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这么容易动怒的人,可是听她的口气,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他,未免也太伤人。想他这三年来被她如此折磨,而她却已经遗忘,两相对比,他没被她气地吐血,已算幸运!
贺兰正因为怒意,微微染红的两颊,让她想起了些什么!
三年前……无名……受伤……官兵……
噢,她想起了!
细一瞅,原来是当时那位想揭了她头套的兵大哥啊!
三年时间,他变化的不是很多,怪不得让她觉得熟悉。
宽额、高鼻,下巴较之之前,似乎是尖了不少,呃……眼眸也比以前犀利许多,看人的时候,像秃鹰,精神奕奕地盯着他的猎物,企图一举捕获!
纵使他相貌堂堂,但这样的眼神,她可不太喜欢!
而且,这个人太冷肃了,宛如藏在剑鞘里的剑,一旦出鞘,就是剑走偏锋,令人难以招架!
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眯了眯眼,她邪魅地嘲弄:“我记得对你说过,这头套,可只有我的夫君才有资格揭下来的,怎么,才三年,你就已经忘了?!”
“我没忘!”他沉声回道,既然决定好了势必要见她一面,那么可能有的面对他都已经算好了。
乌燕的眼睛眯的更细了,一抹犀利的光,在她的眼眸中快速闪过,这个人,好像是有备而来吗?!
轻声一嘻,很是轻浮,是她所需要的,用来让他反感的。
半眯着眼,慵懒地看着他。“这么一说,你是打算娶我是吗?”
他抿着唇,神情肃穆,表现的一丝不苟的样子。“下官此次来也只是秉公办案,不想错漏一人。若是乌燕公主你偏要如此做想,那么下官愿意娶你!”
“呵呵……”
乌燕张狂地笑了起来,好一个廷尉啊,话说的滴水不漏,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不对,还硬是给自己抬高身价!
“那么——你揭揭看啊!”她挑衅地看着他!
010着魔2
贺兰正几步走近,伸手,以很缓慢地姿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头套,他心中其实也有些打鼓,为了看一个女人到底有多丑而拿自己的婚姻来开玩笑,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可——
若不是没法对这个女人死心,只怕他一辈子都得被这个女人的魔魅给缠着。
心中一定,眼神也清明了起来,可正待他要抓住那头套之时——
“啪!”
白嫩纤细的手,就那样拍在了他的手上,发出让人的心错乱的声音。
就这样打下他的手的乌燕,笑得轻狂、娇纵:“你想娶我,我还不想嫁呢!哈哈……”
侮rǔ,极大的侮rǔ!
贺兰正的脸色,顿时铁青!
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女人!
眼睛一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反唇相讥:“府中宛娘去世,公主笑得这么开心,似乎是不妥吧?!”
不妥?!
化大笑为轻笑,乌燕轻蔑地看着贺兰正。“她去世与我何干,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来就没人管我,如今,你又以什么立场说出这样的话?”
“公主没有丝毫伤心之态,就不怕别人将那杀人之事怀疑到你的头上?!”
“哼,难道非得我伤心地大哭,才能表明我的清白?!大人,身为朝廷的廷尉,执掌一国的刑案,我看你还是回去多练几年再出来混吧!”
“牙尖嘴利、狡辩之词!”
“呵呵……”乌燕没有被激怒,眼眸一转,她轻托着自己的下巴,半歪着头,半是娇俏,半是讥讽地笑问:“大人,你可否会为了你家老鼠的死而大声痛哭?”
看着贺兰正立刻愣住的样子,乌燕翘着嘴角一把掀了被子,惊得贺兰正高声大喝:“你做什么?!”
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羞到无耻,竟然当着三个男人的面,就这样掀了被子!
纵越向前,几乎是以猛虎扑狼之势,一把压住了她,将她压回了c黄上,一只手快速地扯过被子,盖住了她,不让她的春情露出丝毫,一边,忍不住地恶狠狠地瞪着她,有一种把她闷死在被子里的冲动。
玩味地看着他的一番举动,以及他此刻的勃发怒意,她翕然一笑,很是没心没肺。“本想起身送客,但是大人似乎不领情,那就算了。等大人哪一天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再来找我要你的答案吧!现在,恕不远送了!”
她纤手一抬,遥指门口。
贺兰正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眼刀,颇有些悻悻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