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1485)

又是一个不相信,高副总嘴里发苦,早被简董事长电话里训斥了一番,报案找人又遭了一堆警察的白眼,今儿他这霉头可触大发了。

沉默了片刻,吴镝似有所想话转回来问着:“高副总,你详细回忆一下当时抓人的警察究竟是谁,详细给我讲一下,他们的执法过程,这样吧,我问你,他们亮刑事传唤证了吗?”

没有,高秋平发懵的两眼,摇了摇头。

“那他们说是因为什么案子对刘总依法刑事传唤了吗?”吴镝再问。

还是发懵,又摇了摇头。

“那到场的警察都叫什么?他们没有亮明身份,你查看他们证件了么?”吴镝再问。

还是发懵,摇了摇头。

这下,吴镝和申平安都摇头无语了,看来这法制社会进程尚需时日,这帮子有钱的主多数也是法盲,就即便真是被警察提溜走了,估计也要没人认这账了。

“哎,对,那个警察是……那个……”景睿渊凑上来了,有点难以启齿地说着:“那个好像是……简凡!”

“什么?”吴镝吓了一跳,申平安吓得手一哆嗦,烟头直掉到了裤子上,不迭地拍打着。

“对,是叫简凡……这儿,这儿有道疤,就是他把要带走刘总。”高秋平终于能说清这事了。

“我说你们……你们可真蠢到家了,他根本不是警察。”吴镝这下气得七窍生烟,说来说去,问题出在这个人身上。景睿渊和高秋平俱是大眼瞪小眼,可不知道这事究竟又是怎么着一回事,吴镝忿然问着:“你们记清他的警号了吗?”

俩人面面相觑,摇摇头,景律师此时才省得当时被简凡那几句话搅得乱了心神,只看到一群警察相跟着来的,可没想到这一层,估计都是真的,就带头那位是假的。

“这样的话,咱们可就比窦娥还冤了啊。一个假警察把真刘总忽悠走了,这事根本就不会有传唤底档可查,刘总就不跟他们走,他们都不敢强行带人……可现在好了,刘超胜将来就指证都没治,他根本就不是警察。”

“这……这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我们可以告他。”景律师一省念进了专业领域。

“呵呵……这次你可告不下来,如果是某执法机关默认的话,你拿什么告?景叔叔我不是针对你啊,律师对于现代法制有多大影响力,您不会不清楚吧?有句糙话叫法律是个小婊子,有钱的有权的都能去上去嫖,我们可没有警察玩得转这个啊。”吴镝几分苦色,说了句冷笑话,这冷笑话听得景律师直膈应,因为那糙话还有一层意思,是说律师在法律和委托人之间拉皮条的,收了钱教人怎么去上去嫖。如果在平时,定会引得一干人哈哈大笑一场,不过今天都没有笑,申平安听到这个名字心事骤起,一俟吴镝话停安排着高副总先回公司等消息,这边景律师把人一送出门,那边申平安就有点急了,征询地问着:“小吴,那什么简凡不是食尚的小老板么?好像和袁纪兵有什么仇,袁纪兵这回提的条件里就要把这人整个半死,是不是这个人?”

吴镝默默的点点头,难色一脸,申平安一见这样子,倒诧异上了:“怎么?这个人很难对付?”

“倒也说不上很难对付……啧,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镝自言自语地喃喃着,申平安生怕又是蒙头打狼撞上墙了,讶色问着:“怎么?有什么我们拿不下来的背景。”

“不,毫无背景,就是一大师傅,我听说做饭做得很漂亮,不过案子办得也很漂亮。”吴镝很意外地给简凡下了一个评语,不过这评语让申平安放心了,释然地说着:“那就无所谓了,他一个小猴子变不成孙悟空。”

“不不……这个人有点特殊。”

“什么意思?”

“是这样,申董您听说过盛唐娱乐的唐授清吧?”

“听说过。”

“她埋了十四年的案子是被简凡破的,连她也是被简凡送进去的。”

“……”

“不光如此,您听说过三年前的银鼠案吧,最先是从他这儿挖出来的,那件案子倒了王为民、逼走了李威,俩个小财神爷一个坐牢了,一个流亡海外了;而挖出这件案子的原案,就是震动全省的文物走私案,霁月阁齐家兄弟文物走私团伙,也是他追了八个月追到的……当时小漳河四死两伤,死了一个警察,他就是在那之后辞职的……”

吴镝侃侃地说着,几件大案,又俱是圈里的名人,听得申平安倒怵然动容了,听着听着省得此中的问题,一拍桌子不解了:“小吴,这你就不对了,既然知道这是个难斗的主,当时就该出声制止嘛,何必闹到这不能收场的地步呢?要真是个人才给我引见引见,咱们缺得就是这号没背景有本事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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