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六御之一。我拿什么和他们挣？”晨旭有些讽刺的笑笑，然后叹气道，“老天爷对我不薄，你看看，我来女娲秘界有些事情，就碰到了你母亲，本来我以为。我的春天也来了，可惜……”

说到这里，晨旭顿了顿，然后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那些都是不重要的，我现在有了你，比什么都强。”

“你真是这么想吗？”澹台明月感觉心中有些酸楚，早些时候想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原来，他真有很多说不出口的伤心事。

他对于自己的母亲绝对没有太多的感情，当年在女娲秘界偶遇。他应该是出于道义的立场，给她护法的，但那个该死的“蜕变”花，让两人阴差阳错，于是，就有了她这么一个错误的结晶。

他自斩修为，从仙界跑回来，可见，他也算得上是极端负责了。

“妖族的生育，一直都是难题。能够有个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啊。”晨旭开心的笑了起来，摸着她的脸，说道，“等着去了仙界，我也大办宴席请客。风风光光的热闹一下子。你可不知道，当年紫薇大帝有了一个女儿，见人就炫耀，现在终于轮到我也炫耀一把了。”

“哈哈……”澹台明月见他笑得开心，顿时心情也好了很多，笑道，“有个女儿值得这么炫耀吗？”

“自然值得啊，而且你是上古女娲血脉啊，妖族血脉中的皇族，我能够不高兴吗？”晨旭笑道，“妃儿不过是血脉返祖罢了，你可是先天觉醒的。”

“得，感情你有个女儿就自恋了。”澹台明月笑了起来，问道，“那你刚开始，为什么板着脸不认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晨旭笑笑，他是真不知道如何和女儿相处，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要认过，可是每次话到嘴边，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怎么啊？”澹台明月好奇的问道，“哼哼哼，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说着，她还故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天地良心可鉴。”晨旭无语了，忙着说道，“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孵蛋。”

“什么？”澹台明月顿时就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叫道，“老爹，你要是再说一遍，我绝对和你没完——我不是蛋。”

晨旭顿时就手足无措了，忙着说道：“玉城主这么说的，不管我的事情……”

“小玉……”澹台明月咬牙切齿，这个混账，他才是蛋呢，他全家都是蛋——都是大大的混蛋。

“我不是蛋！”澹台明月义正词严。

“明月……明月……”晨旭费了一点功夫，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抓下来，然后说道，“我能不能说一句老实话？”

“真话自然可以说。”澹台明月认真的说道。

晨旭笑了一下子，还好还好，她跟着胡栖雁，没把所有的流氓习气都学全了，这句话如果是他问胡栖雁，那个老流氓一准会说：“不太好听的老实话也不要说了，我不爱听的。”

“你真的是蛋的！”晨旭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才是蛋，你全家都是蛋！”澹台明月哭了，这是骂人的话啊，她怎么就是蛋了？

“我自然也是蛋……”晨旭无语的说道，“我们真的都是蛋生——很多妖族都是蛋生的。”

“我不和你说了！”澹台明月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蛋生的，她都要哭了。

“小明月，蛋生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在这个时候，石轩缓缓飞了过来，反正，梵蒂冈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天使和血族乱飞，他也不在乎这么飞来飞去的，反倒是晨旭和小明月，这么慢慢的走，反而成了异类了。

“我不要！”澹台明月摇头道，“这是骂人的话啊。”

“我们是妖族。”晨旭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我们是妖族。”澹台明月说道，“我们都是妖怪，这世上怎么就没有斩妖除魔的呢。”

“刚才那个就喜欢斩妖除魔的，而且——姬轩辕确实没说错，这个世界容不下妖的强大的，这是人界，既然成为人界。就应该是属于人类的天空。”晨旭说道，“算了，你在人界长大的，我和你说这些。你确实接受不了，等着你去了仙界，你就明白了。”

晨旭说完，不等澹台明月说话，就转而问石轩道：“石先生有事？”

“刚才多谢令嫒了。”石轩恭敬的对晨旭和澹台明月行礼，说道，“要不是小明月援手。我这个时候想来已经毙命于姬轩辕剑下。”

“我很奇怪，你刚才怎么就……突然住手了？”晨旭不解的问道，“以你之能，就算不是姬轩辕的对手，也不至于如此啊？”

“我不知道，刚才突然就动弹不得，就像那次青莲被人抽丝剥茧一样，我也动弹不得。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每次遇到紧要事情，我就这样——整个身体石化。一动都动不了。”石轩无奈的说道，“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而是玉榭的，所以，抢过来的东西用不习惯，为着适应这具身体，我利用神木之源，加上玉净瓶的滋养，把他改成了神木族的特有属性。本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可是现在还是这样。勾陈陛下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到底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