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I(46)

霍离将购物袋很巧妙的移到了身后,向他弯弯腰,脆生生的声音说:「董事长好。」

只当没看到那袋子,聂行风摸摸霍离的头,这孩子长得乖巧伶俐,在他被那神棍同化之前,自己有义务把他教育好。

「你哥哥呢?」

「在那边呢。」

霍离手往前一指,那边张玄正在跟几名女生聊天,还很热络的牵着人家的小手。

聂行风正要过去,霍离突然脚下一绊,他刚从服务生那里取来的葡萄酒溅到了聂行风身上。

「对不起。」

霍离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眼圈开始泛红。

「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生气,不要炒我大哥鱿鱼……」

「没事、没事。」

聂行风没介意,转身去了别墅里的洗手间。眼瞅着他离开,霍离立刻一通电话打给张玄。

「大哥,董事长我帮你搞定了,要算命趁早,先说好,之后要五五分账哦。」

「了解!」

这栋别墅之前曾重新装修过,是现在流行的仿古装潢,白天典雅别致,晚上便显得有些阴暗。聂行风从洗手间出来,穿过走廊,忽然听到一个尖锐女声从客厅那边传来。

「顾澄,你敢不认账!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分手,我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告诉所有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澄,不过他的私事聂行风没兴趣听,正要转身离开,忽听顾澄怒道:「余茜,你闹够了没有?到我公司烦还不够,还跑到人家家里来闹,这段时间我们根本没在一起,鬼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好啊,那我们就等孩子生下来后做亲子鉴定好了,看到时候谁更丢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邱理嫣混在一起,所以想不认账。」

「你敢威胁我!」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阵东西坠地的声响传来,接着是余茜的尖声大叫,不知出了何事,聂行风忙奔过去。

余茜被顾澄掐住手腕推在墙上,墙上一幅油画受到撞击,落了下来,幸亏镜框挂的不高,又是垂直落在墙边,并没打伤人,不过镜面一角却震成蛛网状,余茜手按在镜框边缘,锐利的框边把她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聂行风忙上前拉开顾澄,把摔倒在地的余茜扶起来。

见有外人来,余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聂行风怀里嚎啕大哭,顾澄却站在一边,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冷笑。

听到吵架声,冯邴成的独女冯晴晴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才镜框落下来,这位小姐不小心被划伤了,晴晴你带她去敷药。」

「好啊。」

冯晴晴跟聂行风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话一向唯命是从,立刻爽快地答应,扶余茜出去。

聂行风把镜框拿起来,顾澄帮忙和他一起将镜框重新挂到墙上,聂行风擦去滴落在画框边缘的血迹,又看看镜面,刚才似乎有血滴落下的,不过却没有找到痕迹。

「谢谢了。」顾澄在旁边很不自然地说。

顾澄是聂行风的大学学长,两人又都出身商界,所以彼此认识,不过这两年聂行风一直在国外,没什么接触,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样一种场合下。

「与我无关,都是那女人缠着我,想弄个奉子成婚出来,真好笑,你看她那肚子,像是怀孕吗?」

顾澄生性风流,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子了,聂行风不置可否,淡淡道:「抱歉,我不是妇产科医生。」

顾澄噗哧笑出来,「几年不见,你也会开玩笑了。」

他把目光移到油画上,没话找话道:「这油画很漂亮。」

油画里是位穿旗袍的美丽女子,靠坐在藤椅上,怀里抱了一只黑猫,黑猫的双眸发出蓝幽幽的光芒,画得十分传神,女子却面容憔悴,眼露哀伤,像是大病初愈。

「这是晴晴的曾祖母,她丈夫仙逝后她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家人请洋画师替她作画,想逗她开心。」

聂家和冯家是世交,这些往事聂行风自然知道,他记得幼时他带弟弟和冯晴晴玩捉迷藏,偶然在阁楼里见过这幅画,结果被冯邴成训斥了好一顿,以后就再没看到过,没想到现在又被挂了出来。

顾澄取出一根烟递给聂行风,见他摇手拒绝,便自个儿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揶揄道:「你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不喝酒不抽烟不玩女人,过得像苦行僧,真不知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当年程菱跟你分手,其实也不能全怪我。」

「苦吗?我倒觉得乐在其中呢。」聂行风微笑回答。

当年因为程菱甩了他,改投顾澄的怀抱,他还跑去跟顾澄大打了一场,那是他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失态,可是现在,程菱的长相甚至这个名字都相当陌生了,要不是张玄身上的CK味道,他可能连那段回忆都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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