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37)

一位身佩长刀满连横ròu的中年男子在府外等着我们的到来,听郝俊飞称他为张副将,应该是在连城手下办事。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副将就命人将我押进丞相府禁牢。里面黑漆阴冷,唯有墙角四方篝火点燃,才能勉强将四周照亮。

此时的我已经被牢牢捆绑在十字木上,由那位张副将亲自审问,而郝夕儿与郝俊飞则看好戏般站在后面望着我,而我只有五个字“我要见连城。”

“丞相是何等身份,乞是你说见就见的了的?”他拉了一方靠椅在我正对面坐下,似乎很有耐心想要审问我。

“不让我见他,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我确实没什么可以说,说我不是亓国的奸细,那封也只是普通的奏折,他们会信吗。

“张副将,这丫头的嘴巴硬的很。”郝夕儿好以闲暇的笑望我。

“爷就怕她不硬!”他勾起一抹噬血的笑容,向牢头说道“去拿本将军的专署鞭来!”

当我看到牢头捧着一根细长柔刃的长鞭过来时,我的脸色变了,因为鞭上涂有骇目的辣椒粉,他还没朝我下鞭,我就有那种皮开ròu绽的感觉。

“虽然不是很想对你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用此等酷刑,但是……”他原本的淡笑突然敛去,转为阴狠,一鞭已经无情的抽打在我身上,在这空荡的牢中格外刺目。“你不肯交代,我也只能对你动刑!”

我咬紧牙关,闷哼一声,始终没喊出口,只觉得被鞭打的地方先是火辣辣的疼,后如万虫嘶咬般,一遍又一遍的肯嗜我的伤口。

“我就不信了。”我的反映惹火了他,他扬起手又是几鞭,我被这一连数鞭折磨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醒目的字“痛”!

“我就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他抬手又是想下鞭。手腕却被人狠狠掐住,他凶神恶杀正想破口大骂,却在见到来人后转为面无血色,“丞……丞相!”他被那张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的脸吓的跪在地上。

我无力的松开紧咬着的牙关,很想吐一口气,却发现我早已疼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冷汗由额头划至眼角,再至脸颊,“你……终于来了!”扯出苦笑,望着一脸愤怒无措的连城,以及他身边的管家。想必定是他去通报连城,我这条命才得已保住。视线慢慢模糊,终于变得一片黑暗。

“小姐,你别动。”兰兰放下手中盛满药的碗就朝正企图爬下c黄的我飞奔而至,欲制止我的行动。

“我已经没事了!”在c黄上已经躺了半个月的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我的骨头要再不活动真的要散架了。

“丞相交代你要好好休息。”她将我按回c黄上躺好,再返回桌上将药端至我面前,一口一口的喂进我口中。

这药一连半个月我每日饮三次,起初苦涩难以下咽,吃了多次已经习惯了,根本不觉得有苦味。还记得我被鞭打的遍体鳞伤而昏死过去,命已经危在旦夕,就连大夫都摇头叹息说我没救之时,我就这样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守在我c黄边的连城,容貌依旧却憔悴了好多,他那风度翩翩的高贵气质完全被悲伤而充斥着。那时的我好想拉住他的手,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讲话,只能望着他兴奋的跑出房唤人召大夫。

后来,听兰兰说连城将郝家兄妹发配边疆,而那位鞭打我的张副将囚禁在牢内,每日都要受鞭打之苦。幽糙还说,当大夫说我已经无力回天之时,连城哭了,我一笑置之,因为不信。

现在我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结疤,大部分都已经脱落,惟独几处重伤之处还未痊愈,也不知道大夫给我身上那丑陋的疤痕上涂抹了什么仙药,不仅复原极快,就连疤痕都隐遁而去。

幽糙在此时推门而入,款款巧笑迎向我,“小姐,您可以下c黄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立刻翻身蹦下c黄,差点撞到c黄边的兰兰,她惊的连连后退几步,手中那空空的药碗由手中滑落,摔碎在地。她无奈的叹口气,继而蹲下身子将碎片收拾起来。

幽糙则是先为我选了一套淡鹅黄莺小褶裙,腰间系上豆绿官绦,双手戴上玫瑰连环镯,颈上挂系翠珠璎珞八宝蟠链。然后将我拉至妆台前梳妆,绾起飞天五凤昭阳鬓,斜cha白雪玲珑貂毛簪,耳佩双凤戏珠珞璎耳坠,络金流苏项侧披垂。轻描柳叶细梢烟黛眉,未施朱傅粉,天然去雕饰,自然真淳朴素,宛如洛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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