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25)

她回身往绣楼奔去,想要换回女装去燕王府,刚走得几步,脑后风声传来,她吃惊的想原来大哥也会武,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徐辉祖轻轻抱起她,叹息道:“大哥不会害你,锦曦。”

斗酒试探烟雨楼(三)

燕王寿辰,府中张灯结彩,从这日起,皇上定亲王供禄,燕王正式独立府衙。

“棣儿,你且看今日适龄百官之女中有中意之人否?”马皇后柔声问道。

马皇后没有接见百官女眷,她与朱棣及众女官侍从站在花园中的烟雨楼上,透过帘子观察着园中赏景的众家闺秀。

后园之中女眷单独成席,席后便自行于园中赏景。烟雨楼下早用奇花异糙布置出美景无限,步入园中的众女会自然地走到楼前观景。

或许是默契或许早已知道皇后的意图。园中众女娉娉往来,独在烟雨楼前停留的时间最长。

朱棣一袭紫金五爪团龙锦袍,长身玉立在皇后身侧,恭谨地回道:“母后着想周到,儿臣现并无心思选妃。”

马皇后瞧着满园少女争奇斗艳,温和的笑了:“这是你父皇旨意。”

朱棣抿着嘴,片刻后答:“但凭父皇母后做主便是。”

不及片刻,又一群女眷向烟雨楼行来。随侍女官轻声报道:“魏国公长女年方十四,今秋及笄,随魏国公夫人前来。”

帘中众人目光便投向魏国公夫人身旁穿着天青蓝轻烟罗襦裙的少女。

徐夫人心中忐忑不安,皇后娘娘并没有召见,她却深知必隐于某处暗中观察,珍贝今日换了妆容,浓妆艳抹,瞧不出本来颜色。

徐达长叹一声竟默许。

徐夫人心里慌乱紧拽住珍贝的手低声怒道:“辉祖怎敢如此,还嘱你妆容丑陋!不及平日万分之一。”

“夫人,少爷不忍小姐中选,想让燕王瞧了打消主意。少爷道,如果不见人,或许凭老爷威名也会被选上。唯有珍贝浓妆难入娘娘慧眼才可能打消燕王及娘娘主意,珍贝身形与小姐一般无二。少爷心意,望夫人成全!”

珍贝说完此句突娇声笑道:“娘,燕王府精美绝仑,瞧那枝玫瑰,女儿为你摘来!”说罢撸起衣袖一个箭步迈到园中,伸手便去摘花。

花精有刺,珍贝一缩手,放声大哭起来:“娘,好痛,都出血了,好痛!”随即高举着手伸到徐夫人面前撒娇。

马皇后看得眉头一皱,屋中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魏国公之女浓妆艳抹已瞧不出本来面目,且言行娇横,当众哭闹更不成体统。

朱棣沉着脸不吭声,他早知如若选妃,皇上极有可能相中魏国公之女。

“听说徐家大小姐性格文静身体柔弱,自下山回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情贞静。且阅书无数……”马皇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回头已见朱棣目中不屑,便笑道,“棣儿,传言不可信,你父皇原本是有此意,然人总是多面的。魏国公太过宠爱女儿以致如此也是人之常情。你再好好瞧瞧吧,哀家有些乏了,王妃是一定要立的,如有你中意的更好。传旨,回宫!”马皇后见过了皇上心目中的人选再无兴致,折腾几个时辰着实也累了,瞧了眼朱棣款款起身摆驾回宫。

“儿臣恭送母后。”朱棣远远望着马皇后下楼远去,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眼犹在撒娇的珍贝,脸上厚厚一层白粉,双颊被胭脂染得绯红,两片红中夹着一片惨白,远远望去,只觉得活脱脱一个戏伶,朱棣笑了笑,拂袖而去。如此面目,再是魏国公府的千金,母后与父皇一说,怕也不会立她为妃了。

他想起请了谢非兰,急急行至前院,目光径直看向朱守谦,犹豫了下走了过去:“靖江王!”

“燕王殿下!”朱守谦回了一礼,看燕王神色便笑道:“表弟非兰已回凤阳老家,无法前来贺寿,殿下请恕非兰无礼!”

朱棣心里失望,脸上却绽开一抹笑容:“可惜啊,正想着谢公子的神箭,本想再见识一番的。”

“四殿下有礼了!”徐达也起身见礼。他目光闪烁笑道:“小女为贺燕王寿辰,特意前来贺寿。”

朱守谦大吃一惊,手一抖,杯中酒洒了满桌,结结巴巴的问道:“表,表妹也来了?”

朱棣目光一动,面不改色的笑道:“如此有心,多谢魏国公了。”

“燕王寿辰,皇后娘娘亲发请柬,小女蔫有不到之理?怕是与夫人在园中和众女眷一起。”

朱棣并不接话,温言道:“魏国公亲临王府,朱棣之幸,薄酒相待,魏国公尽兴便好,本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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