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番外(55)

  霍铮静默片刻,将黑珍珠稍微提起来,往它腹下看,沉道:“它是只公狗。”

  黑珍珠夹紧腿和尾巴忙从霍铮掌心里逃脱,缩在白细腿边,呜呜弱叫不给人看丁丁。

  白细低头揉它,“黑珍珠不好听么?”

  “呜嗷!”好听好听,黑珍珠脑袋不断蹭他,一旁的霍铮默然,道:“好听。”

  于是黑珍珠的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五天后黑珍珠的四肢能站立起来,走路不稳,颠颠晃晃,它似是知道自己身体弱,每天乖巧卧躺,唯独见到白细,会迈起颤悠的四肢,绕在他腿侧黏糊糊的边叫边蹭。

  霍铮进屋,入目的便是这般景象。

  黑珍珠被白细抱上床,白生生的人与黑成一团的狗蜷缩在一块睡觉,黑珍珠黏极了白细,睡觉时也要将爪子乖乖送入白细手心握着。

  白细睡了半日,面颊红润,嘴角微微翘起笑弧。

  霍铮将被子展开,轻盖在一人一狗身上,贴在一侧的黑珍珠动了动鼻子,睁开黑漉漉的眼睛,看到他,蹭着白细呜呜叫了声。

  白细抬眸,脑子还睡得迷糊,瞧见霍铮站在床边,学着黑珍珠蹭他的动作,面颊往霍铮手背凑近蹭蹭,软声道:“铮铮,你回来啦。”

  笑意凝在嘴角,他动了动秀气的鼻尖,倾身往前,攀附而上,沿着霍铮的肩头嗅去,神色满是惊疑和紧张,“怎么有股血腥味?”

  自田税通告发布,近几日霍铮天不亮就背负猎具,深入远地的山林中打猎。

  白细本要与他前往深山,对比,霍铮有所顾忌。

  白细对动物有着异常善良怜悯的软心肠,若他同行打猎,霍铮担心捕不到猎物。

  一只伤得半死的幼狗尚且让白细关怀至此,若他看到被射伤,陷入捕兽夹的动物,恐怕会替它们求情。

  眼下手头紧,霍铮必须多猎兽物。经过几日的精心捕狩,他被山兽挠了些伤口,收获却不菲。

  未涉足的远林,猎到蛇与鹿,取了蛇胆,鹿茸,鹿血,鹿鞭,此类皆是药材补品的良物,送到城内的大医馆,能换取一笔不少的银钱。

  缴纳田税的期限就在这几日内,且除了缴税,霍铮还盘算了另一件事,此事关乎白细。

  “小白,我有件事与你商量。”

  白细问:“何事?”他不放心霍铮,眼睛落在处理包扎过的地方,“铮铮,你去看大夫了吗?”

  霍铮再三与他保证自己并无大碍,示意白细坐好,谈起落户的事情。

  如今白细恢复男儿身,霍家院里就两个人,长月村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霍嫂子”不见的事迟早被发现。

  而霍家突然出现的少年,同样瞒不住其他人,白细一问三不知,若要生活在村里,不落户也不是个办法。落户并非难事,给足村长银钱做登记,再由村长把名额上报至官府,白细就能落上户口。

  白细听完霍铮所言,即刻点头,同意落户一事。当夜歇好,翌日,两人一早就前往村长屋院。

  穿过院子,一道黑不溜秋的影子慌忙跟了过来,黑珍珠本在后院与小鸡崽们嬉闹,听到开门声,便撒开蹄子摇摇晃晃跑,若非霍铮手快没把门立即锁紧,黑珍珠恐怕给夹在门缝下受伤了。

  “黑珍珠!”白细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你不要命了吗!”

  黑珍珠伸出舌尖殷勤舔着他的手指,那双眼巴巴望着他,明显是想与他们一块出去。

  霍铮把黑珍珠接过放在肩膀上,让它自己蹲好。男人肩膀宽厚硬实,白细好不羡慕,他也想化成兔子蹲在霍铮肩膀,或是让对方抱抱他。

  长月村内有一条“村集”,所谓村集,多是村民为了省钱,用于以物换物交易的一条乡道。每逢年前是最热闹的时候,整条宽阔的道上能挤满人。清冷时,也有十余摊农户侯着,村集,是去往村长屋院的必经之路。

  他们穿过村集时,在一处停下,霍铮见到了洪金。

  洪金牵了几匹马出来,有人似乎正与他讨价还价,隔着老远的地方,就听到两人争执起来的嗓音。

  霍铮目光冷淡停在原地,白细与他围观前面情况。

  交易似乎并未谈妥,村民离去后,洪金对村民的背影骂了几句,似乎没解气,往后走了几步,对准拴在林后的某物踹去两脚。白细听那东西发出声音,就知洪金在踢马泄愤。

  走近看去,果然有一匹被绳子栓起来的马卧在树丛下,看样子是匹已经上了年纪老马,老马在马场应未得到相应的照顾,瘦骨嶙峋,腹部全凹陷下去,露出一排排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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