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鬼记+竹君子+木石缘(寒系列三部)(29)

寒风一笑,那画中人身形便隐去了。

韦初月身世倒有些来历,寒风与他数年不见,见他修成了潜移术,也代他高兴。他出来数月,不知道宫中讯息如何。别人都罢了,就是寒石……教人好生放心不下。

他在桌前坐了,提笔想写字时,忽然有人远远叩了院门。

寒风朗声说:“月下清谈,也是雅事。子丹请进来吧。”

那院门漆的铜漆在夜中黑沈沈的,碧绿的光影一闪,果然是陶子丹进了来。寒风看他脸上粉扑扑的与白日全不一样,又闻到酒气,笑道:“还以为子丹真的持戒严谨,却原来也会这样吃酒。”

陶子丹低头一笑,道:“初月不在家麼?”

寒风给他斟了一杯茶:“初月访友去了,明晚才归。”

陶子丹端著茶不语,寒风道:“子丹坐一坐,我有封信要写。”

他写了几行字,将信纸折了起来。那案上原有洗笔的清水,他把纸向水裏一按,便踪影不见。陶子丹道:“寒兄功力高深莫测,实在令人叹服。”

寒风笑了笑,把话岔了开去,说了些闲话。陶子丹不知道饮了多少,眼睛渐渐迷离。寒风道:“子丹酒意上来了,不如在这裏歇一晚再走。”

陶子丹抬起头来,烛光裏面,白日那清冷的面貌竟然显得风姿旖旎,轻声说:“小弟想向寒兄讨教些功夫,不知道寒兄肯不肯教我。”寒风心中一奇,道:“子丹但说无妨。只是你我本身不同,我的功法不见得子丹能用得。”

陶子丹本是跪坐,这时便直起了身来,寒风看他手在襟口轻动,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陶子丹手一松,衣裳就滑滑的落了下来堆在脚边。

烛光裏那银雪也似的一个身子站在案前,寒风站起来,看陶子丹微微垂著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抹阴影,手垂在腿侧微微颤抖不停。寒风轻轻环抱住他,柔声说:“子丹明明怕成这副样子,为什麼要来找我?”

陶子丹声音极低,语意不焉地说了一句话,寒风没有听清楚。他身形较陶子丹高了许多,这时手抄在他腿弯,轻轻松松将他横抱在手。陶子丹惊得低叫了一声,脸涨得通红,头埋进他怀裏一动不敢动。寒风将他放在床褥间,他手勾住了寒风的颈子不肯松,脸偏向床裏,寒风看不清他脸容,但见他身上都泛起一层粉色,羞态惹人生怜。轻轻在他肩上吻了一记,陶子丹一颤,身子缩了起来。

寒风微微一笑,弹指灭了烛火。果然身下那人儿身子松软了些,寒风的视力却不受黑夜的阻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在那淡香的微凉的唇上。两手不停的上下游移。陶子丹忽地身子後仰,虽是咬住了唇,仍有轻轻呻吟逸出来。胸前敏感的突起被那灵活的手指挑逗翻弄,寒风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别咬著自己。”

他只是无助的摇头,寒风轻轻咬弄他的耳垂,声音裏全是温柔:“子丹之所以找我,恐是因为我外路来的,不日又要离去了罢……”子丹身子一僵,寒风知道是说对了。也不再多言,手从那光滑的腿侧一直拂上去,将那瑟瑟的玉茎握在手中。子丹只觉得那突如其来的火热酥麻令他又陌生又害怕,突然挣动起来,寒风却沈下身子,将他牢牢的锁在身下。

寒风手法极是熟练巧妙,才弄了几下,陶子丹便呜咽著在他手中泄了出来,身子软瘫如水,虽然身上那人的手向後抚到了令人羞耻的部位,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轻轻缩了缩身子。寒风手上还满是子丹射出的精华,长指轻轻便滑了进去。

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可是,那个人,不曾这样细心的,温柔的对待……是了,是了,他要忘记那个人,忘记那些想要忘记的,所以他今晚才来,不晓得为什麼,他就是知道,这个人,身上有种力量,可以让他忘记……这个人有那样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笑容,宽阔的肩膊……还有,作怪的手指。他身子跳了一下,那在身下进出拨弄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寒风的指上不知是沾了什麼物事,凉凉的,滑进身体裏那一处,动作极轻,他还是发出痛楚的低吟,那膏体沾涂在他的身体裏,灵活的指,作著他无法想象的动作,进入,再退出,再进入,痛楚和凉意渐渐不知道去了何处,他觉得热,极热。

陶子丹轻轻啜泣,声音低低的,似是无助的幼兽。身前已经软垂的分身重又被寒风调弄的立了起来,身子无力的转侧浮沈,在灭顶的情欲中,最後的理智也离他而去了。

腿被分得更开,火热的东西在後穴处,那种蓄势待发的热力令他虚软的呼气再吸气。那人吻上来,与他唇舌缠绵。那样火热的索吻,象是要把他的神魂都吮了去。那人松了口,轻声唤:“子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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