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番外(48)

  霍铮眉头隐隐抽动,无可奈何道:“小白。”

  日头偏斜,暮色垂落。霍铮立在白细不远的地方,等白细发现他主动靠近。

  “小白。”

  沉缓的低唤随风入耳,白细陡然醒悟,将游移的神思牵回。

  暮色透进后院,霞光温柔,白细面颊一阵发热。

  他挪动步子一步步靠近霍铮,脑袋巴不得埋进缝里,无措回应,“铮铮……”不知不觉间,竟站在鸡圈外头待了整日。

  霍铮是有些头疼的,心里懊恼,白细身子才好,不该在屋外停留太长时间。

  “你该留在屋内休息。”

  霍铮到底是不忍心责备他,小鸡崽软软小小的一只,在他眼中白细亦和它们一样,且乖顺得让人不忍责备,语气难得温和,“我去裁缝那给你弄来了几套衣物,待会试试。”

  包裹递到白细怀中,霍铮便转去灶屋,准备今天的晚饭。

  和从前一样,霍铮前脚进去,白细后脚跟着他。霍铮为了维持这个家付出太多,离开的短短几日,白细心智成熟些许,他知道霍铮不容易,而自己从前什么都不知道,一味沉浸在他对自己的好中。

  小心把包裹放置好,手洗干净了,接过霍铮放在灶头的菜,浸泡在盆中清洗。

  霍铮频频转头,看着那双细嫩的手浸泡在水中,终是开口,“听话,进屋歇着,活儿交给我。”

  “铮铮,我想帮你。”

  白细动作不停,视线一直落在一点上,顺手拨弄灯芯,再执拗地将青菜掰条条长状,挑虫折叶,仔细洗干净。

  “我想帮你。”他不要拖累对方,他什么活都能做到的,他也能照顾霍铮。

  “铮铮。”白细仰头,眼睛湿湿润润,比屋内点燃的烛灯还要明亮,他对霍铮承诺,“我会照顾你,我和你都生病了,你做一半活,我做一半活,我们一起呀。”他难过地嘟囔,“你别赶我出去了。”

  白细懂事了,知道体贴人。霍铮听他一番话哑然低笑,便不再多言,白细对他的好,他牢记在心就是。

  低头就是白细的发旋,忍不住腾出掌心落在上面轻轻一拍,软到心坎里。

  饭后,霍铮将圈子里的小鸡崽全部放到前院放风,一大团小幼鸡围绕在白细腿脚边打转,他搬起小板凳坐在鸡崽们中间,掌心捧起一只又一只,腿上窝着,肩膀窝着,脑袋上也顶着,挨个摸了一遍,嘴里笑声连连,小脸通红。

  星幕低垂,白细与小鸡崽们嬉戏的画面让霍铮看得忍俊不禁,他回屋取出两盏油灯点上,又将挂在树下的灯笼放上蜡烛点燃,烛火如星,照亮大半边院子。

  夜间的风凉爽,霍铮回屋取了件自己的衣服,为白细披上。

  同一时刻,霍铮突然意识,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即便是从前把白细误认成嫂子时他都心存戒备,而今却什么都不用顾及了,心甘情愿对他好。

  嬉闹过,白细逐一将身上的鸡崽们全放回地上,收回鸡圈。夜色宁谧,他伸手牵住霍铮的衣摆,“我们回屋吧。”

  屋内置有新衣裳,细葛制成的浅色夏衫,是霍铮嘱托裁缝缝制的。

  方才霍铮让他穿上试试,白细想都未想,面对着霍铮解开身上衣物,欲将新衣裳换上给霍铮亲眼看看。

  一念间单纯美好,殊不知霍铮关好窗户,回头就是这样一副毫无保留的景象冲入眼底,他甚至来不及转移目光。白日对方冲入他怀中时尚且能避,此刻避无可避。

  白细身骨看似单薄纤细,骨肉却均匀遍布,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纤细不失韧性,肤如细珠,每一处勾陷婉转收拢得恰到好处,青涩到了极点,便处处种下诱惑。

  “色欲,世间枷锁,凡夫恋着,不能自拔。①”

  恰是色欲入眼。

  寻常男人无一不贪恋美色,女色亦或男色,只看那份皮相之色是否入了他的眼。

  霍铮清心寡欲活了二十余年,他无欲无求,此刻,他的手指抵在窗栏上微微颤动,心头间涌起前有未有的悸动,比今日白细冲进怀里时,来得更烈更猛。

  白细的色相撞入了他的眼,欲念忽如而至。

  28

  白细“病”愈后,人恢复了往时的精神。霍铮身子骨比他强健,按道理而言理应无碍,事实却并非如此。

  近段时日霍铮总心神不定,短短不过两日,白细不止一次见到对方对着空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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