“仔细看还挺象、挺象的,画得不、不错……”

这时席炎走了进来:“在干什么?”

“小天写给楼京淮的信。”

席炎拿起来看了一遍,户主就是比席愿会教育,也鼓励道:“写得不错,有进步。”

小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不过……小天啊,你在最后画两个烧饼干什么?”

我拦阻不及,小天哗地流下眼泪,扑进我怀里。

当晚我跟小儿子一起睡。不太记得半夜有没有踢他。

赛歌会的现场设在城外一处空草地上,简直是人山人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赛歌台周围搭上了棚子,挂出自己的名号。我们很快发现了所面临的问题。

“你的棚子这么小,最多再塞两个人进去不得了啦,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坐的。”齐齐瞪着巫朝宗道。

苏州太守擦擦黑胖脸儿上的汗,着急地道:“不好意思,每次赛歌会,临近的名流巨贾甚至王亲国戚都云集于此,下官一介太守而已,不过是因为本城父母官的身份才有一个小棚子,确是坐不了几个人,只是昨天一时没想起这件事来……”

“要不大爷先陪着太爷到巫大人棚子里坐,我们几个再另想办法?”福伯道。

我一想到在巫朝宗身边必须要装出郁郁寡欢的样子,立即揪着遮面的帽纱道:“不要……我想跟大家在一起……”

正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大家早啊,在下昨夜去福临客栈拜访,不巧各位去太守府了,今日能在这里相遇,也算幸甚。”

我们回头一看,那锦衣青年卓飞文款步而来,面带微笑。

席炎拱手道:“原来是卓盟主,多时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

卓飞文笑道:“席兄客气了。上次江南分别时我就说过,亏了席兄不是武林中人,否则在下也未必当得上这个徒有虚名的江南盟主啊……”

“卓盟主不必过谦,你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已趋化境,席某如何敢比?”

“哈哈,这话别人说说没关系,席兄你才是真人不露相……”

“呵呵,在卓兄面前,一不小心这露相可能就会变成露丑了。”

“哈哈,席兄要是会露丑,除非天上下了红雨。”

“呵呵,卓兄总是这样抬举……”

福伯忙咳了两声打断这两人假惺惺的客套,直接了当地问:“卓公子,请问你有七个空位吗?”

卓飞文含情脉脉看了小纪一眼,道:“没有……”

我晕……

“我有八个空位,如果能允许我……”

“就这么定了,你坐在小纪旁边吧!”

“为什么他要坐在我旁边?!”小纪愤怒地抗议,“让他跟齐妈坐!”

“小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卓大盟主从袖中变出一朵花来。

小纪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这是百年难见的奇药藏翔花,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儿人太多了,咱们进棚子里坐下,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你的棚子在哪儿?”

卓大盟主风度翩翩地当先引路,手里拿着那朵藏翔花晃啊晃的,小纪不知不觉就跟着去了。我们跟巫太守道别后远远吊在后面,半路上席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我觉得坐在那里看其实比在棚子里好。”

“既然三爷喜欢树上,老奴就陪三爷去坐树上好了。”福伯恭声道。

“可是……”树上明明已经坐满了人啊。

福伯拉着席天来到树下,向上看了看,低头小声道:“真奇怪,难道他们居然没发现树干要断了吗?”

席天大惊:“这么高,摔下来一定痛死人啊。”

树上的人一听吓了一跳,忙爬下来仔细察看,刚看了两眼,就发现刚才说话那两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最高的枝头。

我忍着笑挽住席炎的手,朝福伯小天挥挥袖子,来到卓飞文的棚中,把昨天买的绢花堆放在角落,兴奋地先抓了几枝攥在手里。

“还没开始呢,你激动什么?”齐妈刚说了一句,一阵乐声响起,台上已出现了一个中年女子。

我尖叫一声,用力丢了一枝绢花上台。

席炎忙把我拉回怀里,斥道:“你看清楚,那个是司仪,不是歌手,你乱丢什么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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