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钓金龟(永嵊皇朝系列之一)(45)

衣衫被撩起,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疯狂而暴烈。

「为了讨女人欢心连命都不要,你都不珍惜生命,那我这些年的坚持又为了什么?」

尖锐的话语利刃一般穿透心扉,他所能做的唯有撑起最后一份自尊。

「你的事与我无关!」

聂璎冷笑起来。「是啊,与你无关,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既然你不在乎我,那么,我又何必在乎你?!」

剧痛从身下传来,带着疯狂的利刃瞬间将他的身体劈成了两半,没有怜惜的温存,只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全身乃至那颗心都在痛。

所有反抗在男人的暴力下显得那么可笑,他咬紧牙,任由那份痛在身上游走,一次次,随着男人的律动不断撞击着他的心。

这里是他和聂璎的寝宫,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和聂璎在此温存,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毫无怜惜的对待,有的,只是疯狂的索取和放纵。

胸口越来越痛,血腥的味道溢出了嘴边,顺着脸颊慢慢流下。

「小珞......」耳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唤,好半天才将他的神智换回。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理好凌乱的衣衫,聂璎脸上写满懊悔,颤抖着手想来扶他,被他冷冷推开。

他靠在床边,让自己尽量可以平静地说话。

「命玉我没有送人,只是不想戴了而已,因为我活够了!也许当年父亲过世时,我就该陪他一起去的,我想那样我一定快活得多!」

之后怎么回的王府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倒在床上,陷入昏迷前,对侍童道:「不许找太医,不管我发生任何事!」

再醒来时,周围药香缭绕,一直负责为他诊病的何太医守在床前,侍童没听他的吩咐,是因为聂璎的威逼。

洞察世事的老太医什么都没问,只告诉他聂璎一直守候着他,直到被皇命催促去追捕七皇子,才不得不离开。

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七皇弟被追捕,太子被软禁,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知道,有张阴谋的罗网将他们所有人都罩在了里面。

聂璎很快就回来了,他正在沉睡,恍惚中感到有人上了床,从后面将他紧紧拥住。

「别恨我好吗?」

他下意识地去躲避.却被拥的更紧。

「即使恨,也不要恨太久,因为我找到冰蟾了,你的病很快就会痊愈,开不开心?」

语调很轻松,却异常嘶哑。

他心中一动,道:「太子和七皇弟都对我很好,如果你答应不伤害他们,我就原谅你。」

聂璎沉默半晌,手抚他的鬓发,笑起来。

「怎么会呢?我是永嵊的将军,守护他们是我的责任,守护你,也是我的责任!答应我,别再说那些不珍惜生命的傻话,好好活下去!」

抚摸他的手很轻柔,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聂璎坐在廊下,拂拭爱剑的动作。

熟悉的胸膛让他找到安稳的感觉,倦意涌上,迷糊中隐隐听到无奈呓语。

「多想,这样一直陪着你,即使被你怨恨......」

再见聂璎,是他中毒垂危之时,那时,他才明白当日那番话的真正含义,也感受到聂璎在说那话时,心里充满的绝望。

他为了救自己,用生命和皇叔交换了冰蟾,真是个傻瓜,自己这么多年撑着病体只是为了他,若他去了,那自己对这尘世还有什么好留恋?

把命玉给聂璎戴上,这是自己所有的感情,这次,绝不允许他再拒绝。

泪眼中感到有只颤抖的手抚上他额头。

「小珞,一个刚苏醒的人没精力安慰你,所以,别哭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聂珞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祈祷成真,聂璎为他回来了。

双手紧握,定定看着聂璎。

「给你一个照顾我的机会,以后不许再离开!」

回到王府后,因为劳累,聂珞躺了两天,用冰蟾做引的药他已服了,药效似乎不错,没像以前那样缠绵病榻。

聂璎也向父王交了帅印,言明自己要长留京师,他住进了聂珞的府上,说辞是,两人都大病初愈,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没人再提那位羌月公主,直到一天赫连求见,聂珞才想到二哥还有位未婚妻。

聂璎去了聂琦那里商讨登基大典的事,聂珞心情复杂地请她进来。

赫连面带傲然,上下打量他许久,才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甚至在来之前,还想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却希望你长命百岁。」

聂珞大感意外,「为什么?」

「因为你若有事,聂大哥一定会陪你一起去。我喜欢他,不想看他伤心。」

赫连笑了笑,又道:「我们做笔交易吧,我无意中听到的一个秘密,这件事我想聂大哥一定不会说,那个狐狸太子更不会说,我告诉你,条件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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