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你是谁(526)

“我——我可能出现幻觉了。”小夏不安地面对包大同的目光,“我命可真大,不然这次一定会挂了。”

“不是幻觉。”包大同扶小夏坐在凉棚下面,舔了一下扔掉了雪糕,但仍然沾了些溶化的奶油的手,“我也看见了。张嘉琳,不是吗?”

“你也看见了?!”

“没错。”包大同侧过头痞痞地笑,一点也不像刚刚遭遇到惊魂一刻,“你当这招牌是平白无故掉下来的?你当是你命大吗?前者是因为有了邪物,后者是因为有了我!小笨蛋!”

阮瞻也见过小童,但同他一样没发现异常。他们一开始只以为是那房子不好,但既然怪事随着那对母子而来,那么问题的根源究竟在哪里是不言而喻的。“交换情报!”包大同坐在吧台边上说。

今天是周末,不过酒吧还没有营业,只有店老板和心理医生在。

“先说说小夏的手是怎回事?”阮瞻皱眉。

小夏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她手上的伤。虽然她一直侧着身子,力图不让人看到,但尽管他的眼睛不看她,可一颗心却围着她转,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微微皱皱眉头,也逃不过他的视线。

“这也算一个情报,一起交换。”

“切。我自己不会去问吗?”万里轻斥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你就卷铺盖滚蛋。”阮瞻冷着脸,“我答应你老爹帮你,可没说让你白吃白住!”

“好吧好吧,我说。”包大同举手投降,把中午在吕妍家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

万里吃惊不小,望着脸色凝重的阮瞻道,“你觉得呢?那对母子有问题吗?”

阮瞻没说话,紧皱着眉头。

“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包大同说,“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感觉到邪异之气呢?”

“有一种可能。”阮瞻也坐下,“那就是他的道法远高于我们,那么他就可以把邪气或者妖气都收敛起来,让我们觉察不到分毫。”

“又是大家伙,咱们的命还真硬。”万里叹道。

这一次,包大同没有回嘴。

阮瞻所说的可能,他也想到过,但他一直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不是他怕,而是他无想像。他从小和父亲修道,阮瞻更是天赋异能,假如他们全都看不出来,那么对手极可能有几百年的道行。可是这怎么让他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少妇,一个天真的小孩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也有可能是其他我们未知的原因。”阮瞻仿佛知道包大同心里的矛盾,或者说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也有。“大千世界,隐藏了太多我们不能知晓的事,一切要到最后才能揭盅,什么可能性都会有。”

包大同耸耸肩,“说得对,那我们就较量看看,反正万事终有了结。这可是他们找上门的,不是我惹事!”

“那么——这就是你的情报?”万里问,“你忙活了一个多星期的情报?”

“喂,这一周我一直帮着小夏行善,差不多跑断了腿。你用那么少的钱,那么短的时间开一家店试试?”包大同抱怨道,“就这样,我还抽时间调查了张子新的事,顺便还摸了一下现实中吕妍母子的底。”

“说来听听。”阮瞻说。

“张子新是本市晨报的记者,这你们知道。”包大同说,“但你们可能没注意到,他是社会新闻版的记者,而且是个业余作家,特别热衷于报告文学类的东西。五年前,也就是他结婚的前夕,他本来是决定把法定婚假和平时积的例休集中在一起,用于婚后和吕妍去海南度蜜月的,结果不知为什么突然终止了这个计画,提前申请了例休。据吕妍说,他是有紧急采访任务,但根据我的调查,他是听说有灵异事件,于是决定去采访,然后写成报告文学。因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妖,他要破解这个谜题!”

“你调查的?”阮瞻听的极其认真。

“是啊。”包大同有点得意,“当年他的失踪,警方彻底调查过,到现在也没有定论。可是我去调查时注意到了他最好的朋友王勇,那是个绝对的唯心主义者。你知道啦,我们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没有向警方透露的事,却告诉了我。”

“不是又用了什么幻术了吧?”万里问。

包大同嘿嘿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我不过——不过是让他梦见了他五年前失踪的好友,然后给他解了解梦。”

“包大同。”阮瞻皱紧了眉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身为有术法者,你可以利用此种本领行善。但你不能一味左右他人,除非有人请求于你,否则就是违德的。”

“知道啦。”包大同并不反驳,“我也知道最近这样多了一些,可是这件事实在年代太久了,要不使用这种手段,就无从查起。不过,对那个地产富商的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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