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1699)

曾楠看费仕青说得牛掰哄哄这架子好像已经当了总经理似的。笑得咯咯吱吱,生意这事嘛,可没那么简单,就现在眼光看这个整天介吃喝玩乐的小胖子,连曾楠也看得出投资给准保出事,不过不好驳老费的面子,笑着说可以考虑什么的,悄悄纤指一指简凡,示意老费找简凡商量,老费后头拽着衣服求告着:“哥、哥……亲哥哎,你说句话哎,要不少给点,百把十万,我也过把当老板的瘾呗……”

“呸……想得美。没门。”简凡扭头,呸了下,横眉冷对,直接无视之。

“哼,你等着。”费胖子被拒,本也就不抱希望,只不过锅哥这态度太恶劣,就听费胖子气咻咻说着:“我明年转工商局混去,过俩年混个科长,吊销你们家营业执照。”

“哎,你说对了,费胖,你要到那份上还需要当老板么?县里小老板要踏破你的门了。来钱可比挣钱快,到那时候,没准我送钱都得被你扔出门来,是不是?你爹把路都铺好了,就等着你小子上路了……”

简凡轻描淡写地说着,老费的生活轨迹上一代早认定好了,这草包下过乡了,锻炼过了;入了党了,硬件过了,无非是再坐等俩年挂个缺,将来没准就是乡长、局长的材料,你还别说,就老费现在的嘴皮利度、酒量深度以及脸皮厚度,足以堪当个乡长局长水平了。

这不,一说这事乐呵了,又把他爹局长怎么怎么牛逼搬出来吹嘘上了,那投资不投资的事,又忘到脑后了。

等回到乡招持所已经天擦黑了,今天是回不去了,简凡做东请大家又是好吃了一顿,安排就在乡招待所住下,准备明早赶路,陈傲把恢复的体貌特征又详细汇总了一份文字资料,交到了简凡手里,在简堡乡的最后一夜,又是在不眠中的度过的,这件事虽然磕磕碰碰,可也总算有了结果,肖像的大致资料有了,剩下的就是顺藤摸瓜找人了,只要方向正确,找到简二驴或者简二驴的后人那是指日可待了,不过这事情总有什么地方别扭着,蹊跷地让简凡锁着眉头,想了一夜,想不明白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未解之谜……

第七卷 结束卷 第23章 还家先色变

“……第一代何阳聚,老婆姓名不详,七零年就双双去世;第二代何盼回,接了父亲的班在后柳沟当了二十七年巡山护林员,八七年户口迁走,是在老婆何翠云死后第二年走的,第三代何孝林,乡派出所有这人的记录,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五五年出生的简二驴的儿子,七八年招工进城到了介休,户口迁走,按简凡估计,八七年应该是儿子把老子接进城享福去了……嘿哟,这要是全盘属实的话,也忒简单了点吧?”

车轮滚滚向着太原的方向驶上了高速路,车里平良德梳理着从乡派出所、乌龙县公0安局收集到的初始资料,林业站的记录,这一家一姓的传承全线破土而出了,而真相往往放到眼前的时候都不敢让人相信,枣树沟离玉皇顶不过47公里,这一家子一直就生活在那里,而先前传说的什么人间蒸发了、什么年代久远已经不可考了,瞬时间被越来越多的证据击得粉碎,其实很简单,就是母子俩走投无路,跟父女俩分别结成了新的家庭而已,找不到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改名换姓了而已;要是和重案队天天查究的谋杀抢劫贩毒等等案件相比,这似乎真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意思了,怨不得平良德感慨,连旁边坐着肖成钢也有雷同感觉,有时候越觉得神秘,等查到真相,越会让人觉得失望,此次尤盛。这一家子,就像普普通通生活在乌龙的任何一个家庭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数十年前流亡海外发家致富的亲戚而已。

当然,一切都是建立在第二代何盼回就是简二驴的基础上,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人对此事还存在疑虑,张老栓的确认,小梁村如此多的知情人,再加上在同一地出现过的简引娥,都可以作为旁证。

“简单?”

有人有意见了,坐在副驾上的史静媛,笑着回过头来问平良德:“这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除了第一个发现它的不简单,后面看到和议论的,就都简单了。”

“史姐您说话怎么比支队长还深奥,什么意思?”平良德嬉皮笑脸地问着,明知故问了,史静媛取笑了句:“我是说啊,事前说简单,那叫胸有成竹;事后说嘛,那就是胸无点墨,人云亦云喽……这档子事陆副支可带队亲自来过,连市里CCIC的精英都拉乡下来了,不照样和前几拨一样无功而返吗?”

“那是因为他对简堡乡很熟悉。”平良德又找了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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