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132)

姆吁了口气,自去招呼。

陈潜眼利,感觉明言今天笑得分外明媚,分外的胸有成竹,心中暗暗惊奇,却见他身边跟着一人,玉环束发,一袭襦衫,清俊秀雅,一双眼睛极大,偶一转动,流光溢彩,看来不似寻常人,心中更加疑惑,却不动生色,只招呼道:“明公子,这位朋,请坐,请坐……”

这人无端端的门挑衅,自然有所依仗,无论做什么,也只有忍了再说。

明言当仁不让,仿佛两人前从未发生过龌龊,摇了扇子,风度极好的向桌子那头走了过去,见桌未吃完的点心,走前用两根手指随便夹了一块,放入嘴里,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陈公子真会享受。”

陈潜暗道可,怎么不把权叔找回来的药事先下在那糕点里面?未免痛失了一次良机。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明言,看脸十分之可恶的笑容,他总是有一种一拳打去的冲动,他知道这人外表玩世不恭,可实际却颇多诡计,而且身处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家族的傀儡,陈府与明府的恩怨由来已久们两人也不能免俗,不知道今天他又会出什么诡计?

不等陈潜招呼,他已经了个主座坐下了,而站在他身边那位清俊秀雅的年青公子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陈潜暗骂爷身边的人全是大爷,招呼都不打,坐起来像在自己的家里,脸却带了微笑,在两人的对面坐了。

“明公子呼不周。花坊无它物。饮杯淡茶请请……”陈潜笑意盈盈地道。

言摇了摇扇子。桌点心乱糟糟地放在茶几。想来是被人吃了随手放置地。这矮挫子倒真地颇会顺应时势心里现在必然恨得自己要死。可脸地笑得却和煦得如春日暖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期待和这矮锉子地相争了。又是从什么时候。他想着打破这小子脸无时无刻挂着地微笑?想想自己能否让他伤心他悲痛。让他大乱阵脚?他一来到这个世界定好了自己地位置。做人一定要低调以。他虽然是明家最有天赋地孩子还是以灯红酒绿掩了自己地锋芒。可暗地里。却成立了暗网。掌控了富国大半地情报与经济。在明府。他是不受重视地三公子。风流倜傥。周身美女环绕。可在私底下。他却是手掌生杀与夺大权地暗网领主。那些平日里不把他当一回事地朝廷高官为了自己地私利千托万请地找戴着面纱地自己地时候。他明白。自己当真活得既痛快又逍遥。不用封候拜将。就不用守那样地规矩。

可惜。他发现。这个矮挫子仿佛也在收敛锋芒。有了和自己一样地想法。他从他地脸。举止之间。看到了相同地神情。他也想和自己一样地低调?而低调之中又隐藏了一些不平?

这让他对他地兴趣越来越深。他想看看。这位矮挫子到底会怎么样。会做出什么样地事来?

所以。当他听说矮挫子与月影斜越来越熟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有些不舒服。那种想要破坏地愿望越来越浓。他知道月影斜寿国三王子地身份暴光之后。才隐隐感觉。陈府正被一股浓浓地阴影照住。

如果不趁个火打个劫。那就不是明言了。

陈潜手持了茶杯,感觉有两道视线如毛刷一般在自己身刷了一遍,寻思之中带着探究,好奇中又有一丝惊讶,他一笑,放下了茶杯,迎着那道目光道:“明三少,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眉目如画的少年不等明言出声,便向陈潜拱手道:“在下木秀林,是月兄的远房亲戚,听闻这河船斗龙舟的盛况空前,赶来瞧瞧热闹的。”

这少年不同寻常,嗓门虽低沉,却如空谷鸣,倒像特意压低了声音一样,陈潜便鬼樂向明言心照不宣的一笑:“听闻明三少风流不同寻常,果然不同寻常……”

神色一愕,那少年脸色便一红,眼神却有几分恼怒,眼色一闪而过,陈潜心中一惊,自己虽则猜对了,这人女扮男装的本领不如自己万一,但这人只怕身份比自己只高不低,明家三少对她并无轻慢之意,反倒有几分顾忌,自己大为失策,仿佛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明三少反应过来,慢吞吞的拿了块糕点塞入口里,嚼了几嚼,却吐了出来,道:“看起来好吃,却想不到里面酸馊无比,难以入口。”

他头紫金冠在船舱微弱的灯光之隐隐有豪光发出,将他的脸更衬得面如冠玉,让陈潜感觉他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微笑平白的让他增加了几分阴凉,陈潜一惊,他在暗讽自己多管闲事,而且管了不该管的闲事!而且这闲事只怕会让自己偷不着鸡,反蚀了一把米?

陈潜定了定神,端了端面容,肃容道:“在下孟浪了,明三公子前来拜访,想必是闻到了我这里杨桃冻的香味儿,在下这里虽比不明三公子船舱里的奢华,便胜在小吃颇多,不但有杨桃冻,而且有蜂糖糕,翡翠烧卖,鸡蛋糕,五毒饼,应有尽有,明三公子想不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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