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1389)

“那长江水迢迢呢?”后面有人发声问。

“噢,那是九条。”韩功立解释着。

“还有那什么?叉开大腿找人嫖,这什么意思?”王坚警惕地问着。

“那是八万,一撇一捺一个八,不正是叉开两腿?”韩功立介绍着。

敢情都说的是麻将仔,车里哄哄哈哈一阵笑着,都笑话王坚小孩嫩鸡没长成大人屌,大惊小怪了,还有的年纪稍大的特警在摆活着。这打麻将和上床XXOO一个道理,少吃多摸拼命碰千万别放炮,搞得没经过人事的王坚面红耳赤,和队友辩了几句回头又埋怨着韩功立,娘滴。怪不得治安队三番五次都抓不着你们这帮赌棍,这地下工作搞得比我们还出色!?

“他们这打游击的需要隐敝点,要大点的场子有你们的人罩着,就不需要了。没警察撑腰,谁成了气候?”

韩功立讪讪回敬说了句,一句噎得一干特警霎时笑容慢慢凝结了。不吭声了,似乎这个嫌疑人说得也不无道理,要不为什么支队派特警出这任务呢?

究竟为何没人细究,说话着地头就到,王坚小声喊着:“注意注意……打起精神来,到了门口先把看门的放倒,剩下的直捣中心点,五分钟解决战斗,韩功立,你跟着我……”

一干特警喏喏应声,大众澡堂在胡同口上,得了消息的望风兄弟正笑吟吟迎接生意,走着上来了,这时候就不需要客气了,车门哗声一开。那门口守着的俩人还未反应过来,被俩特警切脖子压颈,软瘫瘫地躺下了,扔进车里,十名特警前后拥着韩功立趿趿踏踏直冲二楼。

牌九、麻将、诈金花、还有太原传统的推锅赌法,二层的聚了足有三十多人七八个大桌,门嘭声一开之后。霎时目光都聚将过来,领头的一见是同行韩功立来了,急中生智大喊着:兄弟们,操家伙。

狭路相逢、拳脚说话,立马就是混战开始了,这十名如狼似虎的特警见人就打、见桌就踢,满场只见得钵大的拳影左捣右甩,夹杂着一声声惨叫;矫健的身影腾挪跃踢,沾上的不是摔个跟头就是被踢出几米之外,霎时间一片鬼哭狼嚎,一干看场的七八个和二三十名赌客被这十名队员赤手空拳逼到了墙角,满地的扑克牌、麻将子和牌九点子哗拉拉直响,最后一位持着砍刀还准备顽抗的看场人被一个高大的特警一个窝心脚踹骨碌碌滚到墙角的时候,一群人的斗志霎时被打得无影无踪。

根本不到三分钟优劣立现,这群吃喝嫖赌的混混那是这帮训练有素的特警对手,一个个龟缩在墙角生怕被揪出来现行,直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为啥跟人打起来了。

主角,出场了。

就见得韩功立两眼血眼、一脸悲戚,谁也不知道这悲从何来,环视着场子,蹬蹬几步走到窗前在一位尖嘴猴腮的人面前停下了,阴着脸。二话不说,一脚直踹了上去,王坚知道找着正主了,挥手示意的一位同伴,一左一右挟着这人,拖起来直架到了墙上,韩功立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拳打脚踢着,直把这人打的韩哥呀、韩爷呀,我服软,饶了兄弟,咱们没冤没仇……

“赖三发……让你传个话,怕你忘了,所以先让你长长记性,我说的你能记住吗?”韩功立此时像一群人的领头,很有气魄地站在被反扭着胳膊的赖三发面前。

“能……能……能,韩哥,不不,韩爷您说。”赖三发点头如啄米,道上只认拳头硬,今儿人家是专程挑场子来了,什么话也得听着不是。

“妈了的,商大牙干了什么鸟事栽我脑袋上,老子刚进局子里喝了杯茶,他居然砸我的车绑走我老婆女儿,你告诉他啊,老婆没了老子再娶一个,这次我要了他老命,看他上哪儿找去能记住吗。……能记住吗?今儿早上在邬城小区砸我车抄我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韩功立照着任务安排,说了一番貌似寻仇的话。

“能能能能……”

赖三发一听,心里挖凉挖凉地,好像大牙哥确实吹嘘把仇家韩功立的坐驾砸了稀巴烂,这坏了,惹祸上了门了,不迭地应着,一转身韩功立又威胁着赌客们叫嚣着:“大家听好了,场子有的是,从今儿起我跟商大牙飚上了,这王八蛋砸了我车抄我家还绑走我家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们再进商大牙的场子,要是丢了钱、折了胳膊断了腿,别说我姓韩的不仗义啊……兄弟们,走……”

一言说罢,挥手间豪气顿生,话说要真有这么一群如狼似虎一个打三五个的手下,不虎气都不行,而且这些人看样就是寻仇来了,地上扔的一张张百元大钞瞧也不瞧,雄纠纠、气昂昂地下了楼,上了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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