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金瓯/为夫之道(174)

他重重的一击,她连脚趾都蜷起来。以为结束了,却迎来一连串更为激烈的碰撞。弥生疼得直皱眉,糯糯抱怨,“轻些。”

他果然缓下来,在她耳廓上亲吻,“对不住,我急了……”心里火烧似的,还是不足得很,他哑然低吟,“卿卿,叫我!”

弥生晕乎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半吞半含唤他夫子。他不满意,在那红唇上一舔,“叫我叱奴。”

说来真好笑,这小字只有他母亲会叫。兄弟间偶尔也会提及,后来大邺建朝,封王拜相后就再也没人敢直呼了。如今让她叫,真有点孩子气的。就要从她口中出来,就要那两个字在她舌尖上打滚,只有这样才能区别于旁人。心甘情愿的被她打上标签,从今以后就是她的附属品。不管她喜不喜欢,这辈子再也别想甩掉他。

弥生一直觉得高高在上的夫子叫这名字说不出的诙谐,所以连酒醉之际也不忘耻笑,“男人叫什么奴不奴的……”

他不高兴了,这丫头胆儿太肥,得给她些教训。于是一轮骤雨般的侵袭,尚不解恨,退出来,把她翻转过去,复狠狠顶/入。她哀哀的叫,他惩罚式的驱驱腰。她瑟缩着闪躲,被他勒住了胯,不轻不重的一掌落在那白生生的尊臀上,“叫不叫?”

她呜呜咽咽的唤声叱奴,他听了激灵一下,更加振奋起精神。

弥生不过是第二次,吃不消他这样癫狂。呻吟里带了哭腔,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他才知道自己过分了,忙让她平躺下来。覆在她身上,牵她的胳膊来揽自己的脖子。一面动作一面在她颈间拱拱,软软诱惑她,“再叫。”

她面若桃花,长长嗯了声,“叱奴……”

真是邪性得厉害,俨然就是催/情的灵药,她越唤他越克制不住。到了临界点,眼前一片迷茫。攀上一峰又一峰,伴着她的痉/挛和吟哦,终于窒住了,连气都要续不上。僵着身子停在最深处,然后颓颓跌在她胸前。

万籁俱寂,只有月影移过了半尺,迷迷滂滂铺在翘头案的挡板上。

缓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他餍足的在她烧灼的颧骨上亲了口,但是转瞬悲凉又起。她清醒后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他可以猜到她的绝望和愤怒,也许恨他更深。

他默默拿汗巾给她清理身子,不敢用力,怕弄痛了她。再替她拢好衣襟,系上围裳。屉子里的鸡血石章和金奔马重新包起来放进她的袖袋,这才拉了直棂门出去。

元香和眉寿看见他,眼神怨毒,恨不得咬下他一块ròu来。他是不以为然的,背着手道,“我即刻安排抬辇送她走,从后院腰门上出去,没有人会看到。你们好好照应她……药吃不吃都由她,若是肚子有了动静,我再另外想法子。等她酒醒要是闹,你们好歹替我劝住她。只要她无虞,我这里短不了你们的好处。”

没等她们回话,外面一驾肩舆就悄无声息的潜进去了。转眼折出来,担子上了肩,并不停留,径直从后湖那里溜出了院子。

慕容琤目送他们走远了,方整整蹀躞带往前院去。想起这场婚宴便叫人头疼,闹剧似的,不情愿也还是得应付。

过了跨院正遇上相彤和载清,左顾右盼上来问,“阿嫂呢?怎么没同阿兄在一起?”

他含糊的唔了声,“早就回王府去了。”

相彤愣在那里,“百年还在寻她呢,她竟一个人走了?”

“我让人给她带来的仆妇传话,叫她们自领百年回去。”他抻了抻衣袖,看了载清一眼,“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处?”

载清在他面前就是老鼠遇着了猫,三十六路功夫一路也使不出来,只会靦着脸笑,“郡主殿下命学生找弥生……找二王妃呢,学生就陪同出来了。”

年轻人的事,说也说不清。由他们去,他懒得过问。前面已经在送客了,赶到门上热热闹闹一通道别,宾朋多,忙至亥正才停下来。人去楼空,再没有延挨的借口,只得踩着一地干果踏进了青庐。

王宓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仆婢们纷纷退出去。到时候了,该叫新人圆房了。喜娘托着雕漆填金云龙托盘进来,上面放一方白绸,送到新妇面前喃喃祝颂,复却行出去放下了双喜帘子。

红烛高悬,新妇戴鸾凤冠,烛火照耀下也有一张姣好的脸。他怔怔看她,心里念的是另一个人。其实对换一下多好,面前的人是弥生多好。他开始记挂她,不知她到了王府没有,酒醒了没有。他站在这里,心境和这满帐喜兴格格不入。感觉不到快乐,有的只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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