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1339)

“这个……只是怀疑……”孟向锐稍稍讷言了一句。

“那我也怀疑你们的居心。”简凡道。

“什么?”俩人几乎是同时愕然了一句,那个年青点的接着问:“什么意思?这么多证据指向了,还冤枉你了?你的嫌疑这么大,态度还越来越不配合,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

“那我也有很多证据指向你们,你们嫌疑比我还大。别有居心的是你们。”简凡反诘道。

“好啊,我们的居心是什么?也是试图侵吞合伙人的钱?”杨锋瞪着继续反问。

“你们试图掩盖真相,保护真正的罪犯……”简凡老板的派头出来了,食指一指头,还不客气了,俩预审员位置上的互看着,交换着眼神,没有阻止,或许有的时候让嫌疑人自我表演一番,也不失为一种获取信息的有效途径。

年青的闭口了,奇怪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刑警,倒不神奇,就是有点难缠,年长的孟向锐笑了笑诱导着:“好,说来听听,我们掩盖什么真相了?”

“第一,从我进门,你就提供了一堆无关紧要的旁证,为什么就没人重视我所说的情况呢?万一我遇到的女人和袭击我的人就是罪犯、万一我确实昏迷过呢……你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潜意识里已经断定我在说谎,而且把我当成嫌疑人甚至作案人,这难道不是保护真正的罪犯?”简凡道,两眼如针如刺,盯过俩位预审,不过从俩眼中依然看到了那份不相信。

说实话,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不相信也正常。

“第二,你们只是追问我犯过什么事,而不是本案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问我遇到的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没有人问我和楚秀女通话的详细内容,也没有人查究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可以很负责地说,我是第一次去兴华小区,你们可以从保存的录像监控上看一看……难道就没人想想,我第一次去就有本事策划这次绑架?”

简凡侃侃说着,一说到具体的案情细节,俩预审,还有端着饭盒奔上来看反劫持应急处理中心这一对黄金搭档的询问,不过进门发现,好像颠倒乾坤了,俩人成了听众,一会议室都成了听众。

“而且我敢断言,”简凡见俩人没吭声,又表演上了,挥着手指说着:“你们外面看着监控都在等我交待是吧?难道你们就没有想想,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那后果是什么?直接的影响就是侦破方向错误,贻误时机,然后让绑匪逍遥法外,再然后就是人质被撕票……呵呵,到那时候,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了。”

咝……孟向锐被这话听得肚子直抽搐,嫌疑人倒威胁上预审员了。而杨锋的反应更激烈,嘭声一拍桌子,剜着眼训斥着:“别嚣张啊,这不是你一句昏迷就能交待了的事。”

“是啊,可没人朝我要证据呀?”简凡反诘,现在是灵台已清,话里咄咄逼人更甚。

“证据?什么证据?”俩预审员诧异了。

“证明我昏迷的证据,证据我无辜的证据呀。”简凡道。

俩预审不说话了,直愣愣地看着简凡,眼里多有几分惊讶和不信,简凡舒了口气手指摆摆道:“别惊讶啊,我现在把证据交给你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惊讶啊……”

说话着,简凡把桌上的杯子“嘭”声一敲,一声脆响,杯口碎片纷纷,俩预审惊得乍起,喊着法警,却见得砸杯人并未袭警,只是把锋利的杯口对准自己的脉腕“蹭”地一划,殷红的血汩汩流进了残杯。

自残!?

快…叫医护,中止询问……刁贵军喊着,一干外勤刚回来的有的奔着进2号询室,有的拨着电话叫医护。询问室里,俩位预审惊得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该拦、还是该扶,还是赶紧地包扎着。

血……汩汩地流着,医护和法警同时进来的时候,简凡很配合地一伸手,有人包扎,有人摁着肩,眼神里俱是几分不善,而简凡微微笑笑示意着残杯里的血,掏了掏口袋手机一放:

“这就是证据,我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昏。那么致我昏迷之后用乙醚支持不了一天一夜,应该支持不了一天一夜,应该在我身上注射了什么,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有吃饭,喝了小半杯水,血液里应该能检测出东西来,如果你有耐心,可以在我身上找找针眼……第二个证据是手机,手机里保存了一段通话记录,别奇怪啊,这个楚秀女你们不了解,很精明的一个女人,所以我每次和她通话都留着记录,反复听几次,生怕她诓我,接她电话以前先摁录音已经成了习惯……这可以充分证明,证明床上发现的毛发和什么内裤,是有意布置的,因为她当时悲痛欲绝,在那种情绪下,所谓的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们听听通话音频就知道,总不能一边哭一边做爱是吧?做完了还蹭掉几根毛?还恰恰就是我身上的毛?这个可能性概率是不是比重五百万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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