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330)

岑三娘满眼震惊:祖母,我就没想过什么妾不妾的事……

祖母明白。杜老夫人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她,轻叹道,这节骨眼上,燕绥怎会有心思纳妾。你放心吧,祖母也不会答应的。

你想答应我还不干呢。岑三娘被杜老夫人几句话搅得坐立不安。

杜家人丁少,杜老夫人再疼自己,她心里巴不得杜燕绥是配种的公猪,圈里溜达一圈,来年母猪出栏似的,最少一窝生三。

岑三娘可以理解,却无法忍受。如果她嫁杜燕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群儿女,或者有了一群妾。她实在没办法只能面对现实,大不了隔绝了心,尽量把日子过舒坦就行。可是她和杜燕绥就像后世所有的小夫妻一样,明明白白的两个人,突然硬生生的要挤进来各种女人,叫她怎么受得了?

先前她一味心思往武昭仪和滕王要往杜家安眼线的思路上想。经杜老夫人这么一点,岑三娘眼里满是丹华的身影。

面容娇美,武艺超群……原先一个叫丹华,一个叫空青,都画里的颜色来着。琢磨着,岑三娘就想起青梅竹马,同为滕王侍卫,朝夕共处,日久生情来。

一琢磨,她就冷静了。一冷静,就想看戏了。

外间响起了丫头的声音:老夫人少夫人,孙少爷的马进巷子了。

杜老夫人猛的坐了起来。来不及叫丫头,岑三娘赶紧蹲下侍候她穿了鞋,扶着她去了正堂。

刚站定,就看到杜燕绥甲胄未解,身上罩着宽敞的孝袍,大步走了进来。

燕绥哪!杜老夫人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眼泪就泄了一脸。

杜燕绥在院子里站住,目光扫过一院素白,就跪了下去。他磕了个头,抬起脸仰天大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那声音苍凉的像风吹过雪地,让人动容。哭声悠悠荡荡的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瞧着他一步一磕头的过来,岑三娘的眼睛渐渐的红了。

祖母,我回来了!杜燕绥跪行到杜老夫人身边,低着头,声音哽咽起来,我答应娘年三十回来陪她放烟火,我食言了……

杜老夫人哭着将他揽进了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给你娘上香吧。

岑三娘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杜燕绥起身,目光就落在她脸上。她望着他,想笑又挤不出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岑三娘不知道看到他回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表现。没有冲过去抱着他哭,也没有欢喜的又蹦又跳。

三娘,帮我拈香。杜燕绥伸手握住了她,众目睽睽下,自然的牵着她走到了香案前。

他松开手,跪在了蒲团上。

岑三娘取过香去点,线香颤抖着,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心仿佛活过来了,要用尽所有的控制力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杜燕绥上了香,磕了头起身。看了眼院里站得笔直的亲卫们,淡淡的说道:都去歇了。杜总管,把知恩的棺枢和侍卫们的骨灰都摆进侧院里。做七日**,再下葬。

是。杜惜福抹了把泪应了。

杜燕绥看了眼馒头:日后跟着我,做我的长随。搬黑七院里去住。

是,孙少爷!馒头眼里闪动着惊喜,大声应了,回头换衣裳打包袱去了。

在杜燕绥的安排下,杜家上下又忙活起来。

杜燕绥这才转身扶了杜老夫人:祖母,你且回正气堂歇着,孙儿换过甲胄再来看您。

好,好,快去吧。三娘,热水可备好了?杜老夫人高兴的询问道。

岑三娘赶紧回她:您放心,都备好了。

杜燕绥目光一转,看到孤零零站在廊下的丹华,走过去轻声说道:我祖母年事已高,身边除了尹妈妈没有别的大丫头掌事。尹妈妈的小儿子战死,她怕顾不过来。劳烦你帮着管下正气堂可好?

他可真客气。丹华心里一片苦涩,静静的说道:主子既然把奴婢赐给了国公府,孙少爷不用对奴婢这么客气。

她越过他走向老夫人。

你不用自称奴婢。杜燕绥垂下了眼眸,转身朝岑三娘走了过去,走吧,我身甲胄穿了一天了,不舒服。

岑三娘把两人的对话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什么话都没说,给老夫人行了礼,带着丫头跟杜燕绥一起回了归燕居。

进了院子,看到小四儿几个睁大眼睛看猩猩似的打量杜燕绥,忍不住乐了:都不用干活了?

几个小丫头一轰而散。

进了卧室,她给他脱了甲胄。阿秋夏初识趣的捧了出去。

岑三娘坐在罗汉榻上,朝净房一指:热水和干净衣裳都备好了。赶紧洗完,祖母还等着你哪。

你不帮我洗?杜燕绥有点吃惊的问她。

岑三娘替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我怕见你身上的伤。我去张罗饭食,洗完正好去正气堂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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