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12)

林嬷嬷迷惑不解,心想这不明摆着有这么大头狮子吗?我怎么知道怎的会有这么大头狮子?

陈潜望了望木板制成的墙壁,又望了望这铁笼子,皱了皱眉,感叹:“这头巨狮也不知从哪里搜集来的,怎么这么大呢?”

林嬷嬷很想摸摸他的头是不是有些发烧,忽见他脸上带了一丝微笑,仿如冬天的初雪忽降了一朵梅花,带着一些狡猾:“嬷嬷啊,你说,这么大头狮子,我们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暗影幢幢之中,林嬷嬷望见陈潜脸上的微笑,忽感觉老怀欣慰,赞同道:“当然得好好利用,一切包在老奴身上……”

林嬷嬷与陈潜相视而笑,轻脆的笑声与嘎嘎的笑声充斥了整个船舱,孟士元忽感觉身上起了层鸡皮,直感觉凉风阵阵,心想,自己让陈潜小公子给救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陈潜与嬷嬷孟士元架着小舟,驶离了那艘大船,大船上火光重重,间或夹着几声狮吼,几声美人们的尖叫,渐渐的,那声音便听不见了。

陈潜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今儿个正好月圆,月影倒映在水中,仿如海中玉盘,他问嬷嬷:“林嬷嬷,如此我们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残忍血腥了?”

林嬷嬷摇着浆,听着悠然间歇的桨声,慢吞吞的道:“公子爷,谁叫他们好劫不劫,劫了您呢?一头被烧了尾巴的大狮子木板墙壁之间忽地冲向正**唱曲儿的某人身边,岂不是给人增添了一些别样的刺激?”

陈潜望着月光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家好不容易有了兴致,打断了人家的兴致,总归是不好的。”停了停,很感慨,“还好那大狮子没把人脑袋一口咬了下来。”又停了停道,“只咬了人家的手臂……”

孟士元划着另两支桨,见这一老一少文质彬彬,语气颇沉痛的仿佛很是后悔一般的讲述着刚刚种种,又不由打了个寒噤。

第九章后会有期,你跑不了

楼船很大,高手很多,所以,那场突如其来发生的火灾终于被扑灭了,虽则船舱里进了不少水,损坏了不少珍奇的摆设,但总归一切渐渐恢复了正常,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头大狮子在击毙之前,从隔壁的房间跑了出来,却不知为何如此凶猛,一口就咬了领主的左臂,幸好旁边人见机得快,一掌击毙了他,但领主还是未可避免的受了轻伤,血染了衣襟。

领主的脸沉得如锅底,眼神明暗未定,旁边一名近身侍卫是跟了他多年人,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痛快,亲自动手给领主包的手臂,用白绢巾扎了,这才小心的劝道:“公子,您这是放了他一马,以后自然会有机会找了回来的。”停了停,瞧了瞧领主的脸色,“公子就是心软,那个时候,就让他跳了海了,也不会有以后诸多的曲折。”

这个时候,并无它人在场,领主戴在头上的檐帽早已摘下,并无白纱蒙面,露出一张清俊非凡的脸,他歪了嘴,很不喜:“如果让他这么痛快的跳下了海,又有什么意思?”

近身侍卫忙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是属下多嘴了,他既然是陈府的,就得让他多受些苦才是!”

领主轻笑了一声,脸上神色稍稍一缓,望着远处那一轮明月:“以后的日子,我们还有得见面的,陈潜小公子。”

近身侍卫道:“那是自然,在京城这么个地方,常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的是机会慢慢的炮制他!”

楼船在黑暗中缓缓向前行驶,刚刚的那一场慌乱被重新燃起的琉璃灯的光彩华丽遮得一点痕迹都不剩,丝竹声响起,这座流光溢彩的水晶宫向岸边驶了去。

河水鳞鳞,只听得见船浆的唉乃之声,船底流水静静的流趟,孟士元的眼光略有些闪躲,仿佛很见不得人似的,陈潜不由问他:“阿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陈潜是这么想的,踏马蹄,老子穿到了这里,尚分不清男女,身边的人全是厉害角色,一不留神可能就被人忽悠了,得找个外面不了解真相的人把真相弄清楚才好,孟士元这种人,虽然鲁莽,但是单纯,一根筋,这种人好控制,给他一个目标,没达到这个目标之前他是不会有所行动的,在陈潜看来,他比嬷嬷之流的人让人放心多了。

陈潜感觉,自己分不清男女之后,越来越往男人的方向发展了,腹诽之时,满口老子,满口踏马蹄。

孟士元眼望了船边的流水,良久不出声,又过了良久,才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

陈潜望了望他。月亮地清辉笼罩在他地脸上。把他地脸照得既清俊又实诚。陈潜诚恳地道:“说到底。你是我最喜欢地丫头地弟弟。一想起你地姐姐。我就忍不住唏嘘。你也知道。高门大阀。里面不明不白地事儿可多了。就说我这次生病吧。差点也走上了你姐姐那条路。我也想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查清楚。不如和我合作。在院子里做一名护院。暗中打听。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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