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番外(88)

  白细进屋,霍铮背对他裸着半身。不等对方有所动作,他冲过去撞在霍铮身上,抱紧那宽厚的脊背,脸颊贴在绷紧的膀子上蹭了蹭。

  手心胡乱在结实的腰腹上乱摸,霍铮欲将他拉到面前,肩膀却传来点点的温热感。

  “小白。”

  他浑身僵硬,覆上白细的手握紧,“别哭。”

  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串串滴落,白细心里不得劲,光是哭还不够,张嘴咬上霍铮的肉,一口硬实的肉咬进嘴巴里,恨不得咬出来嚼紧肚里泄气。

  霍铮并未挣扎半分,静静地任由他咬,直到肩膀被咬出几道红色的牙印,白细才松开,眼眶好不容易止了眼泪,看到那深深的牙印,很快又红了起来。

  如受伤的小兽,喉咙溢出充满伤感的呜咽。

  顾不上穿衣服,霍铮抓紧白细的手臂,把人带到面前,坐在床上,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沿那湿润的眼眶轻柔摩擦,擦干了便又淌了泪,霍铮任着白细哭,耐心地给他反复擦拭。

  “铮铮……”

  白细抬起双腿,人蜷缩在霍铮怀中,仿佛哭得身子没了劲,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抬起潮湿的眼眸看着霍铮脸上的淤青,他不争气地抽噎了一下,拉低霍铮的头,如动物受伤时会舔舐伤口那般,舌尖沿着对方脸上受伤的地方轻轻舔弄。

  他抱紧霍铮的脖子,嘴巴贴在他耳朵,小声说:“你不要受伤了。”

  睁大比兔子还红的眼,他拉过霍铮的手放在胸口前,按揉,“我这里不舒服,铮铮,你说我是怎么了?它是因为你才疼的吗?”

  霍铮嘴唇嚅动,看着他突然无言,两条手臂却将他抱得很紧。

  白细为情所伤又懵懵懂懂的样子,真像一把刀割在他心口教他难受,他宁愿白细永远体会不到这些,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铮铮?”

  霍铮摇头,执起白细的手贴在脸颊磨蹭,沿着手指一根根亲过,“我以后一定不让自己伤到。”

  自己不受伤,才能免去白细因他伤心落泪。

  两人在床上拥了一会儿,霍铮动了动手,“小白,可否让我先换身衣服。”

  白细屁股不动,拉回他的手松开重新绕上自己的腰,霍铮只得继续抱他,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在衙门外,你所说的马夫一事是何所指?”

  白细这才想起此事,道:“五天后,全馆学生前往麋鹿山踏春,得在山里住上一夜。”

  霍铮眉梢一跳,“一夜?”

  白细抱着他嘟囔,“我不想与你分开。”

  霍铮又何尝想,麋鹿山他略有耳闻,非达官贵族严禁涉足,方圆几里都有人把守,白细要在山里停留一夜,他不放心。

  白细仔细看着他,“铮铮,方子尘说了,我们骑乘马车出发,书馆会招收数名马夫驾乘马车,你也与我一块过去,好不好?”

  他向往道:“方子尘说那里的鹿美如仙鹿,我好久没看到过山里的动物了。”

  他从深山出来,尽管里头凶兽横行,他们这些弱小野物只能避开它们生活,可它到底也在山里活了百年,感情深刻,虽然与霍铮在城里过得舒适,最原始的情感亦不能轻易割舍,山里一草一木,呼吸间的空气都是自由无束的。

  如今他虽然努力做一个人,天性却难改。

  “好。”

  霍铮答应他,神思一转,问了一件心底较为惦记的事。

  他从白细口中数次听到方子尘这个名字,此人似乎在学堂里照顾他数次,霍铮一介粗人进不了学堂,心中难免吃味,“你与方子尘结交甚好?你似乎总时常与我提起他。”

  白细心思已经牵到了麋鹿山,丁点儿看不出霍铮异常的脸色,顺着他的话老实答:“子尘待我很好,除了你和兰婆,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无事献殷勤,霍铮脑中无端冒出这个念头。

  殊不知两人口中的方子尘在学馆里打了个喷嚏,他闷闷望了眼春光明媚的天,身上添的衣服保暖,不该着凉啊。

  翌日清早,弘扬馆招收马夫的贴示出来,不少人跃跃欲试,霍铮立在一伙大汉当中,按照贴示上的指示,排起了应选马夫的长队。

  歇息的学生们纷纷出了学堂围在木栏观看,白细兴冲冲跑出去寻霍铮,经过回廊口时险些撞到迎面拐来的燕雪崇。

  “你这小子不长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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