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花瓶无敌(75)

  进了庙里,

  摸索着把殷蘅靠着墙壁放好。清悠从怀里摸出火绒,嚓的一声点燃一支火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连头都没有了的缺胳膊少腿的神像,而神像下方的供桌上,灰扑扑的上面还结满蛛网的供桌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悠然而卧。

  “喂——”清悠清了清喉咙,刚想发话,哪知吐得气息重了些,房梁上一块儿摇摇欲坠的灰尘噗的一下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正落在男子的白衣上。

  不会吧?这家伙连打扫都没有打扫,就爬到供桌上躺着了?!

  白衣人微微翻了个身,露出的一角空隙处果然留下一个鲜明的灰尘印子。

  清悠止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儿——真搞不懂这人怎么回事儿!明明这么不讲究,还如此骚包的每次都穿白衣!

  只是这里这么脏,自己可没办法躺下歇息!

  清悠憋着气,回身到庙外,想找个东西来稍微打扫一下,哪知前脚刚跨出庙门,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便擦着自己脸颊飞了出去,又咚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喂,你有完没完?”清悠强压着的怒火一下就冒了上来,回过身,腾腾腾跑到供桌旁,猛地一拍桌子道。

  哪知盛怒之下,用的劲大了些,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那张不知存在了多久的供桌一下寿终正寝了!

  白衣人的身体“咚”的一声掉到那堆木屑上,满地的灰尘噗的一声飞起老高,呛得清悠直咳嗽。

  清悠忙往后退了些,再看那白衣人,一身白衣几乎完全变成灰色的了!便是耳朵上眉毛上,也挂上了几丝蛛网!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响声,这么肮脏的环境,白衣人竟仍然紧闭双眼,一动都不动。

  清悠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以白衣人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不会是,这家伙,被人害了吧?

  这样想着,再顾不得生气,忙趋身向前,伸手想去探白衣人的鼻息,哪知手还未触到白衣人的鼻子,白衣人的身子却已飞起,平平地落到供桌一侧的角落里,随即翻了个身,又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清悠抬着手愣愣的呆在了那里,白衣人冷淡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要休息了,不要来烦我!还有,让那妖孽呆在庙外,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让那妖孽呆在庙外?难道说的是殷蘅?清悠悚然一惊,忙回头看去,那破败的墙壁旁,哪里还有殷蘅的半点儿影子?

  也就是说,方才从自己身边飞过去的重物,其实是这家伙把殷蘅给丢了出去?殷蘅已经伤的那么重,这人怎么就下得了手?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啊?既然这么讨厌殷蘅,干

  吗还要救他?”清悠气急败坏的嚷道。

  ☆、雏凤清声(十三)

  清悠忽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身下铺着松软的稻草,睡的倒还舒服。只是不知为什么,老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虽然累得睁不开眼来,可整个身体都被一种辛酸悲苦的感觉笼罩着,弄得清悠心里涩涩的,老想流泪。

  “这什么破山神庙,还真有些邪门儿——”清悠喃喃着揪揪乱蓬蓬的头发,一抬头,正对上白衣人来不及躲开的怔忡眼神儿。

  那双本是波澜不惊宛若古井般的眸子,此刻却流转着那么浓郁而又无法言表的凄凉与忧伤,还有突然被人看穿心底的一丝狼狈与慌张。

  清悠下意识的摇摇头,自己一定是睡魔怔了,那个木头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刻的情绪?再揉揉眼去看时,那白衣人已经取下挂在身上须臾不离身边的牛皮酒囊,一扬脖,一大口酒就灌了进去,山神庙里顿时洋溢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清悠咽了口唾沫,肚子里顿时咕噜一声,这才想起,拜眼前这位所赐,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都还粒米未进!

  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衣人,伸手晃了晃张开四蹄,以环抱的姿势护卫着自己的小麟:“小麟,快起来,咱们找些东西吃好不好?”

  又偷眼瞧了一下仍旧大口喝着酒的白衣人,小心的把一旁仍旧昏迷不醒的殷蘅往外边挪了挪——还好,可怜的殷蘅没有再次被丢出去!

  白衣人捏着酒囊的手停了停,眼睛再次不自觉的游移了过来,眼睛里的阴郁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茫然与迷惑。

  已经多少年了?自己总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更不能容忍任何人——即便是那个和自己有着最亲密血缘的人——靠近自己。可面前这个女孩子,却不知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能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内心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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