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问情(207)

在前世那个时代,人们的手臂上常常都会以有一块好象花的形状的疤,那是种痘留下的痕迹,也叫种花。

在小孩子小的时候就用这种方式,替他种花做防疫,这个人将来就不会再感染天花病毒,从而危及生命。各种预防针和疫苗也都是这样来的。还有,狂犬疫苗,治蛇毒的血清,也差不多都是这个原理。

还有,一个人倘若得了一种病,後来治愈之事,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体裏都存有对这种病原的抗体,下次再患的机率就大大的缩小了。

我飞快的混杂的在脑子裏搜罗这些信息。隔的太久,从前有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我曾经被范蛛下过毒,和晋元一样的毒!这毒害得我武功尽失,後来又筋脉断损……

但是,但是我的毒却已经好了!虽然付了那样大的代价,可是,范蛛她替我将毒解了!

我急促的呼吸,为著自己迟了很久才捕捉到的念头。

我,我的血液裏,或许有可以克制蛛毒的,可以救治晋元的抗体成份!

我站起来就向外跑!

圣姑是用毒的行家,问她,她肯定有办法!我越想越得意,一定是的,一定会好的!

我跑的太快,差点撞在拐弯处的柱子上。

一出了院门,前院闹哄哄的景象满满的就挤进眼睛裏来。

走来走去的人,吵吵扰扰的声音,大家都在忙乱并期待著一条新的生命。

我靠著墙走,以免碍著那些走动的人的路。

可是到了房门口我就被拦下来了。

那个侍女和我很熟了:“还真公子,你可不能进去。”

我分辩:“我有要紧事找干妈!”

“再要紧也不行,”那个侍女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把我往外推:“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麼能进屋?啊?你快歇著去吧,等回来这边事儿一了,我就马上禀告圣姑说你有要紧事儿找她。”

“哎,可是我真的很要紧……”

那个侍女停下来松开手,我以为有门儿,谁想她一招手,又过来两个侍女,三个人一边笑一边把我牢牢的抓住拉开,死活也不让我接近那间房。

对了,我妈可能也知道。

找我妈问去。

可是,事情就是这麼奇怪。有的人你不想见的时候她就总在你面前晃悠,你想找她有正经事儿的时候反而翻破天也找不著她的影儿。

我妈上哪儿去了?那个,我爸……哎哟,这话真别扭,我还不及喊大师兄顺溜呢——他也人影不见。

你说这两个人失踪就失踪吧。

为什麼姜明也找不到呢!

人都哪儿去了?

我背著手把整个院子转了个遍。

怎麼会这样呢!

我没办法,又转回内院裏。

晋元还是平静的躺在榻上,可我却越来越觉得,他的呼吸中满是不详的频率和气息。

拖了很久了,恐怕他的身体都已经要拖垮掉了。

我坐在床边,心里翻腾起伏。

我的血一定会有用处的吧?不过圣姑也一时没有想过这一点,古人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一条规律的啊,得过一次天花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还有郎中就用得天花的人的伤痂来替其他人变相接种疫苗呢。虽然说危险些,但是效果却是可以看得见的。

而我中过蛛毒,又解去了,我的血中多少总会有抗体的。

圣姑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把这抗体提炼出来,勾兑配制……做出解药。

我看著手上那道还没有愈合的口子,血珠一点点沁出来。

我咬著唇,想要试一试的想法再也没法儿遏制。

我拿过一个干净的茶杯来,顺手摸了桌上不知道谁削瓜果的刀子,咬咬牙,刀尖顺著那道口子慢慢的再划长划深。

有点疼,但是真的算不了什麽。

血流下来,顺著指尖,滴到茶杯里面。

这麽著不知道有用没有,可是我真的很想试一试。

反正,反正手上本来也破了,这血也是要流掉的。

不试,白不试啊。

如果有效,那当然……

我端著快满杯的血,看看晋元,再看看杯子。

输血我是没那本事的,只好来最原台的一招,灌!

虽然我知道靠人的肠胃吸收药物是最不科学的,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象往常喂药一样,我把那大半杯子血给晋元硬喂下去,杯里还残余一点,我用茶冲冲也给他灌进去了。血啊,我流的血,总不能浪费在杯里啊,能喝多少是多少吧。

手上的伤我找块布条随便裹了一下,托著腮坐在晋元床前,一心指望著可以看出点不同来。

当然我知道就算有效,效果也不会立竿见影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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