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番外(160)

  霍铮:“好,我过来接你,有事情叫学徒做, 自己不要劳累。”

  白细:“唔!亲一个再走。”

  啾。

  一吻而别,两人约定好,白细进了医馆,做起事情心不在焉。

  日头浓盛,小学徒将晾晒的药草挂在后院,蹲在井边洗干净簸箕回屋时,瞧见白细不停摸着肚子细声碎念。

  他疑惑不解,。"白大夫,您不舒服吗?。"

  白细矢口否认,暗自为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忧虑,更怕宝宝出了问题。

  午后,医馆的事情忙完,小学徒还未收拾干净医馆,回头就见方才还坐在诊室内的白大夫不见了踪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不在,想来人早早离开。

  “唉,最近白大夫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小学徒收拾好医馆,失落地回家了。

  人声鼎沸,傍晚是一天最凉快的时候,赶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霍铮在前头缓驾马车,白细探出脑袋搭于车窗,途经衣铺,让霍铮停车,到铺子里挑几件小衣裳。

  小衣裳做工精致,料子触手柔软,他选了小马褂啦、小肚兜啦、小裆裤啦,连巴掌大都没有的小软鞋都挑上好几双,从头到脚,置办了好多婴儿的东西。

  衣铺掌柜认得两人,和善笑道:“二位这是?”

  两个成亲的男人,置办那么多新行头,总不会有人要生小孩儿吧。

  白细道:“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你给我包好。”

  “呃……”掌柜的丈二摸不着头脑,来者皆是客,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把白细挑选好的小衣物打包好,收下钱,和气送走两位财神。

  两位新‘当爹’的人浑然不觉事情有误,药铺逛了几轮,滋补的药材买好,给宝宝的全套衣物,置办好几套,连同小摇床,小摇鼓统统置办整齐搁在屋里,万事俱备,只差两人的宝宝。

  因白细涨乳一事,霍铮好几日没给他度量腰寸,自是不知他的腹部仍旧平平,圆润由余,却是由伙食滋补造成的。

  白细一件件数着小宝宝的衣裳,忽上忽下心勉强踏实下来,专心等待肚子的变化。

  盼望着,盼望着,一日,司徒小公子带他的小贝来到医馆,嚎道:“小白大夫,我家小贝它没有怀孕呀!”

  白细放下手中毛笔,单手无意识地扶在后腰,“你说什么?小贝没怀有身孕?”

  “是呀!小白大夫,你看错了,都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你看看小贝的肚子。”

  小贝四肢摊开,软软的肚皮露出,并无孕肚的样子。

  白细凝下神,“这……”

  司徒小公子笑道:“小贝虽然没有怀孕,不过它的身子恢复了,毛不再脱落,胸腹也未再产乳,前两天我们家厨院来了位乡下的伙夫,他说兔子这种迹象称为假孕,并非真的怀有身孕。”

  白细:“……假、假孕?”

  司徒道:“没错,小贝并非怀孕,没想到小白大夫也有误诊的时候,嘿嘿。”

  白细:“……”

  司徒见他凝眸不语,急忙解释,“我来此并非想追究小白大夫出的错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我今儿过来,是想请大夫帮我将小贝给阉了。”

  小贝此时尤不知情,天真的围绕四周爬来爬去。

  白细心有不忍。

  司徒叹息,“莫要怪我残忍,为了让小贝日后少受点罪,只得如此选择了。”

  小贝:“唔~”

  小贝是白细亲手阉掉的,送走司徒小公子,他坐在靠椅为自己把脉。

  近三个月被怀孕一事冲昏头脑,身为大夫,他却没有给自己仔细探过脉象,尽顾着滋补肚里的‘宝宝’。

  探完脉象,他的心哗啦啦凉了一截,反复诊了几次,无喜脉之象。

  难道真如司徒小公子所言,他这是假孕?

  想到三个月的种种皆是一场空欢喜,白细委屈地落了眼泪,捧着肚子不知所措。

  傍晚霍铮来接人,温柔的亲吻他的面颊,掌心覆在肚间,“宝宝今日可安分?”

  白细一听,强忍眼泪。

  霍铮期盼又呵护的神色,实在令他不忍告诉对方事情的真相。

  如果霍铮能当爹,一定是个很好的父亲。

  白细决定将错就错,既然是个梦,那就暂时别让这场梦清醒,好让霍铮多高兴一段时间。

  他用小软枕垫在肚子上,仿出孕肚隆起的样子,孕夫还会呕酸水,犯恶心,他模仿着做出那些该有的反应,幻想久了,当真想像着肚里有个宝宝在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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