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194)

“可我想和你……”

她眼睛一亮:“看吧,你知想到你自己,却没考虑我。我不想你打扰我,你就该尊重我的想法,安安静静的走开。否则,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和以前一样,所谓的对我好,仍不过是让我穿金戴银,还是用对通 对房丫头的那一套对我。”

夏宣刚要辩解。雨楼就捂住他的嘴巴,抢先道:“只不过你以前是用言语恐吓,现在改用胡搅蛮缠,其实本质上都是叫我服从你。”‘本质上’三个字,她觉得自己用的很准确,一下子就揭示了对方的险恶用心,虽然他可能听着有些别扭。

“怎么会这样?”夏宣也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她退步到悬崖边上了,再退步,就差粉身碎骨了。她怎么还会觉得不满足,觉得和他在一起痛苦呢?他叹道:“我……可我喜欢你……”

又来了不是,雨楼道:“你喜欢不喜欢,都不能紧黏着不放!”说完,不禁无奈的举目望天,心想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他已经黏着不放了,自己都嫁给他了,于是改口道:“你喜欢我,想为我好,更得替我着想,我不高兴的事,你能别做吗?别惹我不开心。”

她因对他无计可施,语气软绵绵的,听着有点像撒娇,夏宣心神荡漾,忍不住想凑近她,委屈的道:“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回家看到你,就想抱着你不放手。我也想忍的,可忍不住。”

“……”听他的意思,这已经是本能了。雨楼不停的吸气呼气,抛下一句话:“那就别忍了,我忍着。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您回来了,什么都不干,立即围着您转悠。”说罢,气呼呼的蒙头躺了。夏宣见不得她不开心,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过了一会,道:“雨楼,你现在允许我碰你吗?”

她没这个心情,冷声道:“累了,睡罢。”

“哦——”声音低沉的像是生命走到了尽头一般的悲凉,他可怜巴巴的道:“我明白,男女之间,先用情的那个气短。我气短,你随便欺负我罢。”

这家伙没救了,一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居然还认为他自己是受害者,雨楼实在忍不住了,一掀被子坐起来,指着帐外道:“那好,我就欺负你了,不许在这儿睡,今晚上不想见你,你爱去哪去哪儿。”

“寒冬腊月,你想把我撵出去?”

“你不说我欺负你么,就欺负你了。”说着,还推了他一下。

夏宣道:“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怪我吗?”

“不怪你,都怪我!”他气哄哄的下了c黄,从衣架上取了衣裳,胡乱裹了,便向门外走。雨楼就听咣当一声,知道他人走了,轻声了一声,躺下后,自己掖了掖被子,睡了。

冬日里北风冷冽,从早上一直刮到天阳落山,这风才小了点。夏宣从都督府离开后,难得应了友人的邀请去赴宴,推杯换盏间想起雨楼对他的态度,偶尔会失神,使得笑容僵在脸上。

在旁人看来,夏宣没成亲之前,有一年多的时间里,像换个人般的不近女色。所以他最近迎娶了郡主,还出来赴宴喝酒,使得大家颇为吃惊。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了,他好像在真的只是来喝酒的,陪酒的歌姬唱的如何,长相如何,他好像并不大关心。

夏宣喝的尽兴,觉得达到了‘借酒浇愁’的目的,便在午夜前辞了朋友,骑马往府里回了。

“夏宣啊夏宣……你真是自作自受……”他接着酒劲自言自语的道:“谁叫你偏偏喜欢她呢……”口中叨叨咕咕的念念有词,到了府门口前,让随从去敲门,他则下了马,在自己的坐骑耳边道:“可怎么办,再招她烦,我弄不好就得撵去跟你睡马厩了。”

“国公爷,我扶您进去。您小心脚下。”

夏宣进了大门后,一想到回去也被她冷脸对待,不禁放慢了脚步。这时候就听二门处的当值门房里传出来一阵哭闹声,接着跑出来个小厮。天黑,他又行得急,居然直接撞到了夏宣身上。夏宣揪住那小厮的后衣领,拎着他抬头,质问道:“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那小厮见撞到的是国公,吓的魂都丢了,结结巴巴的道:“奴才……奴才……”

此时门房里追出来个老头,见了这情景,跪到夏宣面前,磕头道:“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他这一次罢。他不知哪弄了个松鼠,我要给他扔了,他捧起笼子就跑,正巧冲撞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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