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繁华/致命祸情(285)

她仍旧是怕,不太美好的回忆……她又沉溺进去,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抚触……因为深爱,所以甘愿。

她吻他的喉结,他低声一叹。双手穿过她的两腋,把她拗成了个反剪的姿势嵌进自己的胸膛。微收一收胳膊,她便挺着胸同他碰撞在一起。她才知道他是这么坏的人,一时臊得面红耳赤。挣又挣不开,只好由得他予取予求。

他气息不稳,手指往那里去。她吓得一把压住了,惊惧的低呼起来。他抬起眼看她,蹙眉道,“还痛么?”

她扭捏着,不知怎么回答。慌乱中拿手捂住脸,半晌才道,“你不痛么?”

这下子他僵在那里,这个痛不痛的问题比较难回答。他以他有限的闺房知识告诉她,“女人第一次大概会痛,男人不会。”

她甚委屈,老天爷果然不公平,为什么她很煎熬,他却很享受?

但他不觉得这是眼下适合探讨的话题。他知道自己纵性,很有些恣意妄为。但他的确是情难自控,每一刻都当作末日来过。仿佛过得今天,就没有明天似的。

他置身在她腿间的时候,看见她眼里惶恐的泪。她咬着牙,脖子使劲梗得直直的,俨然一副上刑场的架势。他突然发现自己像禽兽,只图自己快活,不管她的死活。

他偃旗息鼓了,伏在她身上喘息。她倒感到意外,推了推他,他也不动。她心里觉得安慰,他这样委屈自己!

“容与……”

他闷闷的嗯了声,“什么?”

她最爱听他应的那一声“嗯”,圆润的,没有锋棱。不过这趟恍惚含了点低落的情绪,不由的叫她心疼。

她去扳他的脸,把唇贴上去热烈的吻他,“没关系,不要停……”

他迟疑起来,一味的隐忍,“可是你会痛。”

这语调简直像个无辜的孩子!反倒是她去宽慰他了,又实在是不敢看他,因闭着眼腼腆道,“我欢喜的。”

他听了深吸一口气,再想克制,也经不得她眉眼间那抹羞赧的温柔。

他终于和她合二为一,所幸不如她预想的那样。这次比前一次好了太多,纵然依旧吃痛,但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

她吟哦着攀上他的手臂,再多的苦也可以咽下去。他是她的,没有什么比这点更让她满足!

他体恤的停顿一会儿,然后开始轻浅的耸动。她随着波涛荡漾起来,他是最好的爱匠,把四分五裂的感情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她只要附庸着他,什么都不去想。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她的眼,一再的吻她,把伤害减轻到最低。

这么漂亮的孩子……他的女人!

她的眉渐渐舒展开来,懂得婉转的应承了。他看着她在他身下,从蓓蕾盛放成一朵妖娆的花。迷离的眼眸,翕动的红唇。他的心止不住的震荡,愈发情热难耐。

他的每一次都到达她灵魂深处,陌生的体验让她无措。她听见自己可耻的呻吟,求他给予更多——越来越近,脑子里绽放出灿烂的火花。

她伸手抱紧他,但愿以后会是一番新的天地吧!

第十六章日犹长

月落乌啼的时候他送她回梅坞。

天将亮不亮,他携着她的手走在海棠甬道上。偶尔的相视一笑,脉脉温情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流露出来。她转过脸看树梢上墨蓝的天,仲秋时节的清早这样冷了。隐约起了薄雾,呼出来的气在眼前交织成茫茫的一片。她用力握紧手指,不是梦,他还在。一切来得似乎太顺遂,有些不真实似的。不论如何,只庆幸着还有此刻。期盼了那么久,一旦到了手中,唯恐握不住,更加惶惶不安。

所幸整个园子都还沉睡着,他们偷来这一夜时光。但不像先前,两个人离开竹枝馆到外头来,似乎又拆分开,成了单独的个体。各自都有些凄黯,这段情终归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了有人活动的地方,他们的现状改变不了,仍旧要战战兢兢,谨小慎微。

梅坞不远了,分别也不远了。她看见前方一点隐约的光亮,小园里还点着灯,她知道rǔ娘一定整晚没睡,巴巴的等她回来。她忐忑着,秀的脾气她最了解,火气上来了,天王老子也敢得罪。容与送她进去,她一定要发作的。她不愿意让他受秀数落,他是高高在上的人。即使到了这地步,她仍旧觉得他应该是纤尘不染的,沾不得半点泥沙。

她顿住脚,低声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园子。”

他摇头,“我有话要嘱咐你rǔ娘。”

她怔忡着,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他不打算在秀面前隐瞒,那么对于他们的事,看得出是下了决心的。她暗暗的欢喜,说实话也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尤其是秀,自己是她奶大的,在她心里秀和母亲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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